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君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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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霓凰郡主比武招親，才有機會見梅長蘇。

依言豫津的脾氣，是一定不會錯過比武招親的，寧國侯府在比武招親的迎鳳樓又有錦棚坐席，他與蕭景睿定然會邀請梅長蘇同去觀看。

一大早，蕭景桓便使人給阮清鬱送了訊息，只是阮清鬱起得晚，等他慢悠悠梳洗打扮，用完早膳，已經要到午時了。

來送信的人與吳州的是同一人，他這些年便一直是阮清鬱和蕭景桓之間的信使，知道阮清鬱的脾氣，只能苦著臉等他。

“急什麼，去早了見到皇帝還得行禮，你當皇帝在的時候，你家主子敢去招攬梅長蘇？這時候正好，皇帝老兒該回宮用午膳了，我也該去蹭飯了。今天迎鳳樓吃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信使張平木著一張臉。

到了迎鳳樓，看了一組比試便到了晌午，皇子們坐在一席，阮清鬱懶得搭理，便讓張平去知會一聲，自己在棚外找了個地方坐著。迎鳳樓的飯食一般，點心卻不錯，阮清鬱一邊吃，一邊看著臺上耍猴。

又過了幾組人，遠遠看到寧國侯府的席位上坐了三個青年人，阮清鬱便去了皇子們的錦棚外，等著蕭景桓去見梅長蘇。

古琿其人，太子是知道的，見他跟在譽王身後同去見梅長蘇，倒不吃驚，只是自己在他手上折了不少人，難免多看了兩眼。

阮清鬱可算是見到了梅長蘇。他坐在蕭景桓身後，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

他不曾見過梅長蘇這張臉。

這倒是不出阮清鬱所料，若真是赤焰之人，想來當年地位不低，怎麼可能以真實面目行走江湖？只是這傢伙看起來忒體弱多病，赤焰軍就算是文官，也沒這麼虛弱的吧？

看不透梅長蘇的身份，阮清鬱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飛流身上。他可是聽說了，飛流與蒙摯能過上百招不敗，小小年紀，武功驚人。

遇到高手，阮清鬱倒是頗有幾分心癢，只是此時不便出手，日後倒是可以找機會切磋。

為了招攬梅長蘇，蕭景宣與蕭景桓差點當場吵起來，聽得阮清鬱直想笑，這是他第一次當面聽蕭景宣說話，也不知道梁帝腦子那根弦搭錯了，把他立為太子。

幸好，太皇太后拯救了想笑不能笑的阮清鬱，她召見了席中諸人，阮清鬱與蕭景桓使了個眼色便退了出去，重新找了個舒服又沒人打擾的地方看比武招親。

要說這第一日的比武招親實在沒什麼看頭，沒幾個厲害的人，別說章法套路了，腳步都是虛浮的，如今世家子弟的水平可真是糟糕。

倒是霓凰的弟弟穆青更有幾分看頭，在看臺上大呼小叫、急得要命，就差替他姐姐把臺上的草包全打下去了。

當年穆青還是個小孩，那般驚天逆案、血流成河，怕是在他心中沒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因此這孩子如今倒還有著少年意氣。

阮清鬱又看了幾場便離開了迎鳳樓，轉道去德順酒樓喝青梅釀了。

比試的第二日，阮清鬱又去了迎鳳樓，聽說言豫津與蕭景睿都在這一日比武，他倒是好奇，當年離開金陵時才十多歲的孩子，如今的功夫如何了。

蕭景睿學的是天泉山莊的功夫，劍法端正，一招一式均有章法，只可惜歷練太少，一招一式頗有幾分刻板。言豫津隨夏冬習武，路數卻與夏冬頗為不同，至少夏冬沒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

最吸引阮清鬱目光的，是北燕的百里奇。

這人身材魁梧，用的都是外家的硬功夫，對手不濟，百里奇也沒用全力。只是阮清鬱眼睛毒辣，百里奇這傢伙招式頗有滯澀之感，想來是有所隱藏，一身蠻力，是個頗難對付的對手，只是不知為何，江湖上從沒有聽過此人的名號。

如果沒有意外，所有參加比武招親的人，都打不過百里奇。

卻是個麻煩了。

阮清鬱雖然不在意朝堂諸事，但畢竟與霓凰相識於十四年前，她又與林殊有婚約，雖然這些年沒有往來，但從她年近三十還未出嫁便可看出，她放不下林殊，也不相信當年的謀逆案。

到底是隨他學過劍術的小姑娘，阮清鬱倒是不希望霓凰嫁給這麼個粗野人。

不過北燕人，大約梁帝也不會希望手握南境兵權的霓凰與之聯姻吧。

思及至此，阮清鬱便放心了一半，繼續吃著點心喝著酒，若是真有什麼意外，大不了他再動動腦子，好好籌謀一番。

左右在京城閒著沒事做，迎鳳樓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