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機關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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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東京涉谷地鐵站附近，以東急百貨店、東急東橫店為中心，出現了半徑約400米的“帳”。

涉谷車站算是東京區域日流量比較大的一個車站。在得知羂索的計劃後，咒術監察會派人協助控制了當天的人流量。更有數名咒術師喬裝進入車站以備不時之需。

車站內仍有不少普通人。一是因為關閉一個處於交通要道上的車站耗費巨大，二是一旦被羂索察覺，這個唯一已知的期限將會失效。

好在羂索似乎也不打算拖下去了。他手中底牌盡失，即便如此，同時出現伏黑甚爾這樣的‘天與咒縛’切斷“星漿體”和“六眼”與“天元進化”之間的因果關係的機會千年一遇。

他只能冒這個險。

晚上七點時，漆黑的帳遮蔽了車站外的燈光，無數咒靈湧入了車站的一二層。原本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全都被迫察覺了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而造就安排在車站裡的咒術師們周圍則形成了一個個暫時安全的區域，將這些普通人保護了起來。

“果然連這個計劃都被洩露了嗎？”佔據著夏油傑身體的羂索偏頭笑著。

五條悟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這種情況和你作戰根本沒有勝算。”羂索舉起雙手來，“不過我有一個十分好奇的地方。你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人，祓除我印在那些人靈魂上的術式呢？”

“你不配知道。”

五條悟扯下了眼罩，展開了領域。

在那寂靜的黑白兩色空間中，羂索出乎意料還能說話。他維持著雙手高舉的模樣笑道：“但有些資料不是你想隱瞞就能掩蓋住的。所有轉變都出現在那兩個咒術師被你帶入東京咒術高專之後吧？黑網上，這兩個咒術師做過的任務記錄還是很好查的。一個用領域祓除咒靈，另一個擅長治療。他們的戰鬥風格和你身邊曾經的兩位同學很像，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僅剩的幾隻特級咒靈在羂索的控制下形成漩渦擋在他身前。但是和夏油傑對戰過的五條悟已經熟知處理漩渦的辦法。

他用術式“蒼”襲擊向旋渦中心，在旋渦試圖吞噬他的術式時，用威力更加巨大的“赫”接連打了進去。

羂索對咒靈的操控熟練度遠不如夏油傑，所以這個旋渦在頃刻間就被打散了。餘下尚未被完全吞噬的咒靈飛了出去。

五條悟頃刻間出現在羂索麵前，將咒力覆蓋在長刀形的咒具上，沿著羂索腦門上的縫隙將它劈開。

腦門開啟了，五條悟看著一團長著牙齒的腦花佔據了夏油傑身體的大腦部分。

“兩個已經死去的人回到了你身邊。”腦花自知死期不遠，仍舊不斷嘗試著動搖五條悟的心神，“且不說天井下泉的肉身已經湮滅，夏油傑的身體還在我這裡，所以不難想象他們兩是以何種形式回到你身邊的。”

“是靈魂。”

“咒術界對特級咒物獄門疆的研究十分淺薄，只知道它能夠封印萬物。但作為一個追求‘淨土’的和尚肉身轉化成的咒物，你知道它最擅長封印什麼嗎？”

“那就是那些本該離去，卻依舊停留於世的彼岸的傢伙。”

“用獄門疆封印你需要1分鐘，但封印他們，只需要不到一秒鐘時間。”

刀鋒卡到羂索嘴巴里。五條悟將這個腦花從夏油傑的腦殼中挑了出來，利刃捅穿了它的身體。

臨死前，這個傢伙依舊在說著什麼。

“獄門疆不在我這裡，我讓一個咒靈把解除封印的獄門疆送到了他們手裡。”

“他們的特徵還是很明顯的，雙胞胎，其中一個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五條悟的咒力從刀具上燃向腦花全身。它沒再多說一句話，伴隨著難聽的“刺啦”聲，就消失在了五條悟的領域當中了。

他解除了領域，落到了地面上，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天井下泉打電話詢問情況，就聽到他的機器聲音在背後響起。

“悟，你這裡解決了嗎？”天井下泉問道，夏油傑緊跟在他後面，目光復雜地落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的身體上。

他們的腳邊，有一隻尚有半個腦袋的咒靈。這咒靈應該是死透了，可奇怪的是它的身體還沒有消失。天井下泉正朝五條悟走過來，五條悟腦海中閃電般響起了剛才羂索一直在講的話。

“別過來——”

他的話甚至還來不及講完。

踏入咒靈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