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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曹兵已至濮陽的震驚,也只是一點震驚而已。眾人聽罷張遼之言後,似乎只在一瞬間,就收起了臉上驚愕的神情,然後淡若無事地繼續著剛才的事兒。
似乎,這兵臨城下、石破天驚的訊息,對於漢室這些文臣武將來說,就如天經地義一般。尤其司馬懿隨後的一句話,更是讓張遼險些吐血:“濮陽亂成這個樣子,倘若曹兵不抓住此等良機進犯,反倒不像曹孟德的作派了。”
“可是陛下…如今曹兵正於進犯濮陽當中,兵情如火……”張遼是一位將軍,一位青鋒急進的將軍。在他的意識當中,將軍聽到這等戰報,必然該將整個心思全都調動起來,甚至所有血液都會燃燒起來的。他這種如火一般的男人,怎麼也無法理解這種平靜如水的反應。
可劉協卻緩緩回頭,輕描淡寫地打斷了張遼的激烈,開口道:“張將軍自己也說了,曹兵只是在進犯濮陽的路途當中,又不是已然兵臨城下。善戰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今敵兵未至,我等預先揣摩一下敵軍意圖的時間還是有的。”
“可是,陛下……大軍來犯,我等難道不該事先召集兵伍,通報全軍嗎?”縱然當今天子都開口了,可張遼還是感覺自己同這裡格格不入,也開始擔憂漢軍的戰力了:如此散漫疏忽,又豈能應對曹操那支虎狼之師?
可劉協隨後的回答,卻讓張遼更加傻眼了。只見劉協一臉疑惑,反問張遼道:“告訴他們幹什麼?讓兵士們提前就給自己壓力?他們既然參軍入伍,便已然知道要捨命效漢,大敵來犯,兵士只需服從命令、奮勇上前便可,為何需要他們提前知曉?”
被這樣的問題忽然問道,張遼一時真反應不過來。的確,如劉協所說,提前讓兵士知曉大敵當前,似乎確實沒有什麼作用,反而因為如此,還釀造了幾番兵士騷動叛逃的事件。可雖然有人發現此舉不妥,但卻從未有人敢向兵士隱瞞這等重要的軍情。
這樣,真的好嗎?
“文遠,勾勒戰略,制定戰術,是我們這些上位者所要做的事。你們之前將軍情告之兵士,無非想讓上下一心而已。可兵士們哪會管這些,他們關心的是,只是這場仗能不能贏,僅此而已。”
劉協身長不及張遼,但還是一把攬住了張遼的肩膀,帶著一臉狐疑的張遼走向沙盤模擬圖前,邊走邊繼續說。
“你們看似不隱瞞軍情,實際上卻是將你們的責任分攤給了兵士,只會讓他們在焦慮、不安當中渡過那些天,這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沒有必要承受的。而對於你們來說,卻是失職推諉的表現。將軍和兵士,是不同的兩種職業,這些東西,想必你應該能心領神會的吧?”
被天子這般循循善誘之後,張遼表情看起來的確有所感悟了一些。但不等張遼將這些都消化完畢,兩人便已然走到了沙盤模擬圖之前:“文遠,想對我等而言,你始終參與兗州之戰,比我們更有發言權。不若,你先將如今戰況詮釋一番,讓我等有個大概印象如何?”
看著沙盤模擬圖上那詳盡的山川地勢,以及密密麻麻代表漢、呂、曹、袁四色不同的兵俑和騎俑,再抬頭環顧一番漢室文臣武將期待靜默的面容,在沙場上一項鎮定自若且富有激情的張遼,這時卻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以往呂布軍議之時,都是那些文臣、更多還是陳宮來講述戰況,而一言獨斷的,始終是坐在正位上殺氣凜然的呂布。張遼雖也曾有過諫言,但大多數是不被採取的。也如今日這般詮釋全域性的狀況,張遼當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不過,如此受人重視的感覺,怎麼讓自己不由自主這般嚮往呢?
“文遠,文遠?”
天子的呼聲將一臉凝重的張遼喚醒,誰也不知道,剛才那一刻張遼腦中究竟流過了多少東西。不過,當張遼略微思忖片刻後開始指點江山,他們便發現天子這次所為,當真太正確了。
“陛下,諸位,此番曹操之所以遣派夏侯惇、曹仁為主將,乃是因曹兵一舉攻陷佔據了濟陰郡、東平國後,已然將整個兗州一刀沿著中軸線縱著劈開來。奉先公和兗州東部泰山、任城、山陽三郡之間的聯絡,已然被他完全切斷了。”
“這一手極為高明,奉先公進入兗州時間不長,人心不穩,一旦郡縣缺少了我軍武力權威的直接控制,肯定和牆頭草一樣,哪邊風來了就向哪邊倒——曹操必然看準了這一點,由此他遣派夏侯惇和曹仁為主將,想必只是想纏住陛下與奉先公的主力,同時他親自派偏師進入東三郡,以政治宣傳為主、武力恐嚇為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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