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八章 噩耗(二),系統之權謀天下,壺笳,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頭姬冽打馬在前,他心急如焚,更是一路疾馳,等到了家裡,才發現連府邸外頭掛著的彩繪牡丹絹紗四方宮燈都已經換下來了,正有小廝架了梯子將白事燈籠換上去,見他過來忙作揖行禮,一面說著淚珠子就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公子可回來了,夫人,夫人……”
“阿爹在何處?”姬冽到了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
“今日十五大朝會,郎君還沒回來,已經使湛盧去報信了。”一時管家呂亭先迎上來,他已經換了一身素服,雙目紅腫,鮮見是才哭過一場。
“阿妙呢?”他一面往宅子裡頭走,一面問詢,時人素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姬冽雖然在國子監讀書,但於喪事上還當真不算清楚,只是一路過來見下人規整,心知該是妹妹姬妙的手段了。
“娘子在後頭抱廈裡頭理事,已經與珊瑚一道替夫人梳頭穿衣過了,如今正帶著娘子們將軒明堂收拾出來,給夫人做停靈的地方。”呂亭說道此處竟是哽咽不止,“至於往各處報喪的、去欽天監請日子的都安排過去了。”
早在他入府的時候便有小廝開了庫房取了喪服,這時姬冽就在一旁的花廳裡頭換了衣裳,將身上的配飾摘得乾乾淨淨,又換了輕巧的銀冠,才往軒明堂去。
軒明堂裡帷幔,紙錢,金銀錠子等一應俱全,人員往來,各種事情湊在一起,卻顯得井井有條。姬冽到此先請了一炷香祭過,又才繞道帳幔後頭隔著點著的燈看了一眼母親的遺容,登時便想大哭一場,但他到底記得如今阿爹還未回來,少不了要他先立起來,是以匆匆朝著沈氏定寢處磕了三個頭,便欲去尋姬妙,一時又不知道妹妹在何處,便叫住一個小丫鬟,才曉得妹妹就在旁邊的花廳裡頭理事。
軒明堂東面的小花廳不大,靠著背面窗下設著高腳坐榻,冬日裡天氣寒冷在榻上鋪了白色的羊絨氈子,且花廳裡頭並未裝地龍,只是在房屋四角點了炭盆,姬妙一身縞素跪坐在榻上,長髮梳了一個百合髻,連繫發的紅繩都換成了白色的布條,又插了幾根如意雲紋的銀簪子,便是連耳環都換成了玉雕的薔薇花。
而在她跟前則擺著一條紫檀木的長案,案上擺著各式的對牌,眾多婆子,丫鬟往來請示,見他過來一個個忙叉手行禮,避讓開來。
“阿妙。”兄妹兩個一見面,話音剛落,便雙雙落下淚來。
“哥哥。”今日一早姬妙起來去給沈氏請安,等到了門口卻見幾個婆子搬了繡墩坐在廊下描花樣子,說是還未聽見母親起來喚她們的聲音,她心裡頭覺得蹊蹺。問了跟隨的幾個丫頭只曉得昨日母親去了劉尚書府上賞梅花,昨日回來面色有幾分不大好,想來是心頭存了事睡得不安穩。
因著這幾日她初潮來了她並未跟著母親一道,她身邊又沒有跟著嬤嬤,是以母親將珊瑚暫時派到她身邊,如此忐忑著渡過了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時刻,她等到今日身上乾淨了才來跟母親請安,卻吃了個閉門羹,但她也知道母親最是克己之人,便是往日裡年節上下累得狠了,也不曾在早上晚起,如此又立在門口等了一刻鐘,眼瞧著都過了辰時還沒有動靜,她也忍不住了,又跟著珊瑚商量了一番,是否是母親病了,無力召喚下人,是以喚了身材粗壯的粗實婆子將房門撞開。
她還沒來得及進入內室,便一眼望見放在梳妝檯上的信,開啟粗粗的晃一眼,卻是沈氏的絕筆,只說因著二十多年前與夏侯玳和離,致使姬家與夏侯家生出齟齬,又因為和離狀告夏侯玳,致使夏侯家數個小娘子、小郎君婚事不順暢,而二十多年後又因此給姬家招禍,害得姬家差點兒蒙受不白之冤。她身為姬家的媳婦,不僅不能為姬家添彩反而使得姬家平地裡生出許多風波,如此辜負了姬焰一腔真心,越想越覺得愧疚,索性吞金自殺了。
姬妙一瞧,便覺得心跳如雷,登時順手將信收在懷中,便入了內室,轉過屏風,才瞧著沈氏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平躺在床榻上,身體都涼了。
那一瞬間,姬妙只覺得整個人彷彿被淹沒在冰水中,徹骨的冷意教她連舌頭彷彿都凍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今日之前她以為自己是整個長安城最幸福的小娘子,母親嚴厲,父親溫柔,兄長有求必應,且邁過成長的一關,正是準備出閣的時候,便是前些日子姬家老宅被囚,父親在書房中長吁短嘆的時候她仍舊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娘子,而隨後姬家清白傳來,堂兄姬凜任晉州州牧又得了二品護國將軍的爵位,她以為籠罩在他們家人頭上的烏雲終於散去了,卻沒想到在她最開心的時候便遭受了最痛心的結果。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否是母親在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