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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庭芝是正規的儒家子弟,自幼學習經史典籍,儒學思想根深蒂固,且年紀尚輕、未經世事,璞玉稍顯純粹,缺乏對於新鮮事物之理解、接受能力,一時之間未能轉過彎來。
商賈之事,從來都是最為低賤,現在父親居然讓他去西市擔任市丞,整日與那些狡詐無德的商賈為伍?
尤其西市之屬性,胡商由西而來直接進入金光門抵達西市,每日裡馱馬成群、糞便遍地,腌臢得很……想我世家子弟、公子如玉,豈能那般自甘墮落?
便有些不情願:“西市市丞乃正八品上,不如父親去衙門裡說一說,給換一個京縣主簿也行!”
京縣既京兆府下轄諸縣,主簿算是縣衙之中的三把手,位在令、丞之下,品階從八品上,與市丞相差兩級。
雖然讓父親去往衙門換個職務,難免搭上人情,可畢竟自降兩級,無論在衙門裡還是被人捅到御史臺,都說得過去……
上官儀怒其不爭:“此事為父主意已定,休要多言!”
上官庭芝還欲再說,一旁的上官庭璋趕緊拉了他一下,父親看似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卻是個執拗的性格,在家中素來一言九鼎,做出的決定誰也不能反對。
上官庭芝垂頭喪氣,無奈道:“兒子領命便是。”
上官儀見其這般頹廢,心中不忍,柔聲道:“為父還能害你不成?稍後你去房家一趟,面見越國公,將今日吏部衙門選官之時發生的一件事詳細告知……”
遂將御史臺欲稽核張子胄一事說了,又教給上官庭芝如何說話之技巧。
這就是世家子弟的優勢,祖祖輩輩累積了無數經驗,子弟尚未出仕,便有了極為詳細嚴格之教育,出仕之後遇到事情,也可請教家中長輩如何解決,更能發動家中人脈協助解決。
而寒門子弟或者百姓子弟,卻全無這些助力,只能靠自己在仕途之上摸爬滾打,碰了一頭包、闖了一堆禍,卻往往仕途生涯給旁人做了嫁衣……
上官庭芝自是不笨,否則也不能在數千考生之中脫穎而出,聞言心領神會,連連點頭:“父親放心,我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要向房俊示好,且藉此機會表明立場,站在房俊的船上。
上官庭璋卻有些疑惑:“還請父親賜教,御史大夫乃陛下鷹犬,此朝野皆知之事,如今御史大夫要尋房俊的麻煩,咱們卻要站在房俊一邊,豈不等同與陛下做對?”
站隊可以,表達立場也行,可怎能捨棄陛下而站房俊呢?
房俊再是強勢,可也強不過陛下吧?
上官儀不以為忤,反而諄諄教誨:“朝堂事也好,天下事也罷,很多時候並不是非此即彼。劉祥道是陛下鷹犬,難道房俊就不是嗎?兩者相較,前者又如何與後者相提並論呢?當下流傳陛下與房俊之間頗有齷蹉,就算是真的,可那又如何?我所見者,房俊不僅地位穩固,且重回政事堂成為宰相,其以往所提拔重用之親信更未受到打壓貶謫。因為陛下清楚,放眼朝堂、文臣武將,房俊才是他最為堅實的基石。”
陛下有無數鷹犬,房俊就是最大、最壯的那一隻!
兄弟兩人心悅誠服,上官庭芝趕緊回去沐浴更衣。
……
回到住處,妻子鄭氏快步迎了上來,見其準備沐浴更衣,便讓侍女去準備衣裳飾物,自己親自服侍郎君沐浴。
在浴桶裡泡了一回,上官庭芝享受著妻子服侍,低頭見著妻子秀美玉容溫婉嫻雅,鬢角緊貼在白皙的臉蛋兒上,笑問道:“琨兒可有鬧騰?”
上官琨兒是兩人長子,未及一歲,平素頗有些精力過剩,鬧騰得厲害。
鄭氏柔聲道:“有嬤嬤看著呢,並無大礙。郎君此刻梳洗換衣,是有酒宴詩會要前去赴約?”
生產之後,渾身臃腫,身材尚未恢復如初,也不知郎君是不是厭倦了,想要出門尋花問柳、嚐嚐鮮……
上官庭芝嘿嘿一笑:“娘子想到哪裡去了?是父親讓我去梁國公府一趟,拜會越國公。”
然後低聲將事情說了。
妻子乃滎陽鄭氏嫡女,名門閨秀、見識不凡,且聰慧敏捷、心細如髮,夫妻之間素來充當“智囊”角色,上官庭芝敬佩其心智謀略,言聽計從、從無隱瞞。
鄭氏秀眉微蹙,思量稍許,小聲叮囑道:“父親深謀遠慮,自是無差,不過郎君去了房家或可請教西市運轉之事,東西兩市當初拆除擴建便是出自於越國公之諫言,後來兩市之種種章程更多出於其手。當今朝堂,若說誰對兩市之運轉、貿易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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