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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於鼓掌之中。就拿這次分爵立制之事而言,他在最終商議的時候,根本未說過任何有傾向的話語或做過任何引人聯想的舉動。在八月份之前,他只是將那些捐獻朝廷錢糧的朝臣名單一一記下,將制文上那些特權也寫得清晰無誤這兩件事兒做得盡善盡美而已。
剩下的,他就默默地看著那些既得利益者,如何義正言辭討伐那些不向漢室表納忠心的大臣。同時,也看著那些糾結、憤怒又束手無策的大臣,怎樣絞盡腦汁、引經據典地小心翼翼試圖阻止這張詔令的頒發。
最後的結果,他就看到趙歧大人一牙笏拍在了龐羲的臉上。
於是,接下來,那些既沒有向朝廷捐獻多少錢財又沒有出過任何良謀善策的朝臣們,就慢慢地分為了兩派:一派是趕緊懸崖勒馬、洗心革面一心一意跟著劉協的指引方向前進的後進忠臣;而另一派,就生生夾緊了尾巴,試圖在任何場合、任何事件上刷一刷他們的存在感。
當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後一派的狀況過的十分悽慘。在朝廷嚴酷的法令之下,他們任何一次試圖反擊的戰役,不是被既得利益者擊得頭破血流,就是被更加鐵血的律法震撼,根本放不開手腳。
更可憐的是,他們在這種義氣之爭的戰鬥中,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他們完全忽略了這場陰謀的幕後策劃者,轉而將前臺的那些朝臣大員當成了攻擊物件——也或者,是他們完全明白這一點,但卻再無勇氣向高坐龍椅上的那位少年發起任何一次行跡可疑的挑戰。
“陛下,自古尊卑有序、長幼有節,此乃天倫人道也。可您這般妄動祖制、離亂朝臣,乃取禍之舉也,萬望陛下收回成命,重塑儒禮。”負責在宮中教導禮儀的蔡琰,這是自從為劉協寫下王允那封密信後,第一次主動求見劉協。
不過,就在剛進宣室殿的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請求必然會徒勞無功。因為,此時的劉協,正愜意地喝著冰鎮葡萄酒,享受著冷壽光那精妙的按摩,正是一副不折不扣亡國之君的模樣。
“這句話,是你父親託你前來勸說朕的吧?”劉協半眯的眼睛微微睜了睜,看了如蘭似菊的蔡琰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嘴巴:“你瞧你那個老子如今都成什麼樣子了?知道朕不喜歡他在宮中白吃白喝,抹不開面子親自前來諫言,就派你來對朕用美人計。哎……曾經名揚海內的一介大儒,居然……人心不古啊!”
“此的確乃家父之意,卻也是微臣之意。”聽到劉協這番隨意調侃的話,蔡琰的清幽的臉頰不由也微紅了起來,別有一番說不出的嬌羞風情:“更何況,家父已厭倦宦海之事,陛下為何偏要苦苦相逼?”
“朕一不喜歡跟讀書人說話,二不喜歡跟聰明的女人說話,你卻偏偏將這兩條都佔了。”劉協搖了搖頭,知道蔡琰也是外柔內剛的性子,乾脆坐直了身子,跟蔡琰好生解釋道:
“從大道理上來講,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等三綱五常的儒禮,其實就是一種習慣。只不過因為王朝的存在,將這個習慣冠上了政治的含義。而人類一旦形成習慣,就不會輕易地打破這個桎楛。你和你爹,無非是被這個桎楛囚禁的犯人而已。”
“朕如今其實也沒有打破這種習慣,只不過在這種習慣上又細分了一些特殊含義,使之更適應這個亂世罷了。在這樣的亂世中,從朕的角度出發,朕既然給不了已是既得利益士族階層其他好處,那隻好用這些華而不實的特權來滿足他們短視而固執的觀念。
“從根本上來講,朕所做的這一切,看似不符合祖制的虛表,但絕對符合祖制的深意。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蔡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劉協這一番話,好似每一句都很直白,但連在一起卻有著十分複雜的含義,這讓就連學富五車的蔡琰,也要在回去之後,好生琢磨一下。
不過,劉協哪裡是會給蔡琰這個機會的人。他看這一番自己都聽不懂的話果然矇住了蔡琰,嘴角輕輕一笑後,又邪邪說道:
“其實,直白點來講,朕這樣做,就是要在朝的諸公都明白,只要是一心一意跟著朕乾的,朕就要他們不僅有肉吃,還會過得高人一等。只有這樣,朕才能樹立一股風潮,扭轉大漢那等虛談經學的空泛風氣。你沒看到,朕給你們這些士族豪紳眼前拴了一根胡蘿蔔後,你們就都爭著搶著要成為盡心賣命替漢室辦事的驢子了嗎?”
“陛下!……”蔡琰縱然涵養再好,可聽劉協竟然如此狂妄到將自覺高矜無比計程車大夫比作驢子,也不由開始動怒起來。
然而,劉協卻好似早有防備一般,提前一擺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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