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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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幾個子女站著不動，江老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不用在意，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們，江美就不說了，你們兄弟倆，一個不懂政治的軍人，一個還沒有成熟，我很擔心，老李勸我去首都做手術，我是怕死在手術檯上，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就是怕我不在了，你們成為眾矢之的。” 江美抹了抹眼淚說道：“爸，你別說了，休息吧！我們啊！那個人都不一樣，哪能都跟你一樣那麼睿智，自從大哥犧牲以後，你就開始不讓我們在首都任職，我們懂。” “你們能明白就好，過半個月我去首都，騰海就任由你們自己去努力了，雛鳥早晚要離開父母，是跌落泥潭還是展翅高飛，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江援還是回首都去吧！我還有點情面在。” “無忌，你告訴韓小四，我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他一次。你和他一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記住一句話：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韓無忌點了點。 回到倪小米的病房，韓無忌還在想著江老送他的那句話。他理解為：放下包袱，活得灑脫點。 “江老怎麼樣了？” “不是特別好，心臟問題，剛剛醒來，李教授建議他去首都專家會診，做手術，江老擔心下不了手術檯上，畢竟七十多歲的人了，但是朝哥他們還沒有在騰海站住腳，江老同意去首都做手術了，他還要活下去。” 倪小米擔憂的摸了摸肚子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多去陪陪他，朝哥和嫂子他們都挺忙的。” “我知道，距離不遠，幾分鐘就到。” 接下來幾天，每天都有幾波人來看望江老，按照以往，除了李山和閆闖幾個老夥計的後輩，其他都不會見，這次江老每個都見了，每個都聊了幾句，在外人看來，江老這是在給自己的孩子最後一次鋪路了。 準備看笑話，準備活動的，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江老在騰海好幾年，積攢的威壓即將要散去，很多人都要笑起來了。 十天後，一紙調令，江援被調往首都。 兩天後，軍醫院傳出訊息，江老將前往首都做心臟手術。 訊息傳出來，一部分人開始奔走相告了，有的人也是開始戰戰兢兢，以李山為首幾個人最為緊張。 他們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自己靠的就是江老情分，一旦江老離開騰海，毫無根基的他們很快就會被人推倒。 江朝是公安系統，自成一家，只要不進去去摻和，基本沒有人會去動他，李山他們最著急，不敢直接問江老，估計問江朝也沒有得到答案，電話都打到韓無忌這裡來了。 “兄弟，江老到底什麼意思呢？怎麼說回首都就回首都了，江援也調走了，我們這……” 韓無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一個商人，騰海能做就做，不能做我就回老家，但是以我對江老的瞭解，他肯定有安排的，你可以放心。” 李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沒什麼，一個秘書而已，那幾個副區長什麼的可能要活動了，這都是關係，丟了可就不好再找回來了。” “李哥，我不懂這些，但是我知道，盟友和朋友是有區別的，比如你，我拿你當朋友，其他的，我想都沒想過。” “我明白了，是我著相了。” 十月底，韓無忌跟著江美和江朝把江老送上了飛機。 就在江老到達首都的第三天，一個訊息從首都傳到了騰海：建設部馮建軍調任騰海任常委兼副市長。 當韓無忌聽到訊息的時候，自嘲的笑了笑，薑還是老的辣，江老一個人將整個騰海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說什麼一石二鳥都是是謙虛的，應該是三鳥，四鳥，很多鳥。 本來蠢蠢欲動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想去碰馮建軍的三把火，四十五歲的副部級，誰知道他是帶著什麼任務來的，剛送走了薛東林這個冷麵佛，又迎來了馮建軍這個笑面虎，江老雖然人不在騰海，影響力確實一點沒有減弱。 李山再一次給韓無忌打了電話，約他聚一聚，韓無忌拒絕了，他不想進入這個圈子，他不是閆闖，他沒有“做大做強，勇創輝煌”的野心。 韓無忌沒有心思去關心誰來騰海擔任什麼職務，因為倪小米又暈倒了一次，這次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醒過來。 教授辦公室，幾個專家盯著牆上的光片吵了起來，韓無忌聽不懂他們的專業術語，半個小時後，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教授。 “你要有心理準備，她如果再次昏倒，可能就醒不過來了，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們建議保守治療，一旦再次出現眩暈，我們不再使用藥物讓她醒過來，我們剛剛的婦產科專家會密切注意胎兒的情況，再保證孩子存活的情況下提前剖腹產，腦部手術同時進行。” 韓無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相信醫生。 “一般情況下，胎兒三十七週算足月，她的預產期是二月初，我們安排在元旦左右，三十三的孩子成活率很高，對於孩子的後續成長基本沒有問題。” “那就麻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