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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一亮,眾人便收拾起身,天光作美,縱然下了一夜大雪,太陽仍舊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天宇呈現出一種澄澈的藍,如今戰事初平,但將士們每日操練不綴,便是連禁軍亦是被編入列陣,最初張朗還好奇為什麼這樣的雪天,為什麼姬凜令眾人用黑布覆蓋雙眼行走、作戰,如今到了永寧城見人人皆是如此,便忍不住拉住方卓細問,後者本就不愛說話,被他逼急了,臉色漲得通紅,卻也一字一字慢慢解釋。
而在眾多軍士的訓練中,又屬姬家軍的訓練最為引人注目,分為紅藍兩對,相互搏殺,且每次陣列之時皆是前一日抽籤,臨時結對,卻是考慮戰場之上若是有人戰死,餘下的人能迅速結成佇列最大限度的活下去。
姬凜隨營中作息,領著一眾將軍在營中巡視,他與平陵御的書信交通之中不僅談如今的局勢,平陵御亦是會附上些許練兵的法子,姬凜本就用兵如神,藉此先在姬家軍中嘗試改進,但他心中有腹稿卻並未開口,只打算先瞧瞧如今姬家軍中狀況如何,再思改變之策。
如此等他忙完這一日的事情,抬頭一看安放在蓮花漏,才知竟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便是約定時刻。
姬凜這才換了一身玄底繡硃色茱萸紋的袍子,外著明光鎧,翻身上馬,殷平、柳絮連同十八玄翼軍跟在他身後,又有楊仝領一千軍馬在北門接應,一行人出了永寧城便徑直往月亮河奔去。
此時太陽便開始從西面漸漸下落,整個天邊都被染成了瑰麗的深橘色,陽光照射著月亮河,水波粼粼,像一條長滿了鱗甲的金蛇,微微起伏的雪地呈現出深深淺淺的金色,河邊稀疏的樹木的影子投射在水面上、雪地上,拉長著彷彿埋骨於此地的英靈。
眾人到了河邊,果然瞧見對岸旗幟烈烈,人馬嘶鳴,而在三十丈之外的攬月橋上,拓跋斂立身如柱,夕陽在他身後慢慢沉入地面,陽光射在他周身的甲冑上,顯出淡淡的光,他的影子落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輕輕盪漾,整個人就彷彿他手中的長劍,內斂而漠然。
“介冑在身,請以軍禮,勞殿下久候。”距離河邊還有半里,姬凜一抬手,身後的二十騎如臂使指登時便停了下來,姬凜縱馬到了跟前翻身下馬,大步踏上石橋,朝著拓跋斂行了軍禮。
“姬州牧事務繁忙,不比孤清閒。”見他欣然至此赴約,縱然早年便見識過姬凜勇冠三軍,可今日對方隻身前來,還是教拓跋斂心頭一沉:當年的姬凜是少年將軍,突襲王城,少年悍勇而不畏死,大概是因為無所懼怕,可到了如今,姬凜已是統領一州的州牧,身居高位者多貪生惡死,拓跋斂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勇氣!登時淡然一笑,拱手還禮道。
“殿下過譽了。”姬凜言語淡然。
“春秋之時,孔夫子曾立於河川之上,感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當年在上京曾與將軍有一面之緣,彼時將軍與孤皆是少年郎,如今在此地重逢,你我皆已成丁,方知古人誠不欺我也。”拓跋斂目送著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沉入河水,方才轉頭衝著姬凜微微一笑。
“竟不知早年還曾與殿下有一面之緣。”姬凜微微一笑道,“久聞殿下精通漢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知殿下是通曉百家之言?亦或獨愛儒家之道?”
“孤少時最尚法家之言,及年長,各有涉獵。”拓跋斂負手而立,語氣裡帶著淡淡的驕傲。
“如此,殿下理應聞《墨子》!”姬凜沉聲道,“今我大秦安養生息,與魏相安無事,魏則興兵,此為罰無罪之國,殿下飽讀詩書,當知此為不義之舉;再者,孔夫子曾有言‘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諍於父,臣不可以不諍於君’,凜雖居於秦地,亦知殿下至孝之名。而知伐秦非義,殿下既為子亦為臣,何不出言勸誡魏王,免其限於不義之地?”
“世人皆言州牧敏於行而訥於言,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可盡信,是孤想當然了。”拓跋斂盯著他看了半晌,猛的長劍出鞘,“今日清晨,孤接到傳信,才知州牧斬孤之兄長於馬下,兄長身為燕國太子,即使君長又是長兄,今日孤若斬將軍於此攬月橋,便是天下人亦無旁言可說,州牧竟然還敢與孤相會,是欺我大魏無人麼?”
“凜之前曾有言,殿下侍母至孝,若是凜今日喪命於此,殿下可以猜一猜是否有人會為凜報仇?而若是有人替凜報仇,重演昇平十三年上京之圍,屆時不知北魏陛下是否也會護著殿下?”身前便是三尺青鋒,姬凜卻仍舊談笑自若,甚至在身後人馬想要搶至他身邊之時,擺手制止了他們的行動,“而沒了殿下,不知太洛稽庶妃與六皇子是否會被遷怒?”
“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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