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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言把紙團整整齊齊地疊好,小心翼翼塞進筆袋裡。
明明是一張隨手撕下的草稿紙,皺皺巴巴的,可她卻莫名的不想扔。
她遲疑片刻,回過頭再次看了眼張知陳的方向,本以為男生還像往常那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可入眼的畫面卻讓她一怔。
張知陳不知何時戴上了他那副常年不見光的近視眼鏡,腰桿挺得筆直,正低頭在書上做筆記,此時傍晚西沉的陽光從後門落進來,打在他身上,宛如鍍了層金色的濾鏡。
少年下頜輪廓硬朗分明,低垂著長睫,沒有一絲裝模作樣的刻意,認真到連鄭榮都驚疑的多看了他兩眼。
姜絮言握緊筆桿,也跟著坐直身子,把注意力放在試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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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想象不到此刻坐在課堂上的張知陳已經換了個靈魂。
離開高中多年,再次翻開熟悉的教科書他還是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要不是後腦還痛著,他都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那場夢裡,他為了和姜絮言考上同一所大學而拼命讀書,卻在高考結束的那個夏天徹底失去了她。
而現在……
張知陳抬起眼,喉結艱澀地滑動,注視著那個讓他記掛了一輩子的人。
心臟抽痛。
他深吸口氣,視線重又落在書本上。
高中的知識對現在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甚至過於簡單,天文學少不了用數學去測算,那些繁雜的公式和資料比為了應試而出的題目難出百倍。
但他不能過早的讓別人察覺出他的轉變,從而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護著她。
直到過完那天。
想到這,張知陳眼底晦暗如墨,心跳如雷,握著筆的力度不自覺加重,指腹泛出白色。
後腦的疼痛彷彿又重了幾分,但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晰。
眼前恍惚浮現出高考結束那天晚上。
他冒著細密的雨,忍著一腔怒火和不解跑到姜絮言家的巷子口,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她。
女生撐著一把灰敗的紅傘,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頭頂破舊昏黃的路燈在風雨裡飄搖不定,微弱的光將二人分割成兩個世界。
姜絮言的臉被傘遮住大半,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覺得她好像很冷,整個人都在輕微發抖,光潔的雙腿上有幾處不明顯的淤青。
可惜那時的他只想著質問,只沉溺在自己被“背叛”的痛苦裡,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姜絮言,你為什麼不來考試。”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異常沙啞的嗓音在雨幕的映襯下聽起來像是泣訴,他站在昏黃的光裡,整個人溼漉漉的,硬挺的背脊微彎,頹敗又無措。
“為什麼……不是說好的要一起上……”
“張知陳。”
姜絮言的聲音很冷很輕,卻足夠打斷他所有的情緒。
“我不想上大學了。”
四周陷入了死寂,只餘雨滴砸在傘面發出的嘈雜和少年急促的呼吸聲。
“你也別來找我了。”姜絮言側過身子,鼻音濃重,聲音嘶啞,“我很累,沒空陪你玩下去了。”
張知陳定在原地,手腳冰涼,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劃過受傷的神色,雨水落到眼角,順著臉頰砸在地上。
他低頭極輕地嗤笑一聲,抬手擦掉眉毛上的水珠,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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