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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其中有問題。她的莫名失蹤,讓一年前的10月29日更顯得異常,忌日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沈青也許目睹或耳聞了不該知道的事,於是招來災難。沈青究竟有沒有去祭奠沈華文,祭奠時發生什麼事,這個答案恐怕只有葉彩霞可以回答,她既然安置下沈青的祭堂,就說明她知道沈青的事。
“沈華文死時,你們夫妻去了嗎?”高平膺看向張媽張伯。
“沒去,聽說要土葬,所以喪事很低調,基本沒……沒通知人。”想說話的張媽,話才展開,被張伯的怒目一瞪,嚇得倉皇收住口,“我去準備晚餐。”
高平膺明明看出張伯的詭異,卻不動聲色地問:“喪事是在哪裡操辦的?由誰操辦?”
“舊宅,沈華起操辦的。”吳媚蘭搶答道,“因為沈青的失蹤,我去沈家瞭解過情況。”
“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高平膺馬上要求道。
吳媚蘭用諷刺的聲音說了當時的情況,沈家以前房子的客廳也很大,喪事雖然低調,但靈堂布置得還是很規範體面的。他們將客廳分成兩部分,前面部分是迎客的,擺放著照片與花圈,後面部分放遺體。靈堂裡只有葉彩霞與沈華起,沈樂在國外沒回來,沈丹在她自己的房裡睡覺,連個哭靈的人都沒有。
“有看到遺體嗎?”高平膺提示吳媚蘭,他在懷疑沈華文的死有詐。
“沒有,只看到棺材,已經蓋棺了。”吳媚蘭想了一下。
“棺材?”
高平膺一下子抓住這個詞,問吳媚蘭,是殯儀館的冰櫃棺材,還是普通的木棺材。吳媚蘭這次答得既明確又肯定,是普通的木棺材,當時她也覺得挺怪的。沈華起告訴她,沈華文死前交代死後要土葬,所以才用木棺材。
“當時,葉彩霞的狀態怎麼樣?”
吳媚蘭呆滯著回答不出來,高平膺強調她再仔細想想,有什麼異樣處,一點細節也好。經過一分鐘的回想,吳媚蘭有點不耐煩地說,一年前她只是隨便跑到沈家看一眼,女兒不見了,都焦頭爛額了,哪會去注意其他人。
兩個人的問答,讓另外兩個人的臉色驟然起了變化。沈華起從沙發上站起身,在客廳裡煩躁地踱著,不時拿惡毒的目光瞟吳媚蘭,好像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張伯雖然站著不動,眼神卻早閃出兇相,他盯著吳媚蘭,有一種想把她舌頭割掉,好讓這個多嘴的女人停止說話的意思。土葬是國家不允許的,是違法行為,但應該不是忌日之謎,沈華起與張伯緊張的不是土葬,而是土葬背後的秘密,是沈華文和沈青的秘密。
“你父親去世,你為什麼不回來?”高平膺問沈樂。
@奇@沈樂為自己的不孝做了解釋,他的不孝還是有理由的,是他母親沒要求他回來。因為要土葬不想太耽擱,要在兩三天內入土下葬,等不了他回來。沈樂覺得也是,等他辦完手續乘飛機回來,最快也要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喪事早結束了,就算回來了也沒有意義。
@書@“沈青失蹤後,你有去報警嗎?”高平膺繼續問吳媚蘭。
吳媚蘭點點頭,三天後她去派出所報了警,可整整一年了,還是沒有沈青的訊息。所以,10月29日這個日期,就印在她的腦裡。沈華文死了還要帶走唯一屬於她的女兒,那是她後半輩子的寄託啊。吳媚蘭說到這裡,憤恨地握緊拳頭在沙發扶手上狠狠地捶打了幾下,把對沈華文的恨和失去女兒的痛,真實地表現出來。
“你問來問去,都問出些什麼呢?”
沈華起惱怒地坐回沙發上,朝高平膺抱怨,說話的口氣有點過分。他大概是發現高平膺來這裡,沒查出簽名信的來龍去脈,反而查到他諱莫如深的事情上。
“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呢。”高平膺心平氣和地說,一點都沒在意沈華起的口氣,“你是沈華文的遺囑見證人,也是沈華文身後事操辦人,又是沈華文事業接管人,這裡面的玄機恐怕不小吧。”
高平膺的話,讓沈華起的臉色一陣難堪又一陣陰暗,奸邪的神情在沉默間左右遊移,為了逃避客廳裡質問的眼神,他站起身朝樓上走。沈樂馬上跟著走上去,他大概聽出高平膺話裡的含沙射影,開始懷疑上叔叔,要去問問有關父親的事。
沈華起與沈樂上樓後,張伯離開客廳去廚房幫張媽,吳媚蘭也上樓休息了。客廳裡只有高平膺、何俑和葉婉三個人。高平膺和何俑都各懷心事地沉默著,人與人之間籠罩了猜忌後,談話就顯得多餘。
葉婉站起身走到客廳的窗邊,看著肆意的雨水,她覺得這一天過得真是漫長、艱難又可怕。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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