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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之事,變幻莫測,從無所謂之絕對,無絕對之得、亦無絕對之失,大抵是失之於東隅、而收之於桑榆而已,得失之間,從來未有一個絕對的論斷。
得罪人的事沒人願意幹,但若是得罪人之後有所收穫,且權衡之後利大於弊,那就有人願意幹了。
……
郭廣敬沒有在刺史府召見世家門閥,而是禮賢下士,翌日清早穿著一身常服、帶著兩個僕從,拎著幾樣簡單的禮品,出了刺史府,負手在街上信步而行,去了城門內側蕭瑀的住處。
不過幾間尋常房舍而已,內裡卻裝飾奢華,處處可見豪門世家之底蘊。
蕭瑀對郭廣敬登門拜訪有些措手不及,這位涼州刺史整日裡窩在刺史府,對於政務並無熱衷,更多研習書法、著作書籍,頗似一位學者而非封疆大吏。
今日怎地忽然出府,且毫無預兆的前來拜訪?
將人迎入宅中,對坐於書房,敞開的窗戶外是一片栽植了花樹的庭院,陽光融融、草木欣欣、茶香氤氳。
“此茶乃今年清明前所摘之上品,因今年錢塘一帶氣溫略低,故而產量稀少,極為珍貴,老夫也僅只是得了半斤,平日不捨飲用,今日貴客登門,以之饗客。”
郭廣敬看著白瓷茶杯之中翠綠清澈、油潤澄亮的茶湯,嗅著淡雅如蘭的香氣,讚歎道:“據說明前之茶已經成為貢品,流入民間極其稀少,宋國公不愧是江南巨擘,想來天下間能以此茶待客者,寥寥無幾啊,在下深感榮幸。”
輕呷一口茶湯,香氣清高、略有回甘,自是不吝讚賞。
兩人皆學識淵博、清高自持,乃天下有名之文士,喝著茶水、暢談一番閒話,極為投契,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郭廣敬性格直爽,寒暄一陣,便開口直言:“在下冒昧登門,實是有一樁無比緊要之事,要聽取宋國公之意見。”
蕭瑀奇道:“刺史牧守一方、聲威赫赫,有什麼事需要老夫效力?”
“宋國公客氣了,只是這件事既干係重大,又有些難以啟齒……”
“哈哈,如此說來是與老夫有關了?不妨說來聽聽,好辦咱這就辦,難辦咱想辦法辦,若是不能辦,那老夫也愛莫能助了。”
聽著蕭瑀推脫之言,郭廣敬不以為意,遂將程咬金與牛進達要求“割地”一事說了,其威嚇脅迫之意更不隱瞞。
末了,喟然嘆氣道:“我這個涼州刺史本應照顧轄地之內一切利益,更何況世家門閥在涼州投入如此巨大,給本地百姓也帶來諸多機會,可我也不過區區一個刺史而已,官印管不了軍隊,更管不了一位國公、一位郡公,如之奈何?”
蕭瑀捋著鬍鬚,沉吟不語,他是真的震驚了。
程咬金居然這般無恥?
世家門閥前來涼州種植棉花,付出了極大代價。涼州之地自南北朝以來少有戰亂,隋唐兩代發展快速,局勢穩定、財富匯聚,所以轄內田地皆有主之物,且涼州本地豪強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巧取豪奪那一套並不適用。
就只能開墾那些無主荒地。
所幸涼州雖然炎熱,但水系縱橫、灌溉便利,棉花對於土壤之要求也不高……
那些荒地之前涼州豪強為何不去開墾?因為墾荒的代價太大,僱傭人力、牲畜、車輛,人吃馬嚼都要兼顧,還要興修水渠、平整土地,一樁樁一件件,疊加在一處便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開銷。
可現在程咬金一文不出便要將世家門閥已經種植完畢、長勢良好的棉田據為己有,這是何等厚顏無恥?
簡直豈有此理!
但震怒之餘,卻也不得不考慮程咬金之要求。
因為這廝的威嚇的確正中要害……
當下涼州之軍事分為兩股,一股是駐紮姑臧的左武衛及駐紮番和的右驍衛,一股是涼州刺史府下轄的州兵、府兵。州兵暫且不提,質量著實堪憂,即便刺史府的府兵與左武衛的府兵皆為府兵,卻也不同,一者常年耕作,冬季或者農忙之時由刺史府的司馬組織訓練,一者大半年時間待在軍中,經受最嚴格的軍訓,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一旦當真有“安氏餘孽”搗亂破壞,而左武衛、右驍衛視如不見、坐視不理,僅憑刺史府的州兵、府兵是極難維持治安的,因為安氏駐守涼州已久,與刺史府、各級衙門之間勾連甚深,那些州兵、府兵甚至就是他們的一份子。
兩股軍事力量,一股參與破壞、一股隔岸觀火……
整個涼州都得大亂。
至於“安氏餘孽”會否真的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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