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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貴族少女遇到了落魄卻堅韌的貴族少年,美人救英雄得來得未嘗是完美的結局。
但自那時候開始姬氏便將這個少年放在了心上,她央求兄長帶著陳箴一起回長安,而陳箴彼時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他向當時姬家的家主姬遙提請,並允諾金榜題名時便上門下聘,而姬氏雖然是記在徐氏名下,但她的出身終究不是秘密,當陳箴向姬遙允諾此生唯有姬氏一人,終生不納二色,而姬氏不停在父兄跟前央求的時候,姬遙允諾了。
之後便是陳箴中了探花於金殿之上當堂請先帝賜婚,先帝聞言撫掌大笑,當庭落筆促成此段佳話。
陳詡記得幼時聽阿孃身邊的陪嫁說起往事,阿孃羞紅了臉頰的樣子,也記得阿父在一旁看著他微笑轉頭指著阿孃道:“娶妻當娶姬氏女!”
可是怎麼就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呢?
從元昭落水開始,他便覺出不對來,那個時候縱然心頭痛苦難當,但他仍舊覺得查個明白,若是他的懷疑錯了,他便跪在父親跟前請罪,自此之後再無絲毫猶疑;若是父親當真錯了呢?
之後心腹帶來的訊息讓他數月都徹夜難眠,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表親,更不知道這一切若是讓阿孃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也知道阿孃不是不能容人的性子,但她更信任父親,信任自己的丈夫在當初許下的承諾。
那一段時間他瘦得厲害,連腰帶都長了半寸出來,宇文督見了便笑他:“君欲學飛燕做掌上舞邪?”
再之後便是舅舅與父親一道在莊子打獵,而舅舅驚馬身亡。
出殯的那天,父親託病在家,連陳家的祭棚亦是阿孃差管家連夜搭起來的,他看著姬凜過來致意,心裡頭便是一陣愧疚。
舅舅墜馬的事情父親是抹平了痕跡,但他身邊帶著的人是哪些,都有些什麼樣的本事,他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縱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推測也能推測出當時大概發生了什麼,這事情沉甸甸壓在心底讓他整個心像是丟在油裡煎熬了一遍又一遍。
說到底其實對兩個舅舅他並不是很熟悉。
山高路遠,大舅舅姬焰常在行伍之中,總有書信往來終究不算親密;二舅舅成婚之後透過廕庇而入職,他本身在朝堂中更像是姬家留在長安的質子,以安聖人的心,將邊關軍馬交付在姬焰手上,但好在他早年遊學到了如今性子也沉寂下來,在工部中倒也頗有建樹。
兩位舅舅與他接觸都不算多,但往來書信、每年的年禮除了正常的迎來送往,他幼時常常收到二人託人帶過來的私禮:或是一張適合童子習武的彎弓;或是一卷前人著述;或是二人外出在當地時候見到的泥塑娃娃……甚至是他初學騎射之時所騎的馬駒亦是大舅舅從晉州千里迢迢命人送過來——他們以一種相對無言的形式表達著對遠嫁異鄉的妹妹和外甥的關切。
想到這裡陳詡面上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胞弟性子幼時便顯出與旁人不同來,抓周時候,一桌子的筆墨紙硯、印章弓箭等,他除了抓了弓箭,偏生還伸手抓了一匹綢緞。年紀稍長更是顯露出來,雖然一心想著要做大將軍,但見著阿孃裁布做衣裳他便要在一遍看著,府中針線房的小娘子學繡花,拿不準配色的一問他,張口便來,再年紀大些便在衣裳上多了挑剔,只他除了一心習武外便只這麼一點兒喜好,雖然與尋常小郎君不同,但陳詡並不以為是大事,就如這世間有郎君愛美酒,有郎君喜美食一樣的道理。
而父親往日裡亦是知道的,只阿訊並未耽擱功課也就不大管。
可昨日裡便因著阿訊替週二畫了一張串戲時候杜麗娘的衣裳,父親便勃然大怒,饒是他與母親一併請求,阿訊卻仍舊被父親命小廝攔著打了一頓。
他記得母親撲倒在阿訊身邊淚如雨落,而自己因著替阿訊分辨了幾句便被父親罰著跪了祠堂,他只覺得疑惑,為什麼?
直至今日韓錚入府說了一席話,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一早便決定了要捨棄他們,是因為那個快十六歲的小郎君今年已經中了秀才麼?所以在父親眼中並未出仕的自己與一心效仿舅家習武的胞弟便成了雞肋一樣的存在。
而姬家的危機讓這一塊雞肋再也不棄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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