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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只剩不到半瓶,他今天就會買回,你拿著用罷。”
“這怎麼好意思……楊大哥好福氣,兩位楊大嫂都是大方親切的人,難怪你能讓楊大哥看山,你實在像極了前一位楊大嫂。”
我確信我明白了她的意。
未必是惡意,也未必想破壞什麼,只是不甘——總不能只有自己心氣不平,總要再拉一個人作陪。
“啊唷唷,你看我說了什麼?怎麼這麼口無遮攔的,我走了,走了,楊大嫂您別放在心上,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您現在才是楊大哥的媳婦……”
翠花懊惱不迭地一路長話而去。
我坐在灶前,靜思良久。
“怎麼了?”一隻寬厚的大掌落上我頭頂。
“回了?”我揚起笑。
他坐下,粗糙的手在我頰上停留,不無親暱地挑逗,問:“連我進都沒有發覺,在想什麼?”
“我們結婚半年了,怎麼都沒有去拜祭過你的亡妻?”
“亡妻?”他一怔。“你要拜祭我的亡妻?”
他怔,我也愣,“你不是有一位逝去的妻子麼?聽他們說,你把她葬在後山?”
“……秀巖?她不是我的妻子。”
我眨了眨眼,發覺自己對這位成親半年的相公,竟是知道的太少。
“秀巖是我的師妹,她當年為了救我中了無解的奇毒,我帶她到這裡,是看這地方清淨無害,能讓我放心為她運功抗毒,以延長出我替她尋找解藥的時間。可惜,到最後仍是救不了她。”他語意惋惜,不無神傷。
“……可村裡人叫她楊大嫂?”
“我和她自江湖到此避世,既然被人錯認夫妻也就沒有必要刻意解釋。
我直覺好笑,一直以自己所認為的那位為妻獨守至今的痴情男子竟是不存在?”
“怎麼了?”他挑眉。“怎麼突然提起我的亡妻?”
“我只是想,按禮節,我應該拜祭她的,沒想到她不是……”
“我的確有一位亡妻,不過沒有葬在這裡。”
“……呃?”今日怎麼會是意外連連?
“你說了,我倒想起了,我居然有恁多年沒有回到故里了,雖然……你想到山外走走麼?”他眼神陡亮起。
“山外?”
“對,我當年拋下一堆亂事避居此處,初時是為救師妹,後貪圖這裡的單純清靜一住就是這多年,如今又遇上了你。我該回鄉看看了,你也該到我祖先牌位前上一炷香。”
“……好罷。”嫁夫從夫,我自然會跟著他到任何地方。可是,出山……不知山外的世界會是怎樣光景?
月兒孃的幸福生活(五)
山外世界,沒有我想象的可怕。
有楊執伴著,我幾乎是在遊山玩水。今日是輕舟過江,明日碧海劃筏,又一日古道西風,再一日夜宿陋廟,互偎汲暖……每一日醒,都想著下一刻的精彩風光。每一日開始,身邊都有這個男人凝視專注的眼眸。
這趟回鄉的旅程,路上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遊遊走走中,方到達他的家。
楊執是個不多話的人,他從沒有說過“喜歡我”“愛我”這等字眼,我也沒有對他說過。都不是少年兒女了,何必還湊那份閒情?但,我們有著老夫老妻般的默契,一個回眸,一個淺笑,便能熨暖到彼此心頭。那當下,我們從彼此眼中感應得到,我們一定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牽手終生,相依為命。
可是,我從沒有想過楊執的家,竟是一座城堡樣的築物。
高牆闊門,青磚黑瓦,森森然龐然大物,佔地之闊恐怕連親王府第也不及……我見過什麼親王府第麼?怎會拿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東西與眼前的比擬?
“阿執,你是個怎麼樣的出身?”
“我不是告訴你麼?我曾是江湖中人。”他牽著我的手,笑浮眸內,唇角有些頑皮的翹起。“被嚇著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沒有事先讓我心有所備,故意的要看我受驚受嚇的模樣。意識到這一點,我手指在他掌心用力一掐,“如果你敢告訴我你這座城堡內除了一位亡妻還有一位夫人,我……”
“你怎樣?”他微壞地把我拉近,笑意促狹。“你要一把火燒了這座房子?還是閹了你的相公?”
我講笑不笑,眼角睨他,“你竟是如此低看我的麼?在你看,我能使出的,只有那等被人使濫了的法子?”
“不然,夫人有更高明的見地?”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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