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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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哥哥姐姐什麼的稱呼……”艾莉也跟著波喲跳下蘑菇湯的傘蓋，追上他好奇的詢問。

“那是從你們有性別差異的智慧種那兒學來的稱呼。”

波呦在收拾艾莉製造出來的魔法燈籠，作為教授者，在艾莉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他很快接過了魔法的所有權。

波喲不著痕跡的送了口氣，他真怕艾莉繼續講什麼童話故事。

斑駁的光影在綠色的史萊姆身上晃動，在他的對指示下，一盞盞燈籠的影像隨之消散。只留下最後兩盞，被魔法懸到了空中，指引兩人通往樹莓廳的道路。

“比方說……”波呦做完這些事，頓了頓，仔細回憶起了什麼，下一句話轉變了像是小女孩的音色，“你對這個聲音的印象怎麼樣？”

艾莉：哇、哇哦w(?Д?)w？？？

“在人類種聽起來的話，大概是女孩子的聲音？”艾莉反應過來，“……所以你們就根據音色來分稱呼？”

“是的。因為我們是生活在城邦的史萊姆，難免會受到其它智慧種的文化影響。”波喲解釋說，“時不時被不太瞭解的人在名字後面加上兄、弟、姐、妹之類的稱呼，難免的就習慣了吧。”

“這算是和其他智慧種混居的史萊姆獨有的特點，不怎麼和其他智慧種接觸的野外史萊姆，大概連姐弟是什麼意思，都不會很瞭解吧。”

“那樣的話為什麼不叫桃子姐姐媽媽？”艾莉，跟在他身後問道。

隨著他們的移動，這片虛假夜幕下最明亮的那道光，一路飄到了連線樹莓廳廚房的大門外。

波喲還是像人類那麼搖頭說，“我們的族群裡，是沒有父母概念的。”

“在出生後，我們就能依靠本能活下去，分裂出我們的個體也不會有人類種所說的母性那種東西的，頂多像我和哥哥姐姐他們一樣生活在一起咕乎。”

史萊姆帶上了不穩定的、帶著睏意的尾音。

波喲：剛剛那個童話是加了助眠的魔法嗎？

廚房裡，一道門連線著艾莉的臥室，另一道門連線著有通往閣樓樓梯的前廳。

“那麼晚安，艾莉。”

史萊姆把其中一隻燈籠的所有權又轉回了艾莉。

艾莉伸手讓燈籠懸停在自己的手心上方，也向他道別說，“晚安。”

*

又是兩天後的營業時間，今天有兩隻灰不溜秋的水產從門外爬了進來。

一隻是比艾莉還高一個腦袋的皮皮蝦，另一隻是正面不砍腿都進不來大螃蟹。

艾莉懷疑自己在做夢——畢竟哪裡還有食材上門這種好事兒？

機靈的二號以驚人的速度注意到了掛在他們身上的空間口袋，笑嘻嘻的上去引匯入座。

艾莉才揣著波呦，把腦袋碰了碰額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波呦疑惑的看向艾莉，“怎麼了？那是水棲的獸人種，你前幾天才在常識課本里學過的。”

艾莉：不、這個分類就很有問題啦！

什麼海豚獸人虎鯨獸人的艾莉覺得都可以接受，但是為什麼連螃蟹都算獸人呀！

艾莉覺得她上輩子的生物常識都白學了。

“來一份海藻布丁。”大螃蟹發出稚嫩的聲音說。

“我要一樣的。”皮皮蝦也發出了有點羞澀的小女孩的聲音。

“為什麼他們還會說話？”艾莉貼著波喲小聲嘀咕。

波喲看了她一眼，稍稍嘆氣，隨後展開了靜音結界的魔法，“魔法師要記得熟練的用魔法應對一些事情才行。”

“因為念咒語也很引人注目嘛！”艾莉吐吐舌頭，俏皮說。

波呦暗中給她又加上了兩個小時的無咒魔法練習課，跳到吧檯檯面上說，“獸人的獸型理論上也是可以掌握人類的語言的，裡位元因為是被人類種養大，很少變成獸型，才沒有掌握這種技巧。”

“但是、平時也見不到有獸型的獸人出沒吧？”艾莉把腦袋擱上吧檯，困惑的嘟起腮幫子。“我以為所有獸人都不喜歡變成獸型。？”

……其實比起正常的獸耳人，她比較想招待熊貓、兔子、貓咪什麼的。

“不，沒有那回事。”波呦否認說，“倒是有獸人種因為討厭人類種，而不想變成和人類種相似的形態，一直以獸型生存者。”

“大概因為是在森林吧，獸人的獸型都很龐大，在森林並不方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