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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瞧著史氏冥頑不靈,一時竟是頹敗坐下。史氏大驚,立即親自端茶遞到賈代善跟前。賈代善瞧著忙碌的老妻,心中亦是百感交易。他不由放緩聲音,輕道
“這一生,我雖無妾侍通房讓你添堵,卻有實實對你不起。我成親本就晚了些,又讓你年紀輕輕的便獨守空閨。夫妻本該就是相依相伴,我卻不能時時在你身邊。今生我怕是無力償還……來世吧。來世我們還在夫妻。如今瞧著我怕是要早走了,真有那頭,我定然在奈何橋上等你。”
史氏聞言,哪裡還控制的住,熱淚滾滾而下。二人雖聚少利多,到底是做了三十載的夫妻。史氏心中雖是有怨,但是到底也非一點情感也無。賈代善輕拍史氏背脊,苦口婆心道,
“我若是走了,這個家還要你看顧。這一朝天子一朝臣,赦兒,政兒怕是指望不上……”
賈代善見史氏似是有話要說,急急打斷,
“我知你的意思,你可以瞧瞧,他看不上赦兒不學無術,可他不過是多會背幾本書罷了,真當自己是狀元之才?政兒不是個蠢笨的,卻心高氣傲,被人捧上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瞧瞧他打金陵回來之後做的事情,真正被那薛家擋槍使!”
史氏哪裡知道外頭這些事,聽聞賈代善之言,也心驚肉跳。這才覺察自己今日之事,著實魯莽。可話一出口,為時晚矣。
“你且放心,這爵位的事兒,我自由安排。”賈代善拍史氏背脊,柔聲安慰。史氏想起洞房花燭驚鴻一瞥,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賈赦與賈敏何能容色,賈代善有怎得會不敢入目。回想著三十餘年,史氏竟然泣不成聲了。賈代善也不惱,任由史氏哭泣,心中卻是祈禱若是這一頓眼淚可以換她後半生清省也是值了。
榮禧堂內愁雲慘淡,及第院內坐蓐的王氏瞧著各家添盆之禮心中卻是歡喜。因有賈琛洗三玉珠在前,王氏深怕自己家兒子相形委屈,卻不想居然有那北靜,西南兩位王妃添盆。又想到史氏硬是讓奶嬤嬤開口稱賈珠為大少爺,不由想深了一層。周姨娘生了又如何,到底是庶出。王氏輕拍著賈珠,雖見他瘦瘦小小,似有不足之症,卻有自信滿滿,有蔣家秘藥在手,她不怕調理不過來。
至此之後,榮國府兩房各自養兒,一時也是相安無事。王氏出了月,也不管賈政是否流連在周姨娘出,變著法子讓奶孃食下滋補之物。養了三月,賈珠終有起色。可到底三個哥兒相差不大,不免處處被人比較,這都是後話了。
再說,賈代善那日與史氏交代,自己已有盤算並不是安慰之言。自打去年冬日他舊疾復發,太醫卻只開了溫養方子,他確實開始為賈政謀劃,可從無換人襲爵的念頭。且不說梓莘郡主身份擺著,光是賈赦如今在新帝心中地位,更是絕無可能。賈代善咬了咬牙,再次上奏新帝,他家本不是世襲罔替,談不上世子,他所奏內容無非是像太上皇看起,讓出這榮國公之位。
順德帝做在御書房內,瞧著跟前御案上的賈代善的奏摺連連嘆氣。他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去管臣下家中瑣事,可這個榮國府卻是個例外。天武帝開國封四王八公,這四王乃是世襲罔替,八公則降級襲只是傳三代。可傳承至今,那些所謂勳貴之家,只想著為自己家族牟利,欺下瞞上,腦中全是享受著富貴榮華。他與祖輩不同,到了仁業中期,天下已然大定。輪到他了更無需開拓疆土,可這守城之君,更是難為。
順德帝挪了挪身子,再次吐出一口氣,一旁伺候的太監頭低的越發低了,連呼吸聲都變小了。順德帝的忽覺心中煩躁,他有些羨慕起仁業帝,無論如何他還有皇后可以說說心事。可自己呢?順德帝又嘆氣了。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原來是這個意思。”順德帝搖頭晃腦,口中喃喃。這種事兒他也明白無法強求,便又把思緒回到賈代善奏摺之上。
順德帝伸手揉著自己眉心,這兩年來,他皺眉頭都快成了習慣。他可不想年紀輕輕,這眉頭就有個川字。這奏摺是批還是不批呢?賈代善病情他早就知道。賈赦早晚也是要襲爵的,照理應該降三等,可是賈赦與他相識多年,且擔著要職。可偏偏又不能公之於眾。他給予梓莘榮耀過多,實在不好在藉著她的名義。再者,這事兒賈代善是投一份,若是批或者不批,以後有如何處置那些效仿者?這勳貴之間盤根錯節,真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最終,順德帝吐出一口氣,拿起奏摺丟入一旁籮筐。哪裡都是些暫不處理,又或者假裝沒收到的。處理完賈代善奏摺,順德帝終於心情愉悅的往後宮去了。他此生大概無法像仁業帝那般找到真心所愛。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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