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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一個月,爹爹和母親又怎麼了?
惋芷一個字也未聽懂,這神色落在玉桂眼中以為她是再鑽牛角尖了,急得站在一邊跺腳。
齊媽媽帶了六個拎食盒的小丫鬟再進了屋,吩咐將吃食擺在鋪了紅綢的圓桌上,前去與惋芷說話:“太太,四爺先前吩咐過讓您先吃些東西。”說著又看了眼大妝的她,斜了玉桂一眼道:“您的丫鬟可能不太熟悉這兒,我讓槿闌院的丫鬟先伺候您梳洗換身寬鬆的衣裳吧。”
玉桂只是與齊媽媽處了不過半日,知她極得徐禹謙看重,被排揎也不敢多言只能垂著頭。
“我不喜歡其它人近身伺候。”惋芷的聲音不大,有著不容置喙。
齊媽媽吃驚的張了張嘴,看先前她還瘋瘋顛顛的,眼下倒有三分性子。視線又落在了惋芷那張好顏色的面容上,轉念想這是被驕縱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定了親後還念著別的男子,給四爺臉上蒙羞。也不知四爺怎麼就被迷得非要她了,也好在長房那只是剛起了念頭並未喧嚷出去,否則叔侄同時要定下同一姑娘被傳出去,非得淪為滿京勳貴的笑話!
除了有個三品大員的父親,身子孱弱腰細得手都能掐斷似的,哪裡是能當嫡妻的料!齊媽媽目光又在惋芷身上轉了圈,越發不滿。
慣來被眾人捧得高高的齊媽媽沒規矩得連女主人也不滿排揎一頓,這邊惋芷已扶著玉桂的手讓帶她去淨房。
她嚼了兩遍玉桂的話也沒鬧明白,自己打從及笄那年生過病後就一直健健康康的,怎麼都覺玉桂所說的不是她。
她又何曾被誰責怪生病了?
趁梳洗的時候問問清清也好,否則這怕沒有說話的地方。
齊媽媽見人進了去,神色不明吩咐小丫鬟將備好的水抬進去,這間玉桂出來了一趟去西邊的耳房喊來另一個陪嫁大丫鬟玉竹。取了衣裳再重新入內。
見合上的門,齊媽媽猶豫的先上前,玉桂突然再開啟了門,驚得她一轉身就出了內室。
“小姐,那個齊媽媽奸猾得很,奴婢來這半日沒少被她‘教導’!”圓臉的玉竹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燃,好不容易見著主子就先告起狀來。
玉桂忙伸手去捅她,怎麼還這麼沒眼色,小姐都這樣了還添亂。
惋芷泡在水裡,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閉眼半會才再睜開了問道:“你們都知道我要嫁的是徐四爺?”神色已然是冷靜了下來。
兩個丫鬟撩水的動作皆一頓,神色古怪。
玉竹失聲,“小姐,您怎麼了,可別嚇奴婢。”
玉桂瞪她,“你就不能小聲些說話!”轉而與惋芷道,“小姐,您心裡仍不痛快,您心裡苦奴婢都知道,可您都嫁過來了什麼都該忘了才是。往後也得多避開徐世子才是!”
“憑什麼要小姐避開他!”玉竹又大呼小叫起來,“他居然敢給小姐寫楊花水性什麼的話,定下親事的又不是小姐,憑什麼這麼說小姐!他若是真將小姐放心裡,為何是他人先來提親!還讓小姐氣病得一個月都不曾下床,小姐以後就是他的嬸孃了,要避也該是他避!”
“玉竹,你再口無遮掩,小心我告訴夫人將你給打發回去,省得累了小姐!”
玉桂被嚇得直掐玉竹胳膊,惋芷卻是將唇都要咬破,呼吸極亂。
楊花水性什麼,楊花水性無憑準?
玉竹說的是這個意思吧,玉竹的意思是徐四爺先來提親,所以自己才病了?偏她什麼都不記得,她記得的明明是與徐光霽定親,繼母摟著她喜極而泣,道百年後她也有臉去見她孃親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惋芷不敢相信風光霽月的徐光霽能說出這種惡毒話,將她比作那種下.賤心性的女子!
可她又尋不到理由說服自己玉竹說的是假的,她之所以喜歡玉竹,就是喜歡她耿直的心性。天底下,只有她這小姐是最好的,誰敢對她有一絲不敬,都恨不得上前去拼命的。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莫不是她真是病糊塗了,先前一切是她所做的稱心夢。
惋芷由心生出彷徨,對自己的處境更是不安。
兩個丫鬟見自家小姐臉色蒼白似枝頭上的雪,都緊張盯著她看。玉竹心中懊惱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她怎麼沒忍住又戳了小姐的傷疤!
淨室內氣氛緊張,徐禹謙已從正堂的筵席上脫身,腳步步匆匆回到槿闌院。
齊媽媽一直守在廳堂,內室沒動靜倒是聽到外邊小丫鬟喊四爺回來了,笑著迎上前。
不料徐禹謙只是與她點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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