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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簷滴落的露珠折射了清晨第一絲光亮,白晝的溫暖終於補給了康壽殿,卻驅散夜裡凝結的徹骨陰寒。
“雲心……咳、咳……雲、雲心……”
寒衾半蓋,太皇太后使了全力才推開。
雲心冷縮著背進來,見太皇太后口唇冷得發白:“娘娘,您臉色這樣蒼白,可是昨夜又冷著了?您染了風寒,不能再受涼啊,得蓋住被子。”
“冷……哀家好冷,羅衾……羅衾蓋在身上也跟冰塊一般!你去掖庭,找些火炭,若是掖庭令不給,你就……就說‘你不在乎太皇太后的權勢便罷,難道連御史大夫傅馳也、也不怕嗎?’。”
“去,快去啊……”
說罷這一串話,太皇太后已再無力多說,癱在冷榻上只一雙憔悴的眼睛還含恨不肯罷休。
雲心領命,匆匆趕往掖庭。
這一趟去,必是要受一頓氣的。沒想到年紀大了,還要這樣難熬。雲心暗暗哀嘆,萬分不願地往掖庭去。
紅日爬上宮闕的琉璃瓦,卯時已至。刺繡局在掖庭宮的西邊兒,幾叢矮院,庭中曬著布匹和各色絲線,旁邊是專門織布的織室,再過去些就是暴室。
是以刺繡局和織室勞作的奴才總被別的奴才有色相看。
此時,尉遲心兒母子的彩錦軟轎,就停在刺繡局門口。
“昨日不是讓你趕製一套新衣給本宮母親嗎?你這奴婢竟敢躺這兒偷懶,一根指頭都沒動!你是根本不將本宮放眼裡嗎!”
“不、不、不是的,淑妃娘娘,奴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不過是要一件料子好些的衣裳,這個奴婢便推三阻四,心兒,母親看她言辭容色鬼祟,恐怕是歹人細作,擾亂後宮秩序的。”上官氏道。
“母親說得是!本宮也見你有問題。來人,廢了這賤婢手腳,丟出宮門去!”
“諾!”
“諾!”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監拿著棍棒將繡娘捉住,她絕望哭喊,卻掙脫不得,正在絕望,忽見披著火焰般的熹微晨光走來的女人,立刻如見救星。
“婕妤娘娘、婕妤娘娘!”
“你胡喊什麼?”尉遲心兒母女正在狐疑,便聽背後的臘梅暗香襲來。
“放開她。”錦月冷聲。
尉遲心兒一個哆嗦,回身便見錦月,母女倆看繡娘爬到錦月身後,算是明白過來繡娘去找了幫手。尉遲心兒眼中既是憤恨又是忌憚。
“蘭婕妤,你按照位分還得與本宮行禮,竟還敢管起本宮的閒事了!”
尉遲心兒對錦月早已不忿。
“把你上回做的衣裳拿來。”錦月不理會尉遲心兒,讓繡娘拿來前日給上官氏做的衣裳,華彩奪目,用料已是極好,刺繡中鑲嵌了三色寶珠,是皇后貴妃才能穿的華衣。
錦月凝眉:“這件衣裳是極不妥!大司馬伕人不滿意是應該的,你這奴婢做事不妥帖,該打。”
繡娘嚇壞了。
上官氏和尉遲心兒吃驚對看了一眼,錦月會好心幫她們說話?
“尉遲錦月,你到底要幹什麼?這閒事勸你不要多管。”錦月將衣裳遞給秋棠:“按照宮規,大司馬伕人應當穿普通錦緞,不得鑲珠寶、不得用金絲銀線,不得繡九朵牡丹,不得顏色絢爛高於妃嬪。而這件華衣用料樣樣奢華至極,穿上就是僭越大罪!繡娘,你還
不知錯在何處?”
繡娘反應過來,跪著呼饒。
錦月側身對母女二人:“淑妃,大司馬伕人,本宮剛才所言可說錯?”
上官氏並不知宮中規矩,一時不能借口,尉遲心兒憋得臉通紅,咬牙道:“是、是又如何?說到僭越,你現在不僭越嗎?尉遲錦月,你不過一個婕妤,竟敢對本宮大呼小叫,這才是僭越大罪!”
錦月從袖中拿出鳳字印綬,尉遲心兒緊咬貝齒、見刺繡局的奴才個個對她們母女眼含敵意、站在錦月這邊,重哼了聲“算你了得,咱們走著瞧!”,後拉著上官氏走。
上官氏回頭看了錦月一眼,目光凌冽,暗藏殺機。
雲心在刺繡局外的甬道走過,正好聽見淑妃母女恨聲出來,迎面撞了個正著。
尉遲心兒怒火攻心,她身邊的侍女揚手就是一耳刮子打來。“賤婢,走路不長眼嗎?衝撞我家娘娘你擔待……”
“雲心姑姑?”尉遲心兒眼睛一亮,被雲心的狼狽落魄驚了驚。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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