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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都已是日暮,平陵御微微在軟枕上蹭了蹭,綢緞的背面極其光滑,蹭上去十分舒適,他只覺得這一覺竟是睡得說不出的暢快。
“先飲一杯木樨花露解解口中乾澀。”姬凜披衣坐在案牘之前,旁邊硬木雕月曼清遊美人燈中點的白蠟蠟燭有兒臂粗細,燭火煌煌照的他眉目深邃,五官銳利甚是出眾。聽到平陵御起身時衣袍摩挲被子發出的窸窣聲,扭頭一看登時將對方難得撒嬌的場景看入眼中,當即起身端來一旁放置在天藍釉的茶盤上的五彩林椿葡萄草蟲圖的小茶盅,揭開蓋子便遞了過去。
“什麼時候了?”自二人相識以來,姬凜一直養傷臥床,平陵御竟是第一次見他行案文書的樣子,只覺得對方認真看摺子抬筆批註的樣子竟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吸引力,教他一時都愣了一下,於是稀裡糊塗低頭就著姬凜的手飲了一盅木樨花露,“還說拜見姬刺史並夫人,如今卻是失禮了。”
“父親今日在城外莊子過夜並未回來。”姬凜見他穿的單薄,此時夜裡風起來了頗有幾分寒意,便取下下午命辛嬤嬤找出來的出毛披風,卻是去歲做的,只姬凜身子骨強健並未上身過,如今給平陵御裹上正好,“母親帶著霜降並韓錚一道用了晚食,霜降嘴甜哄得母親開懷。”
“只此時遲了倒不好過去了。”平陵御聞言笑了笑,拉了拉身上銀色緞面繡墨色竹石圖的披風,“有道是春捂秋凍,這日子就穿這樣往後真入了冬還不裹成熊了?”
“只要你不生病便是好的。”姬凜見他精神甚好,也就笑了,將手中的摺子遞了過去,“我姬家在晉州綿延二百多年,卻也不是鐵桶一般。你先看看這是地下探子報過來的晉州馬場的事故,你且看看有什麼想法?可有什麼想吃的?”
“倒是不餓,只挑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過來便是,此時天晚了也吃不了許多。”平陵御接過摺子微微一笑,低頭移步跪坐至燈下細細看了起來。
原來打從今年入夏,馬場中便有馬匹得了疫病,驚厥發瘋,四蹄抽搐,口吐白沫,最初看守馬場的小吏只以為是不留神吃了毒草才致這樣的結果,因此一段時間換了草料也就罷了,只誰知道從六月開始便接連幾個馬場都出現了相同的病症。
只因為馬場相隔得遠,且晉州馬場共計十二個其中只有四個是完全由姬家掌控,其餘八個裡有五個為了避嫌由當地豪族夏侯氏打理,姬家素日裡只是監管並不直接把控,因此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妥。
等到了七月姬凜接到報告的時候也是因為姬家直屬的馬場中也出現了同樣的病症,且來勢洶洶不可控,僅數日之內便有大批的馬匹病亡。
姬燦接到線報命心腹探查,卻恰逢姬凜遇襲失蹤,且失蹤的泰安城距離晉州快馬不過七八日的功夫,馬場雖然重要卻沒有能比得過姬凜,姬燦便派了大隊的人馬搜尋長子的蹤跡,因此馬場那邊人手不足便擱置了幾日。
等到姬凜的訊息傳來,姬燦抽回人手才發現馬場的疫症已經得到控制,且之前病死的馬匹也已經集中焚燬,看上去彷彿風平浪靜,但緊接著便是欽差北上晉州。
然後便是姬燦手下一隊人馬莫名失蹤在定北鎮,那裡是晉州馬場中分佈最為靠近北魏的一處,因氣候冬季嚴寒、夏季酷熱與北魏氣候最為接近,從北魏戰場上繳獲的馬匹、以及派間人去北魏偷渡的良種馬匹最開始都在這處馬場培育,而後輸送到其他地方——可謂是整個晉州馬場中最重要的一處!
然而偏偏派去此地的探子失去了訊息,姬燦暗中又派了兩回人手只查到此處疑點重重,姬燦原本打算自己去,卻沒想到欽差來得甚快,他一面與之應對根本分不開身,馬場事關重大又不可交於旁人,等送走欽差又是聖人壽辰將至,恰逢今年大計之年,官員入京述職,他沒有法子也只能帶著妻兒與母親啟程往長安,留下心腹在晉州坐鎮。
“我見這摺子中所述簡直太過巧合。”平陵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忍不住蹙眉道,“你看,第一處病發的馬場在大同,此地我記得之前你提過是沈夫人和離之前的夫家夏侯軍曹故里。”
“是了,自十八年前二叔於大同佛窟崖救了嬸嬸,姬家跟夏侯家便徹底撕破臉,彼時為了邊關安穩雙方不得不握手言和各退一步,姬家也是自那時起割讓了一座馬場給夏侯家同時放棄對他名下共有的無所馬場的掌控,只留下個別耳目,不做個睜眼的瞎子罷了。“姬凜面色登時冷了下來。
“你再看六月起病發的馬場。分別是貉石馬場、潼關馬場、新安道馬場,此三處馬場皆非夏侯家與姬家掌控之下。”平陵御覺得有些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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