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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淮冷笑道,“李大人,你可知罪?”
李馥自知此時強辯已無甚用,於是痛苦地閉上眼,老淚縱橫地說道,“罪臣……知罪。”
秦書淮又問,“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李馥悲切地嘆道,“罪臣無話可說。只求秦少保能替罪臣稟明皇上,罪臣在位七年有餘,這七年裡興修海塘、大興水利,境內無災無禍,百姓安居樂業,無不稱頌我皇中興之治,多少也算做了些實事,求皇上看在罪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寬赦罪臣一家老小。罪臣願一死以謝皇上隆恩。”
秦書淮見李馥竟然不說自己擅開外埠是為了抵充遼、練兩餉的事,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你就沒別的話說了?我問你,你擅開外埠,縱容外洋貿易,所得贓銀都去哪了?”
李馥兩眼發直地沉默了會,說道,“已被罪臣揮霍一空了。”
秦書淮指著李馥那簡陋的書房說道,“揮霍一空了?李大人啊,你你看看你這書房,比我家下人住的房間還不如,還有你看看你穿的,這件長衫都兩個補丁了還沒扔,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貪官?就你這樣的,簡直是給貪官丟臉啊。”
天氣熱,李馥只穿了一件薄長衫,長衫上確有兩個補丁,寒酸的樣子讓秦書淮都有些不敢相信。
李馥低著頭,背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衣裳。
卻還是硬撐著說道,“罪臣……罪臣好賭,把銀子都輸了。”
秦書淮心道,照道理李馥要是說出斂財是為了抵充兩餉減輕百姓負擔,就算不能輕判也好歹能六個好名聲,對他而言是有利無害的,可是他為什麼打死也不說呢?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這李馥,還真有點意思。
想到這裡,秦書淮敲了敲桌子,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李大人,你當我秦書淮是三歲小孩麼?你堂堂知府大人,誰敢跟你賭,而且還讓你輸的連件長衫都買不起?”
“總之,下官犯了死罪,求秦大人如實稟明皇上便是了……”
“行了,李大人,揚州府劫持通判案你知道吧?我從揚州一路追查到寧波府,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李馥的眼睛猛地一睜,“少、少保,揚州府要拿的人…….”
“沒錯,就是我!順便告訴你,趙熙年也是我救的。”
李馥一驚,“趙熙年?”
秦書淮沉聲道,“你也太小瞧浙江巡撫了。你以為你偷送趙熙年出城的事情王化貞不知道?告訴你,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趙熙年早死了。”
李馥呆若木雞,一時間千百種焦慮一起湧上心頭。
秦書淮拿起李馥的茶壺啜了一口茶,又說道,“李大人,現在你可以和我說實話了嗎?”
李馥頹然垂下了頭,他知道秦書淮既然找到了趙熙年,那麼所有事情都已經瞞不住了。
萬念俱灰地說道,“秦少保要問什麼,就只管問吧。”
“好,那你說說你私開外埠,所收的贓銀到底去哪了。”
“那些贓銀,下官大都拿去衝抵遼餉和練餉了,另外還有一些下官拿去修海塘了。近年來遼、練二餉越發繁重,以致民不聊生,下官恐長此以往會有民變,就只好暗地裡支援那些商人走外洋生意,從中收取高額賄銀,然後衝抵二餉,向上就瞞報說是從田間收上來的。”
秦書淮道,“這事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剛剛怎麼不說?”
李馥喃喃道,“秦少保,要把下官所收贓銀抵充成二餉,並不是下官一人能做到的。各縣的縣令、主簿、稅司以及府內各地的稅監都必須參與,我下官一同做假賬。若沒有他們幫忙,下官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做不成。”
說到這裡,李馥猛地給秦書淮磕了個頭,悲切地說道,“秦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難逃,但這一切都是下官硬逼著下頭的官員去做的,欺瞞朝廷的只是下官一人,與他們無關,求秦大人放他們一馬。這些官員,都是心繫百姓的好官,起碼他們當中沒有一個魚肉百姓的。若是他們都倒了,下官怕寒了寧波府全體士子的心哪!”
“所以,你為了保他們,寧願說是自己揮霍了?”
李馥雙目猩紅,一聲長嘆。
秦書淮又凝聲道,“除了保他們,你也對浙江巡撫乃至朝中的東林大佬還抱有一絲幻想吧?你的贓銀裡,可有很大一部分都孝敬了他們,你怎麼不說?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把他們招出來,他們不但不會受到處罰,而且會變本加厲地要置你於死地?你怕了?”
李馥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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