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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皇后端坐在宣室殿中,娥眉遠黛之上不由掠過一絲濃重的憂愁。待她示意劉協也坐下後,她才緩緩起身,對著劉協盈盈下拜,直接俯首在地。
劉協一下驚得差點要跳了起來,要知道漢代女子施禮,極少有這樣的。伏壽向他施的這一禮,幾乎快趕上兗州談判對外時最隆重的君臣之禮了,自從成婚兩年多來,伏壽幾乎沒有向劉協施過這樣的大禮。
於是,劉協趕緊站起身來,不敢攙扶伏壽,只是同樣躬身表示自己也會以禮相待後,才開口戰戰兢兢問道:“壽兒,你不會打算要跟朕離婚吧?”
“陛下何出此言?離婚又乃何意?”伏壽緩緩抬頭,眼中一片不解。
此話一出,劉協就愛死了這萬惡的封建制度。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大多隻有男子休妻,極少有妻子將丈夫踹了的。更何況他劉協還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就更不會出現皇后跟他鬧離婚的荒唐事。歷史上第一個、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休了皇帝的淑妃,是末代最後一任皇帝溥儀的老婆,在此之前,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皇后踹了皇帝的例子。
不過,縱然不是伏壽想跟他離婚,夫妻離心這種事兒劉協也是決然不想接受的。他果斷放棄了這個話題,決定採用以靜制動之法問道:“那皇后施此大禮,究竟所為何事?”
“陛下,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臣妾僭越,懇請陛下戒色醒悟,傾心主政。”
劉協永遠不知道,假如他此時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話,那伏壽此刻的心情便已然是驚恐莫名了。身為一個大婚之後兩年有餘且無所出的皇后,卻還要讓天子戒色,這在漢代及伏壽個人認知當中,已然絕對屬於‘善妒’的行列了。
可是伏壽又不能完全無視聖人的教導、或者說對她父親的教誨裝作聽而不聞。伏家淡泊名利、精研五經,那是朝政昏亂時的自保之策,可如今漢室好不容易出現了一絲中興的曙光,他們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伏壽每次回到伏家,總會聽到父親有意無意提及的教誨,都是‘戒之在色’這類的言辭。她當然明白父親不是在責備她,而排除了這種可能,就剩下伏完希望透過自己女兒來勸導一下當今天子了。
縱觀前朝歷史,幾乎所有英明偉大的君王,都會在功成名就之後走上昏庸自大的道路上。不說漢代已然板上釘釘、被打上這類標籤的秦始皇,就算後來的一代天可汗李世民和有著成吉思汗之稱的鐵木真,都沒有擺脫這樣的魔咒。
回顧興平二年這一年,上半年劉協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可到了後半年,尤其是當呂布和張郃明動天下的時候,再看看長安未央宮中的劉協,這段時間裡他的表現可真是夠低的,矬得讓人都不忍目睹。
劉協這後半年都幹了些什麼呢?
他在呂布和張郃大展雄才、叱吒風雲的時候,像是無事可做,非常無聊似的,勉強做了幾件婆婆媽媽的小事情。而這些事情之小,之無關緊要,比起之前頭幾年那個銳意進取、大力革新的漢室天子而言,簡直都判若兩人。
比如說,這後半年,劉協用了五日一朝好不珍貴的朝會上,爭吵了一上午,就確定了長安的宵禁可以再延長那麼半個時辰。
比如說,他將大鴻臚周奐召入宣室殿裡,聊了一整天,就為了辯論漢室該如何在禮制上如何區別對待南匈奴劉豹和匈奴舊部。
又比如說,他和鍾繇逛了一天皇家苑林,據說就討論了一下天下各地花木的優劣。哦……中間好像談及了一些國事,但談到最後,似乎只說要徵召一些老邁無能的傢伙充入朝堂。
聽說有什麼潁川陳紀,此人乃‘神君’陳寔之子,的確名滿天下,素有賢名,可今年都六十高齡了;還有扶風那個法衍,除了祖上積德,還有他生了一張好面容之外,又有何能?對,還有一個孟佗,當年阿奉宦官門下,欺世盜名,這樣德行有虧之人,有何資格入朝堂廟門?!
假如是平時,這些林林總總、婆婆媽媽不值一提的小事,朝臣們也都懶得管。可問題是劉協畢竟將搖搖欲墜的漢室給掰了回來,給所有漢臣都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他們認為漢室在劉協的英明領導下,很快就可以天下一統。
現在誰都看得出,朝廷有一大堆必要且重要的事件要做。如今朝廷三公空缺,無論是劉協要大權獨攬,還是整頓朝廷體系,都應該在這個和平的後半年至少確定出個基調;還有,科舉改革一事已經喊了將近有一年多時間了,可劉協就是這樣光打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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