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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宇文家的嫡長女彼時年十四,卻是正當,便被先帝定為太子妃。
這些世家九姓之間世代通婚,即便不是嫡支是旁支,日久天長,幾乎也都轉著有姻親關係,認真算起來,宇文皇后還是姬四孃的表姐,幼時姬四娘長年留在長安,與宇文皇后關係甚好,每每覲見她總引薦自家出身越州的嫂嫂梁氏,梁氏性開朗疏闊,越州夷漢雜居,女子地位更高,梁氏早年隨父親於九州赴任,耳濡目染父親斷案,對律法諳熟且心思敏銳。
彼時嫡皇子夭折,聖人出巡勘察河工,宇文皇后一病不起,梁氏懷孕四個多月,她一面請命入宮盯著宮人延醫問藥照顧皇后,一面協同后土殿中掌事嬤嬤追查真相,宇文皇后病癒,二人情愈姐妹,後來姬凜出生,宇文皇后常常召二人入宮,彼時帝后尚且情深,姬凜幼時也是常見陛下。
只後來年滿五歲便送回晉州家學,如此之後十多年除了述職他回長安再入皇宮見宇文皇后也就是短短几刻鐘,皇后跟陛下漸漸疏遠,他也就難得得跟陛下碰上一面,再加上年歲長了更不好再出入宮廷之中,如此這般接受陛下單獨召見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回。
聖人召見他們是在皇天殿東配殿中,此處設定的是聖人起居的書房,內裡陳設並不奢華,一應軟榻、案几並未用紫檀,反而選了色彩明麗的黃花梨,兩人進去的時候聖人穿著一件秋香色團花金龍的交領常服,頭戴束髮嵌玉璧鏤空銀冠,站在桌面前畫畫,見他二人進來,並不說話,反倒是先將筆下的一筆畫完。
聖人幼時為先帝嫡幼子,素喜書畫,常匿於太液池邊數月,只為畫出池中錦鱗,及年長自成一派,時人謂之曰“金玉派”,於書法一道也造詣頗深,獨創“銀鉤體”,字型峻拔,有鐵畫銀鉤之意。
此時見了二人過來,並不出言招呼,反倒是退開幾步,又瞧了瞧自己方才畫的牡丹圖,並不用硃色,只靠墨色深淺暈染,不時又修改數筆,等他覺得尚可,方才將湖筆放在筆架上,抬頭瞧了瞧兩個看上去有幾分風塵僕僕的年輕人。
“這一路怎樣?”聖人放了筆,一旁侍候的內侍端了一盆清水供聖人洗手,又用絹布擦乾淨,聖人方才於一旁臨窗的大炕上坐下,背靠著硃紅色海龍紋靠背,石青色團花海龍引枕,一旁立侍的小內侍極有顏色的搬了兩個矮墩過來,聖人見了微微一笑道,“倒是個機靈的,都坐下吧。”
“許久不見舅舅,倒是想念得緊。”周堅與姬凜二人肅手擺了擺,在矮墩上坐下,周堅笑眯眯的開口,隨即將一路如何遇見姬凜又怎樣回來說了一遍,雖然之前在呈報的信函上已經說明,但周堅言語詼諧,繪聲繪色倒引得聖人發笑,姬凜在一旁不時補充些許,但他說的平淡簡潔,並不甚是生動,二人一動一靜倒也惹得聖人越發開懷。
“朕記得元昭幼時在皇后宮中倒也不曾這樣沉默寡言,定是跟著你父親學了,一個個都板正得很,倒不及幼時好玩兒。”聖人年近知天命的壽數,且並不專注朝堂政事,每日專攻書畫或與賢妃林氏填曲編舞,日子過得舒暢,看上去頗為年輕,一時又想到二人一路進京城恐飢腸轆轆,便招來身旁得用的大伴章文,給兩個郎君各上了一碗雞湯麵。
“幼時頑劣,如今成人再不若童子嬉戲。”姬凜長年在軍中,比之長安城中子弟風雅得吃相到顯出幾分粗狂不羈來,他與周堅同時接了聖人賜食,後者還剩下小半碗,他卻連湯都喝盡了,但他性子並不敏感,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大大方方用帕子擦拭了嘴邊的湯汁,倒惹得殿中不少小內侍偷瞧他幾眼。
“可吃飽了?”聖人上了年紀,膝下僅兩個皇子,一個八歲的皇子衍,一個三歲的皇子澤,若真算起來,姬凜年歲與當年的嫡皇子瀚相差三歲左右,聖人見他哪怕不喜皇后,心頭都忍不住想起當年早夭的孩子,一時間倒生出幾分慈父心腸,“你一路過來身上的傷可好了些?”
“勞陛下掛心,臣一路過來,遇山野隱士,得彼相救,倒也無礙。”姬凜恭恭敬敬地回答。
“今年是朕的整壽,卿之父母可要來長安?”聖人微笑。
“陛下壽辰,自然要上長安朝賀,只晉州路遠恐在陛下壽辰前數日才能到,臣奉詔殺賊,一路並未與父親聯絡,只之前父親曾經提過,如今具體行程還要問問二叔才是。”姬凜想了想道。
“倒是個實誠的孩子。”聖人聽了笑了,又見他穿著簡樸,命章文取了一件今秋新制的鶴氅過來賜給姬凜,又跟兩個少年郎討論一番書畫,方才放兩人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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