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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務庸瞧著手裡的硯臺,這是一方極好的硯臺,端硯有眼最貴,而這方硯臺有九眼,巧匠依著石形雕著蓮花葉圍著這九眼,再以硯池為水,巧奪天工。
他輕輕一呵氣,硯上立時便有水珠,所謂的呵氣成墨便是如此。
硯臺的背後有人刻了一行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落款是觀漁客,觀漁客正是唐務庸父親唐純禮的號。
這一方硯臺是父親臨終之前送給姨夫侯之煥的,父親一生交友滿天下,知己唯有侯之煥,姨夫雖然出身世家,卻是丫鬟養的庶出子,侯家不缺兒子,姨夫在家極不受待見,就算是讀書出仕一樣受排擠,甚至被擠兌的不得不辭官帶著妻子兒女和姨娘到鄉下隱居,父親病危的時候,他披星戴月單人單騎三天三夜才趕回京,看了父親最後一眼,兩人最後只說了幾句話,父親便亡故了。
他和母親回鄉下之前,聽說侯姨夫被起復,委以重任,母親知曉了之後說是朝廷拿老實人填坑。
他們回京之後也曾打聽過姨夫一家的下落,只是聽說姨夫奉命固守京城,姨夫為表忠心,連家小都一齊留下了……後來守城的將軍投降開城門,姨夫一家下落成迷,有說當時便全家被殺的,也有說姨夫殺了家小自盡的,還有人說姨夫也降了的,也有人說姨夫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在守城將軍投降前,已經帶著家小悄悄的逃了。
要說降了最不可靠,姨夫若是降了,以他的文采名望,定是要做官的,可為何無人聽聞姨夫的下落?
他本想去找母親,可是母親現在的心全在那個瘸子身上,姨夫又最重禮儀規矩,若是聽說母親改嫁定會惱怒不已,兩個人遇見了……
他想了想,從自己的箱籠裡找出平日裡積攢的不到十兩銀子裝到荷包裡,把從小侍侯自己的小廝寄奴叫了來。
“你瞧這硯臺,可眼熟?”
“這可是老爺送侯老爺的硯臺?莫非您從當鋪裡面拿回來的竟是這個?”寄奴也一眼認出了這方硯臺。
“正是那一方硯臺,我姨夫愛硯如命這又是我父親的遺物,若非是有什麼變故,定然不會拿去當。”
“公子爺您預備如何?”
“總是要尋訪一番的,我記得你有一個遠房的堂叔是京城本地人士,原是在侯家伺候過的,你可曾見過他?”
“小的一直在家伺候公子,主母說不準我與那些個土雞瓦狗說話,更不許去找他們。”
因著唐純禮的病重時求告無門的困窘,李氏對那些個親朋故舊向來沒什麼好話,侯家當初也因著姻親關係沒少求畫,事到臨頭去求一支好參吊命,他們家卻只拿著不到五年的陳年小參來,唐純禮給他們家畫的畫,價值又何止千金萬金?
她還私下聽人說過,好些人都等著唐純禮嚥氣,他的畫價值再升一升呢,傳到市井中,這些堂堂皇皇的朝廷命官,世家子弟,聖人學生竟不以為恥,反咬李氏攀汙說她是利口長舌婦人,見利忘義,因著李氏孃家早已勢微,唐氏宗族遠在千里之外,這些人竟真的顛倒了黑白,京中眾人紛紛附和捧高踩低討好這些人,李氏成了千夫所指,就連唐純禮也被說成是沽名釣譽之輩。狠毒至斯,難怪前朝亡了李氏會說舉國上下無行無恥至此,當有亡國之報!
這些事,她通通與唐務庸說過,唐務庸也深恨這些人,可這些人再壞,姨夫也是好的,外面那些人說母親壞話的時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姨夫在京裡就好了,他若在京裡,他們就不會受人欺負……後來父親亡故,喪事由姨夫出面,果然極盡哀榮,只是母親再不肯原諒那些人罷了。
想到這裡,唐務庸嘆了口氣,“你去尋訪尋訪吧,這裡有幾錢銀子,你若是打聽到了你堂叔的所在,買上幾斤茶果,仔細問問姨夫一家的事。”說罷,他從荷包裡拿來一點碎銀給寄奴。
寄奴領了命,有些為難地走了,他那個遠房堂叔人品實在是不怎麼樣,仗著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家奴,在自己面前最喜充大輩,佔便宜沒夠,他是頂頂不情願找他的,可現下小主人有吩咐又不得不去找。
李氏跟柳逢春尚未正式成婚,他們住在外院有自己的小門自由出入,不用走伯府的大門,寄奴拿了銀子跟守門的婆子通稟了一聲說是替唐務庸買些小玩意兒,直接就出來了。
直奔記憶中堂叔所住的地方,堂叔一家子原是住在侯家後院的一片小宅子裡,後來堂叔在外面做事發達了,悄悄地置下了些房產在城南開了間米糧鋪,侯家人早就舉家往南邊逃難去了,堂叔想必捨不得這些個房產,八成是找個由頭留下了。
所謂東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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