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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一切，他沒有任何意識。
“神聖恩典……”雷奧最後意識到的，是保羅牧師迴光返照時低喃的話語，那個筆直地依靠在樹上遮擋著樹洞的身軀，在最後轟然倒下。
“原來是這樣……這樣……”保羅牧師的眼神，似是瞭然似是疑惑，帶著奇異的恭敬為他指了路：“去那裡，那裡的神殿在等你……等了很多很多年……”
那裡是黑森林，對著一地屍體，雷奧茫然地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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