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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四娘子一心傾慕陳家郎君,恐不願嫁到北地。”赤隼猶豫半晌。
“自來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盼便是再不願意,她總不會忤逆了父親,說到底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兄長那樣的勇氣,堅持要娶自己心頭上的人。”宇文睿搖了搖頭,“還有甚麼事兒,一併說來,吞吞吐吐地像甚麼樣子?”
“碧鴛還提到一個訊息,是從夫人身邊的鶯兒傳過來的,說是刺史跟夫人商議,說是準備替大公子續絃,如今還在兩個娘子身上猶豫不決。”赤隼原本想問,雖然答允了助北魏悄無聲息得入得東秦境內,自家公子又何必讓北魏將近兩萬兵士都扮成和尚,剃了光頭,這主意妙是妙可終究透出幾分促狹,但他想了想,還是將這話咽回去,並不敢輕易捋虎鬚,“一個是蕭家嫡長女,她原本訂的是謝家嫡出排行第三的郎君,說得便是謝駙馬的三弟謝章,謝章風流,夫妻兩個感情並不好,她嫁過去將將三年,膝下無所出,再有謝章病逝,她便替夫君守足了三年妻孝,之後回了蕭家,如今將將二十二歲。”
“另一家可是諸葛家排行十三的娘子?”宇文睿聽他說著,嘴裡不停吃著橘子,赤隼還未說完,他便先吃完了。
“郎君料事如神。”赤隼點了點頭,“十三娘子早年亦是定了親事,訂的是幽州薛家行二的郎君薛竑,昇平十一年,薛竑戰死,十三娘便守瞭望門寡,如今十年了,她已二十四歲,並未許出去。”
“兄長豔福不淺。”宇文睿也不用旁人服侍,自己倒水在銅盆裡頭淨了手,又取了帕子擦拭了水,慢悠悠在軟榻上半躺下來,他曲著一條腿,另一條腿則垂在地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搭在腰腹上,動作說不出的散漫。
赤隼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喉間一哽,頓了半晌才道:“北魏那頭傳過來訊息,說是大皇子想要跟郎君會上一面。”
“他倒是個心急得很的。”宇文睿登時笑了,“再有三日便是叔祖母的生辰,等過了十九他們從泰安城走了,本公子再與大皇子送行。倒是晉州如今,局勢如何?聽說一聽到是姬凜為帥,夏侯家便像喪家之犬,倉皇逃往北魏了?”
“姬家在晉州就如宇文家在邕州,又其實夏侯家能輕易動搖得了的?”赤隼搖了搖頭,正色道。
“赤隼,本公子瞧著,你如今倒是大有長進,看來將你丟在袁肅先生身邊伺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宇文睿原本還在說笑,但提起自己心腹謀士卻不由一嘆,“先生嗜酒,喜美人,旁的不說,提起教坊娘子,長安是大氣傲慢,江南是嫵媚溫婉,那麼泰安城便是十足的飄逸爛漫,若非他身子骨不算好,這一會必是要帶他過來的。”
“先生才智驚人,奴守在他身邊,不過知其一二罷了。”赤隼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低垂著頭,面上顯出幾分難過來,“走之前,先生還囑咐奴,定要催促郎君,再尋幾個謀士才是。”
“這樣的話,你再不必說了。”宇文睿登時打斷他,“若沒有先生教我,到如今,我宇文睿恐還在為自己博得的虛名沾沾自喜,又如何有今日能與父親相提並論的能力?”
“是,奴記住了。”赤隼當即點了點頭。
而被他惦念著的姬凜,領著禁軍調轉方向,竟是徑直朝著朔雪關去了。
拂曉時分,天邊浮現出一種純粹的灰藍色,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的掛在天邊上,反覆壓在人心頭一樣,僵持到如今,姬杉帶著朔雪關的駐軍已經堅守了二十七天。
原本還互不相熟的晉州駐軍、姬家軍,早在一場又一場的戰役裡頭變得不分彼此,在先頭的幾日裡,從戰場上下來,在軍帳裡頭歇息的時候,這些個粗疏的郎君還有興致聊幾句旁的話語,說一說還不知在何處的媳婦,和揣在兜裡沉甸甸的軍餉,可自從十一日前,州牧姬燦逝世的訊息傳來,軍營裡頭的氣氛瞬間就凍住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們的將軍帶領著他們準備死守朔雪關,為此他們甚至在城中張貼了告示,允許百姓收拾行囊先行離開。
最初的時候,趙瑞想的他們至多能守住十日,可如今已是第十一日了,守關的將士無人身上是完好無損,便是連從來不上城樓的伙頭營的袍澤亦是趕鴨子上架。
天就要亮了,可是他心中卻越發沒有底,他不知道他們還要等待多久,亦不知道等來的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的結局,還是千里迢迢趕過來的援軍。
在他的身邊,已經連續三日沒有閤眼的姬杉才將將裹著毯子睡過去,但他卻睡不著,縱然眼中早已是血絲布滿,但他仍舊徹夜難眠。
北魏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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