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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山從一片夢境中醒來。
夢是許久之前的夢,人是生死兩隔的人。
這都是他將近百年來都沒有再想起過的事情。夢境裡是一片淡青色的煙霧,繚繚的環繞在四周。
他站在那夢境裡,前面的青色煙霧裡,上好的日頭,上好的風景,長流三司殿挺拔險峻的青山,長流憫生宮青碧盈盈的流水,長流浮雲閣和煦微涼的微風。
沈望山站在一片青色的煙霧中,停頓了半響,才拔腿朝前面浮雲閣後山的一片大樹下走去。
那片鬱鬱蔥蔥的大樹下,有三個人翩翩的清俊少年在飲酒。其中一個人眉眼溫和,在旁的一個人心事重重,還有一個,穿著龍庭淺杏色的華服衣裳,模樣甚是清俊。
他們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前面擺了一罈上好的佳釀,是龍天羽從他們龍庭搬來的。他站在那古槐樹下,看著他們三個風華正好的年輕人,有一杯沒一杯的飲著酒。
酒過三巡,龍天羽坐在一旁,抱著那個黑色的酒罈,朝他笑吟吟的說道:“既是如此,你要如何說服他們這長流的一幫老古董們,這化目傀儡術非與鬼道,而為正派道術呢?”
年輕的沈望山只抿了唇,笑而不語。他端了一碗酒,送到嘴邊又停了下來,只朝他帶了分悲涼的自嘲,笑道:“萬狼窟一戰,如今這情形,我在眾位同門眼中,便已是不折不扣的邪門歪道了。你此刻還願意與我痛飲梨樊酒,倒也不愁他們龍庭聽到這訊息,命人上山來把你帶下去,說讓你莫要與我一起學壞了根苗。”
龍天羽只開懷笑道:“哪裡的事!我們龍庭的事情我最清楚,我雖是嬌慣縱養,但也分得清正邪兩立善惡有別,你只要信我,我必會用龍庭之威同長流作你的擔保,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九天引雷訣,他們若是討要這個,我賞給他們便是了。”
是了,一面之緣,他龍天羽便信他無疑,甚至冒著當時龍庭宗族的怒氣,全力扛下了沈望山的性命。他用了他們龍庭百年信譽作擔保,如果沒有龍天羽鼎力相助,他沈望山根本坐不上這個長流三司殿聖尊的位置。
或者那個時候,他已經被當時將化目傀儡術視作邪端異術的長流給逐出了山門,流放蠻荒。
哪裡會有今日的輝煌和造詣?
龍天羽那時候也只是一個翩翩的絕美公子,整日裡衣冠整齊,穿著最金貴的衣裳,卻甘願同他一起坐在那滿是灰土的地上,不顧髒的抱著一罈酒痛飲,用他們龍庭最整潔的淺黃色衣裳袖子擦嘴角的酒漬。
他用自己一對早死的胞胎弟妹做出了舉世無雙的化目傀儡,那個時候龍天羽已經將近百年之高齡,聽說他的一個孫女小名取做如意,鬼斧神差的,他竟直接給這連名字都未取的一對傀儡取做了如意。
這些他遺忘了許久的事情,像是塵封依舊的書頁從他落滿塵埃的往事裡翻開,在他的夢境裡曇花一現,流水消逝,只留下片刻細微的水澤。
旁邊的秋明淵正執著一本殘卷,旁邊一盞昏暗的油燈下,那殘卷上的字跡年經久遠,已經略微有些褪色了。
似乎有些疲倦,他將手扶在自己的眉心處,捏了捏。燈火噼啪一聲響,昏黃的室內光線跳動了一剎,床上的人,那隻搭在床沿處的手,消瘦分明,輕輕的動了動最末尾的一截手指。
秋明淵身為長流世尊,早已過了金丹後期,雙眼觀微,這種微乎其微的動靜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朝他看了一眼,狂喜之後激動地心情被他修養百年來的耐性給壓抑了下去。不過是剎那間,秋明淵已經放下了那捲書卷,起身站在沈望山的床邊,俯下身伸手去探他的額頭,輕聲問道:“望山?望山?”
聲音已經恢復了同門之間應有的關切。
沈望山從青色的夢境中悠悠轉醒,模糊一片的視野半響才清晰了起來。他茫然了片刻,身體出乎意料的沉重,不復往日輕盈靈力充沛。他有些不適應,半響才輕聲遲疑道:“這是哪裡?”
他睡了好幾個月,身體與精魄不怎麼協調,嗓子也有些生澀,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像是另一個人的。
頭頂的三司殿寢殿垂簾和雕花,明明白白的彰顯著這裡是三司殿無疑。沈望山勉力撐起身子,體力不支下搖晃了片刻。秋明淵適時地伸手,將他扶坐了起來。
不過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他昏過去之前,不是囑咐皎月逃回龍庭了嗎?自己怎麼會又在這裡?
秋明淵抿了抿唇,看他神色疲憊,一臉茫然,只有些斟酌的慢慢說道:“這是三司殿,你好不容易從魔域逃回來,只可惜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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