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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還未出手姬燦口中便大口大口的吐出血塊血沫子來,連耳中、眼中也有鮮血流出來,他全身上下一陣抽搐,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兒!”徐氏見了心頭一急,登時昏死過去,姬焰忙扶住她,送她回了榕院。
這頭王機接連下針,額頭上冷汗涔涔,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姬燦再次睜眼,只看了看梁氏,便溘然長逝了。
“伯懷!”梁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周圍一片抽泣聲,姬凜守在跟前,並未聽的梁氏哭聲,卻見眼淚掉下來,打溼了衣裳。
姬凜只覺得心頭哀慟,仿若整個人置身邊關空曠的雪原之中,除了過耳呼嘯著的大風,便是看不到頭的滿天的大雪,他獨自一人在雪中跋涉,除了哀傷便是一種孤寂,彷彿這世間再沒有什麼能替他遮擋風雪。
“元昭!”平陵御安排了諸事便在長青院等待訊息,聽得姬凜帶著姬焰回來,他心中便是一沉,喚來柯老並管家吩咐幾句,將整個姬家暗中戒嚴,並交代柯老盯住今夜出入府邸的小廝丫鬟,無論是日常採買還是探親回家的都一一記下來,如此又聽聞徐氏昏倒,他心中擔憂姬凜也顧不上做客的規矩,自己提著燈籠便往淡泊院來。
他到的時候,管家正帶著下人給姬燦換洗入殮,梁氏由辛嬤嬤扶著往她居住的院子走,一應下僕換了麻布素衣,正在將廊下的燈籠換成白色,姬凜正站在院子當中聽下人回稟事情,月光在他頭頂,照在他身上,即便身邊來來往往都是人,平陵御也只覺得對方形單影隻,煞是可憐。
“元昭!”平陵御又喊了一聲,他來之前換了一身素白繡蘭亭序草書的大衫,頭戴竹冠,周身不見一點兒鮮豔。
“輕舟。”姬凜見他過來,彷彿在雪原中出現了一抹光,他忙上前幾步,伸手握住平陵御,面色沉痛,“父親,他……”
“元昭。”平陵御叫他哽咽,心頭也忍不住難過,只伸手拍了拍他背,“伯父定不願你如此哀傷,定要珍重自己。”
“輕舟,如今姬家危如累卵,又逢父親逝世,當中艱難,唯有輕舟能助我一臂之力!”姬凜見人來人往皆不是說話之處,命管家送走王機,便與平陵御一道回了長青院換孝服。
“元昭,外事有我,你且放心。”平陵御鄭重得點頭。
“輕舟……以往在邊關,生死別離已成常態,父親曾言‘男兒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可他偏偏……”姬凜再也忍不住,用力將平陵御抱在懷中,後者一震,卻感受到他溫熱的淚水流下來落在肩膀上,氤氳成片,“家中不平,朝中更是風波起,我都不怕,即便咬牙也要撐過去。”
平陵御心頭一嘆,只伸手輕輕回抱住對方。
“輕舟,你知道麼?朝中諸事,我不是不懂,可他們寒門子不是滿肚子仁義道德,怎會行此鬼蜮手段?”姬凜恨得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的心頭彷彿被破了一塊大洞,空落落得疼。
“元昭,在我看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彼之手段不過欺君子以方,元昭為主公,須知此為小道,小道有限不過須臾,如何能成萬世之功業?”平陵御溫和的勸解。
“輕舟,阿父與我若高山巍峨,我必效阿父!”姬凜悶了片刻道,“只如今還有一事要託輕舟。”
“元昭請講。”平陵御見他哭過一場已然恢復了正常,便起身替他斟了一杯茶,又從一旁耳房中取來熱水與乾淨的帕子與他潔面。
“阿凔年幼,如今將將過了週歲,守孝雖有不食肉糜之說,然阿凔不過一稚童,身體柔弱如何能受得過?”姬凜用水洗了臉,他最狼狽的時候被平陵御看了無數次並不以為意,“且長安老宅中的下人多說為祖母配房,早年景國公一脈還未衰頹之時,其家風委實不清明,平素並無掛礙,只如今我卻是信不過的。”
“元昭可是欲將阿凔託付與我?”平陵御點點頭,只想著若是週歲大的男娃他帶不下來但是需將白露從姬焰府上帶過來才是。
“正是!”姬凜點頭,“母親主持喪事不易,也就無暇顧及阿凔,好在他如今已斷了奶,一切多仰仗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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