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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儀大怒,自家長媳出身於滎陽鄭氏之嫡女……
上官庭芝握著額頭,只覺黏糊糊熱流滾滾,已經被茶杯砸破了頭,他愕然看向父親:“父親為何打我?”
上官儀鬚髮箕張,顧不得儀態,大罵道:“打你?老子恨不能殺了你!為了前程居然欲將自己妻子送於他人凌虐,簡直禽獸不如!”
正在此時,門外“砰”一聲輕響,似是瓷器墜地破碎之聲,繼而侍女呼聲響起:“少夫人……”
上官儀:“……”
上官庭芝:“……”
父子兩人面面相覷。
上官庭芝反應過來,頓時叫起撞天屈:“兒子何時有這樣寡廉鮮恥之想法?不過是在猜測太尉心思而已!哎呀呀,這回被父親你害死了!”
想來自家妻子前來奉茶,走到門外卻正好聽了父親那句話,摔碎了茶杯,憤而離去。
上官儀也有些慌,自家長媳自幼矜持賢淑、外柔內剛,此番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滎陽鄭氏雖然今非昔比,但自己總不能因為長媳母族不振便恣意欺凌吧?
這回鬧起來,怕是闔府上下不得安寧……
但自是不肯承認錯誤,嘴硬道:“話是你說的,與我何干?還待在這裡作甚,等著為父給你包紮傷口賠禮道歉吧?快去哄哄你娘子,若是安撫不得,老子饒不得你!”
上官庭芝捂著額頭一陣氣苦,忿然道:“天降橫禍,我這命何其苦也?”
上官儀警告道:“若是你娘子因此鬧著回孃家,老子會讓你知道你不僅命苦,屁股更苦!”
上官庭芝一臉無辜,甚至顧不得頭上傷口,轉身小跑著離去。
回到臥房,果然見到妻子鄭氏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一眾侍女、僕人正裡裡外外收拾行裝,將一應衣裳、首飾都裝入箱籠……
侍女見到上官庭芝額頭傷口,頓時驚撥出聲:“大郎何時受傷?快快處置一下!”
鄭氏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冷若冰霜的面上卻不動聲色,眼珠都不轉一下。
上官庭芝揮手將侍女斥退,上前坐在鄭氏身邊,關心道:“娘子這是作甚?”
鄭氏放下茶杯,秀美面容不見喜怒,淡然道:“自是回去孃家,難不成留在這裡被人當做賤婢一樣送出去任人玩弄?等我回去滎陽,會讓父兄送來和離契約,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房內頓時一片安靜,侍女、僕人都驚詫不已,瞪大眼睛看著上官庭芝——大郎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上官庭芝將其餘人等斥退,而後賠著笑,小聲解釋一遍,而後無奈道:“是父親誤會,與我何干?我冤枉啊!”
鄭氏奇道:“豈止是父親誤會?人家房俊只不過關心你兩句,其餘所有事都是你自己以為的,你不也一樣誤會太尉之言嗎?”
“是是是,是我糊塗透頂,小人之心。”
上官庭芝認錯態度良好,鄭氏看似嬌花照水、弱風扶柳,實則性格較為強勢,夫妻之間相處素來由鄭氏主導。
鄭氏喝了口茶水,不為所動。
上官庭芝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趕緊小聲賠罪:“是我錯了行不行?千萬別鬧的大張旗鼓,若當真回去孃家,為夫往後在你家人面前如何抬得起頭?”
鄭氏沒打算輕易放過,呷著茶水不說話。
上官庭芝明白這是妻子要出口氣,便湊上前去溫柔小意的賠罪。上官家家學淵源,上官儀對妻子便極為敬重,連帶著幾個兒子也有樣學樣,家中素來“陰盛陽衰”,在妻子面前伏低做小倒也不覺丟臉……
話說得好聽,鄭氏心裡的火氣便消減了不少,好奇問道:“那房俊當真說上官家血脈甚佳,故而讓你多多生養?”
上官庭芝指天發誓:“當真只有這一句,並未提及其他,是我小人之心才有剛才與父親那番對話,我錯了行不行?”
鄭氏倒是沒生氣,反而微微紅著臉頰,橫了丈夫一眼,吐氣而蘭道:“提及養育子嗣,我倒是想起一事,前些時候某一日夜裡有夢,夢中有仙風道骨之人將一杆秤送於我,曰‘執此稱量天下文士’,會不會是一個預兆?若咱們能再生一個男孩,或可像房俊那般成為驚才絕豔的文宗泰斗!”
當年,太宗皇帝曾言“生子當如房遺愛”,朝野上下、宮內宮外皆以為不過一句戲言而,然而沒過幾年,當初那個“率誕無學、木訥執拗”的房二便屢建功勳、扶搖直上,生生靠自己博取一個國公爵位,使得清河房氏“一門雙國公”,榮耀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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