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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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站起來轉過去？不許亂動？這是什麼鬼要求？神樂疑惑的站到了地上，轉過身背對茨木童子，他想幹嘛？

“好了……”

神樂並沒有聽見茨木童子走向自己的腳步聲，只覺得有一隻稍微偏冷的手搭上了自己肩膀，然後就著衣服往下一扯。

因為是當睡衣穿，神樂並沒有扣滿釦子，而是從第三顆釦子開始扣的。

隨著那一顆釦子的崩斷，背上傳來一陣涼意，神樂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幾乎條件反射想到了一件事，他看到了！不行！

茨木童子確實看到了，那從她背心部分蔓延出的，細細密密的金紅紋路像是活著一樣，還在不斷收縮，金色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別叫。”茨木童子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嘴。

神樂點點頭，她自然也不想引來草帽海賊團的人。茨木童子鬆開了她，聲音有點冷：“想好怎麼和我解釋這道東西了嗎？”

“為什麼要解釋……”神樂披上襯衫遮住裸.露出來的背部。

“你難道要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背上的東西代表著什麼？”茨木童子手握的很緊，神樂覺得，他腦子裡想的大概是要掐斷她的脖子，“我應該想到的，你的傷根本就沒有癒合，你在承擔妖怪的‘業’，所以你的身體機能被壓制到連生長的需求都無法供給。”

“……”

神樂沒說話，確實，從絡新婦開始，她的傷就沒有好過，雖然安無褪去，她身體上的傷也癒合了。但是黑暗卻永遠留在了她的心裡。

從人墮化為妖的那一瞬間，一定是人生最黑暗絕望憎恨的時候，看過那樣的黑暗，不動搖是不可能——渴望殺戮一切，將一切破壞殆盡。

姑獲鳥的夢境同樣如此，一旦承受不住“業”的感染就會墮化為妖。但同樣，只要承受的住，就不會。

“你也看到了，它就快癒合了，只要它癒合，我就會沒事，”神樂看向茨木童子，“我沒有想瞞著誰……”

“如果我不這樣你會告訴我？”茨木童子打斷了她。

“……”

“你確實沒有想瞞著誰，你只是誰都不信任。”茨木童子像是用盡了極大的忍耐力才能保證平和的對話，讓他儘量不去想掐死眼前這個笨丫頭。

神樂愣了一下，信任……

對於神樂，茨木童子第一次感到有力無處使的難受。

伸手抱住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的神樂，茨木童子矇住她的眼睛：“你可以依靠我。”

“……”

你可以依靠我。

那人的聲音並不像他的體溫那樣涼，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邊的碎髮，暖的神樂想哭。

神樂沒有哭。也沒有說話。

“你在迴避這一船的人，為什麼？”茨木童子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直接選擇了陳述，換做以往的神樂絕對不會這樣，雖然茨木童子並不喜歡，但是神樂，很喜歡親近人類，“你不會說謊，所以別說謊。”

“……因為，早晚要離開，”神樂撇開臉，越深的情感羈絆，分開的時候越是難以割捨。神樂盯著茨木童子的眼睛，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認真的一字一頓，“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結局，根本就不應該開始。也就，不用多餘去害怕根本就不知道的未來。”

茨木童子像是怔了一下，看著神樂，皺了一下眉：“你這話，是在指責我讓你感到不安？”

“……”

你的情商怎麼突然高到這麼嚇人！！！

看見神樂一副活見鬼的表情，茨木童子勾起她的下巴，“我有沒有說過不要用這樣快要哭了的表情像我撒嬌……”

會可愛到讓我忍不住把你吃掉。

神樂一懵。

後半部分的話語被淹沒在了唇齒之間。茨木童子很喜歡神樂身上的氣息，是他唯一不討厭的甜蜜。

阿西吧！誰特麼衝你撒嬌了！！勞資特麼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拒絕你啊！！！

反應過來的神樂有些抗拒的用雙手抵在茨木童子的肩膀上，不過她那跟小貓撓似的力量，並沒有任何軟用。

不過，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

“神樂，你沒有發現嗎？”茨木童子放開神樂的一瞬間用手指壓住了神樂被吻的嫣紅的唇瓣，“你不討厭這種感覺。”

“或者說，你並不反感我吻你。”

神樂一愣，她好像……確實沒有多少厭惡感……如果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