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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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倫農最後一句話有些疑問，但最終瑪西亞還是被倫農說服了。

事實上，在倫農出現之前，瑪西亞心裡對局勢就隱約有所判斷。畢竟魚人夜行者的出現，說明了很多問題。結合之前庫克男爵提供的那些情報，推演出光明教廷的決心和計劃並不算困難。

之前在倫農面前一直不肯承認埃爾森處於危機之中，一方面是因為基本的自尊心，另一方面，也是瑪西亞的一種談判手段，試圖能夠穩住陣腳，在談判中佔據一些主動，為埃爾森爭取更多的利益。但很顯然，倫農並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對於局勢也有著清晰的判斷。相比於受到光明教廷威脅的埃爾森，九環白塔完全處於主動地位。尤其是在點出光明聖器這件大殺器出場的可能性後，瑪西亞其實並沒有太多其他選擇。

不過讓瑪西亞比較欣慰的是，九環白塔畢竟不是像光明教廷那樣的宗教組織，並不想將埃爾森完全掌握在手中。所以和九環白塔合作，條件相對要優厚的多。不僅埃爾森王室最看重的王權不會受到威脅，本國的政治生態也不需要有太大的改變。

可以說，除了需要接受一些必要的條件，比如在王都和雪龍關建立兩座受九環白塔控制的法師塔，接受施法者公會的進駐，聘請一位黃金階法師擔任王家法師團的首領之外，其他只是在政治，貿易上做出一些約定，埃爾森在合作中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算多。相比於被光明教廷控制，成為一個完全自主權的教國，和九環白塔合作無疑要容易接受的多，所以在詳細詢問了九環白塔的理念和要求之後，瑪西亞同意了這次合作，並且和倫農達成了初步的協議。

真正說服瑪西亞之後，倫農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和光明教廷想要把所有國家和區域，都變成完全受教廷控制的教國不同，九環白塔擴張影響力的方式並不是侵奪王權。事實上，九環白塔對於自己掌控的區域，約束並不嚴格。像真理島附近的商業聯盟，裡面有小王國，公國，城邦，這些地方的治理權，基本都在本地的傳統勢力手中。

九環白塔所做的，其實是建立一套有利於九環白塔發展的規則，然後監控這些區域，讓他們遵守九環白塔的規則，讓他們融入到九環白塔構建的政治，經濟，貿易體系中，成為體系的一份子，不自覺的成為九環白塔人力，資源的供給地。

也就是說，九環白塔需要的是這些地方的各種資源，各種人才，以及必要時候的政治表態。至於本土勢力最看重的治理權，稅收權之類的，九環白塔並不在意。

而這次插手埃爾森的事務，奪取光明聖器固然是主要目的，但將埃爾森納入自己的體系，也是九環白塔將影響力擴張到整個北地的重要一步。在大變局即將來臨之際，九環白塔也需要更多的資源應對未來的危機，北海沿岸各國，都是九環白塔爭取的目標。

所以即使在有能力強行介入的情況下，九環白塔依然選擇了和埃爾森本土的勢力進行合作，並且開出了相當寬鬆和優惠的條件。為的就是能夠將和埃爾森王室的合作做成一個平等合作的樣本，減輕周圍其他國家的防備之心，為將來進一步擴張影響力打下一個好的基礎。畢竟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光明教廷控制下教國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再對比埃爾森的情況，將來受到威脅之後，其他國家自然會想到九環白塔。

從現在的談判結果來看，九環白塔的策略還是很成功的。雖然瑪西亞對一些條款還有些猶豫，但已經基本接受了讓九環白塔的介入。而作為王儲雷蒙德一系最強的力量，雷克斯家族的主事者，瑪西亞的認可，基本等同於王儲一系的認可，合作的事情基本已經算是敲定了。

當然，現在瑪西亞和倫農所談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框架。雙方只是達成初步意向，真正拍板是否合作，還需要得到王儲的認可。雖然瑪西亞對王儲有足夠的影響力，但這個過程是不能少的。

而且這份協議真的要執行，必須要等到擊敗光明教廷，雷蒙德登上王位，基本肅清埃爾森國內光明教廷的勢力之後。眼下對於埃爾森最重要的，還是如何頂住光明教廷的這一輪攻勢。

不過對於如何應對光明教廷攻勢這件事上，瑪西亞反而沒有太過仔細的詢問九環白塔的對策。在意識到光明教廷可能動用光明聖器之後，瑪西亞知道雪龍關這場大戰的真正主角，其實已經從埃爾森和蠻人，變成了光明教廷和九環白塔。

尤其是在雙方都可能動用傳奇階力量的情況下，只能固守國都的埃爾森王室，已經沒有多少插手的能力。所以具體如何對付光明教廷的力量，只能由九環白塔和庫克男爵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