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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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老院長選擇了報警。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她不可能將其隱瞞下來,而且現在的倫敦可不是一百年前的倫敦,孤兒院可以有孩子自己走丟,但被殺害的屍體和摔死的兒童,不能是老院長自行掩埋。
當然在警察到來之前,老院長嚴厲警告了在場的所有兒童,誰也不許私底下討論,更不準提及對老院長不利的發言。一旦倫敦警察問起來,過錯當然都在吉米身上,那是一個無論經過多少次教育,都無法改邪歸正的壞小子。
總之,他殺人和老院長沒有任何關係,都是那小子自己的錯,那就是個天生的壞胚子。
孤兒院的孩子們還需要這裡作為避風港灣,哪怕它並不好,但至少有房子住,有飯吃,不用流落街頭捱餓。
所有孩子都點了點頭,表示會聽話。
反正吉米經常欺負孤兒院裡小一點的孩子,而且以他的年紀,在孤兒院的預設規則中有負責照顧那些不滿三歲,還不能自理的兒童的工作在,但是吉米常常不做,丟給別人。
雖然孤兒院裡的小娃娃並不多,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工作繁瑣又累人,哪怕做這個工作的人會在週日額外得到修女獎勵的小餅乾,但每週幾塊的小餅乾,哪裡抵得住辛苦。根本得不償失。
更何況吉米的那一份根本就不會分給替他分擔工作的人。自己什麼事不做卻還憑白拿獎勵,大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小混混本就是多數人看不順眼又拿他沒辦法的存在。
沒有人希望這種傢伙的死亡給自己帶來意外的麻煩,所以對於老院長的要求,都點頭應了。
至於維德,老院長卻對他說出了另外一番話。
“記住,這裡面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說是晚上去廁所,看到了吉米和湯姆在爭執五英鎊,那五英鎊是我給他離開孤兒院時獎勵的零花錢,只是吉米想借用,湯姆不肯給,才引發的爭搶殺人。孤兒院裡沒有霸凌,知道嗎。”
維德像是嚇壞了一樣,連連點頭。
他巴不得這樣解釋,以後在明面上,這件事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只是個意外出現的目擊者。
就算這一層假象被人扒掉,露出後面的‘真相’,維德也只是一個被欺負的受害者。
這個孤兒院裡的任何人都可能有錯,但維德絕對是無辜的,對吧。
“你們也都記住了,是吧?”老院長問其他在場的孩子們。
那些孩子們紛紛點頭。
記住了,這件事和維德沒關係,孤兒院沒有霸凌。
老院長滿意點頭。
很快,警車就到了。出警的是兩名男警官,一胖一瘦。
他們照常詢問了老院長几個關於案件的問題,同時也問了孤兒院的兒童們。老院長全程都用她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孩子們,好在沒有人說錯話,就是維德講話磕磕巴巴,也只顯出害怕,而非心虛。
老院長終於滿意的眯起了眼睛。
“看來事情真相就是這樣沒錯了。”勘察過現場的胖警官說道,“那麼證據的收斂問題,和指紋採集……”
聽到奇怪詞彙的維德微微睜大了眼睛。
指紋……採集?
“這個……這把是廚房用的刀。”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女孩開口道,“很多孩子的指紋都在上面,我的也有,所以……”她經常去廚房幫忙。
“其實只要最後能採集到吉米完整的指紋,這件事其實就可以定論了。”瘦警官看著吉米的屍體,他還握著那把刀,“其他的就走個流程而已,文件入庫需要,你不用擔心,這和你們無關。”
女孩鬆了一口氣。
維德垂下了眼皮,眼睛餘光瞄著自己的手指。
他當然知道指紋這東西,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會依靠這東西來作為證據。
大意了。
在他原來的世界,指紋痕跡不能作為證據,因為有無數個小法術可以偽造指紋或者提取別人的指紋印到任何地方去。最粗鄙的陷害者都不會用這樣簡陋的方法,一個剛踏入修真界的孩子都能做到。所以也不會有人將時間浪費在提取兇器的指紋上。
因此,他在將刀刺入湯姆腹中時,沒有特地隱藏指紋。
好在這把刀是他特地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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