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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
廣平王府中,元文淮聽著琴師的彈奏,端著酒杯輕啜著,直到一曲畢才睜開眼:“白朮,王妃回來了嗎?”
“王爺,王妃宴請護衛在饕餮樓用飯,尚未歸府,”白朮躬身走到元文淮身邊,“王爺您若是有事的話,奴婢這就讓人去請王妃回來。”
“我能有什麼事?”轉著手裡的酒杯,元文淮苦笑,他來廣平州的這些年,一直品美酒,賞美人,從未覺得人生無趣。可是現在他仍舊過著與往日無異的日子,甚至因為琬琰的關係,父皇更加看重他,連下面的人對他也更敬重,他得到了以往憑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可他偏偏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趣起來。
是因為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所以變得不再滿足,還是……他起了別樣的心思?
“白朮,你說當初我帶兵逃走海城,海城的百姓憎恨我嗎?”元文淮放下酒杯,看著院子裡的花草,“也許王妃說得對,我當初真的錯了。”
白朮跪在他的面前,不敢答話。
正在彈奏古琴的琴師突然手一顫,琴絃應聲而斷,她忙起身走到元文淮面前跪下請罪:“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元文淮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退下。”
“謝王爺,”琴師慢慢起身,抬頭見元文淮神思不屬的模樣,突然暴起,從袖籠裡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直接朝元文淮胸口插去。
“王爺!”
幾滴溫熱的血濺在元文淮的臉上,他愣愣的看著胸口插著一支箭的琴師緩緩倒下,連臉頰上的血都顧不上抹去。
琴師掙扎著伸手拽住元文淮的袍角,一雙幾乎泣血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你還我兒的命,他還那麼小,那麼小……”
一口血噴湧而出,染紅元文淮的袍角,琴師的手無力垂下,唯有那雙眼睛仍舊不甘的朝元文淮瞪著,述說著自己心底漫天的怨恨。
元文淮茫然的看著這個琴師瞪大的雙眼,只覺得自己全身動也不能動,彷彿被那怨恨的眼神纏住,此生都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王爺?”白朮跪行到他的面前,“奴婢護主不力,求王妃恕罪。”
元文淮沒有反應,半晌才用手去擦臉上已經變得冰涼的血,攤開雙手,看著上面烏紅的血漬,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快有侍衛上前把琴師的屍首拖走,地板也被擦得乾乾淨淨,可是元文淮一直看著掌心乾涸的血漬,彷彿失去了神智。
“王爺?”白朮察覺到他不太對勁,又小心的叫了幾聲,“王爺,您還好嗎?”
“啊?”元文淮把手握成拳,聲音有些乾啞,“讓人打水,本王要沐浴。”
“是,”白朮看了眼元文淮身上的血漬,朝身後的幾個小廝打了一個手勢,然後道,“奴婢伺候您回屋換衣。”
元文淮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木然的起身朝屋子裡走去。
沐浴過後,元文淮躺在床上午休,渾渾噩噩間,他似乎看到一個嬰孩被海賊砍成兩段,他想大喊,卻叫不出一點聲音。一陣濃霧升起,他視野裡一片茫然,唯有腳似乎被什麼拉住,他低頭一看,卻看到一個渾身失血披頭散髮的女人抱著他的雙足,眼裡是冷漠的怨恨。
“啊!”
他從床上驚坐而起,一抹額頭,才發現上面全是冷汗。
“王爺醒了?”
他驚訝的抬頭,才發現窗邊站著一道淺紅色的背影,是身著淺紅束腰裙的姬昭。他愣了一下,鬆開自己拉著被子的右手:“琬琰,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白朮說你受了驚嚇,所以就來看看,”姬昭轉過身,見元文淮面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樣子,從桌上端起一杯凝神茶遞到他面前,“這是我讓人泡的安神茶。”
“謝謝。”元文淮接過茶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因為有姬昭在,他心情竟然真的平復不少。
“琴師的身世已經查清了,她是三年前入的王府,兩年前嫁給一位書生為妻,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感情很好。一年前產下一女,海賊入城那天,她在王府躲過一劫,可是她的丈夫以及只有幾個月的女兒卻命喪在海賊之手,”姬昭站在陰影中,元文淮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惆悵,“方才羅定恆要對這個琴師進行鞭屍,被我攔下了。”
元文淮捏緊手裡的茶杯:“厚葬她吧。”
姬昭有些意外的看了元文淮一眼,走到他的床邊站定:“如果厚葬她,也許會有人學她來刺殺你。”
“我知道,”元文淮嘆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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