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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在閣子裡頭又呆了一會兒,她卻沒料到徐瓔珂與劉豐分手之後,劉豐卻沒有走,而是繞回了閣子外頭等著她出來才離開。
撞見了這樣的事情,她心中只覺得惴惴不安,婆婆徐氏常年在長安,雖然住在祖宅,但每月逢五遇十的,她總是要帶著兒女去請安的,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對養在徐氏身邊的徐家旁支小娘子熟悉起來。
最開始她還跟著嫂子提過,但嫂子卻說她相信元昭,且姬家從來就又男子四十方可納妾的說法,他們常年在晉州並不能日日夜夜照料母親,婆婆一個人身邊養個小娘子也算是解悶了,只等著小娘子到了年紀便替她尋一門婚事嫁出去,左右也就是一副嫁妝的事兒。
前些日子徐瓔珂被送回了徐家,她原以為是因著兄長逝世,怕耽擱了小娘子婚配,如今瞧來只怕別有隱情。
只是打死老鼠卻怕傷了玉瓶,不說旁的,徐瓔珂在徐氏跟前養了許久斷然沒有上門給人做妾的道理,而如今她的女兒妙妙正是相看的年紀,若是傳出去徐瓔珂與劉家郎君有私,旁人縱然指責徐瓔珂放肆可難免有人會牽連到姬妙身上。
沈氏越想便越是發愁,她年輕的時候能狀告夏侯家自然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可做了母親,卻怎麼也捨不得女兒走自己當年的道路,只恨不得能替她吃了這時間所有的苦楚,她便日日笑口常開,無憂無慮。
沈氏到底是關心則亂,這樣一想面上都帶出幾分愁緒來,席宴上人多倒沒幾人注意到,偏偏劉豐走了卻命一個丫鬟暗中盯著她,只恐她將此事洩露了出去。
再說劉豐這頭,直到丫頭盯著沈氏出了門來回報,他才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對方今日沒有當場將此事掀開,便還有轉圜的餘地。
旁的不說,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娶夏侯元娘便一心一意對她好,自然擔憂此時教夏侯元娘聽見了心頭難過。比之父親,他更親近岳父夏侯瑁,甚至夏侯家謀反的事情他知道,連黑鍋丟給姬家他亦是參與其中,他不否認九姓世家的確有值得人推崇的地方,可就是這些以九姓人家為代表的世族勳貴佔據了太多的東西。
在他年幼之時,父親還是翰林院的小吏,一家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頭,他跟著父親憑几學書,夜裡燒著白蠟苦讀,那白蠟燒的不足嬰孩小指粗細卻仍舊愛惜,而在書院裡頭,一個諸葛家旁系的子弟在家裡頭卻夜夜點著數不清的蠟燭,仿若白晝,而那個同窗論學識、論刻苦,竟是沒有一樣及得上他。
後來,父親外任平州,他跟著一道入了淮山書院讀書,書院裡頭分成了天、地、玄、黃四等,東秦取士分推舉與科舉兩種,從最初到了吸納子啊,科舉越發重要,而科舉所設考試為四等,童生、鄉試、會試、殿試,正好與書院天地玄黃對應。
劉豐當年是過了童生試的,是以到了書院便分在玄字一級,又根據學生人數以十天干定下班次,同窗的小郎君裡多是世家出身,偏有一個小郎君,喚作荀蘭,出身最是貧寒,父親早逝,母親以織布為生,他原本是謝家第八房謝翊莊子上的佃戶,卻生了七竅玲瓏心,自幼讀書便十分有天賦。
劉豐那時候都十歲了,可荀蘭才是個七歲的孩子,六歲便過了童生試,生的又瘦瘦小小,連淮山書院的束脩都交不起,還是師長瞧著他可憐又見他學業優異才免了他的束脩。
彼時他們玄字一級的弟子通傳統共八十多人,荀蘭回回歲考都是頭名,且他白日裡上課中午午休、下午散學都要到田間地頭跟他孃親一道做農活。
六年前,他們往平州州府汴京考鄉試,家境好的提前兩三個月定下住處的也有,偏偏荀蘭考試前一日才乘船到了汴京,搭乘得還是最便宜的客船,劉豐聽家中僕役講過,一個船艙裡頭都是大通鋪,挨挨擠擠住了二三十個郎君,臭氣熏天,可是價格也十足便宜,一來一往百里途程只用五個銅板。
就這樣荀蘭奪了那一年的亞元,排名第二,第一的正是如今的晉州刺史平陵御,可那時候平陵御都十五歲比荀蘭大了整整六歲。
再之後他跟著父親回長安,荀蘭留在平州,三年後長安會試他沒有瞧見荀蘭,會試過後,問了同行的師兄弟才說三年前鄉試不久,他的母親便過世了,他送母親回青州,卻恰巧遇見青州流寇爆發,竟是死在亂軍中,得知摯友亡故,劉豐大病一場。
他忙跟父親打聽,才曉得當年朝廷追責,州牧諸葛明月本該貶為白身,發配越州,可偏偏諸葛家在當中轉圜,他只是罰俸三年平降一級,州牧還在他身上,直到那個時候劉豐就明白若是世家不除,只怕這天下的官位便不可能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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