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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窩深陷著,終於體會到了她的痛,每走一步,便覺得自己更加貼近她了。
走下樓梯,進入了前廳。
信芳正在忙活著,恍然一眼看見了陸離,覺得哪裡不對勁,再看過去時,他摸索著,坐在了一個無人的榻幾前。
信芳看著他眼窩,心裡一滯,微微一怔,來到了他身邊:“老闆!你的眼睛怎麼了!”
櫃檯後面的若華聽見信芳呼喊,慌忙放下手中的筆,走了出來。
一時間,前廳中的喧譁聲停了下來。
陸離摸索著榻幾,想要喝杯茶,手卻是一空,信芳趕緊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手中,陸離感激的一笑。
“客棧開張到現在,多謝諸位不棄,陸離在此感念諸位。從今日起,蜉蝣客棧易主,攸寧便是新的老闆,不許任何人提起我,就當我不存在。”
眾人一片驚呼,信芳拉著他的衣袖,問道:“老闆,你這是做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啊!”
陸離搖頭,站起身來,因為看不見,少不得磕碰榻角,眾人紛紛不忍,想要上前扶他。他一邊平和的推開,一邊道:“不必送了。”
一抹素白衣袂,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從此以後,三界中心的蜉蝣客棧,再無陸離。
二樓最末的房間中,一個少女緩緩睜開雙眼,耳邊似乎縈繞著一個清亮而平和的男聲。
“攸寧?”
她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有人告訴她,她名叫攸寧。
抬眼看看四周,臉上浮現出明媚的笑容,好雅緻的房間。突然,她心口一疼。
她蹙著眉,捧著心口,跌跌撞撞的起了身,耳邊傳來了一些嗚嗚咽咽的哭聲,順這哭聲,她走下了樓梯。
這地方好熟悉,自己曾來過這裡嗎?
她站在前廳的樓梯處,俯瞰著滿堂哭泣的妖魔鬼怪,面色一白,輕聲問:“你們是誰?為什麼哭?”
阿醉抬眸看著她,問道:“攸寧,你怎麼了?不認識我們了嗎?陸...”
信芳一抬手擋住了阿醉,微笑著忍著淚,道:“老闆,他們,是我們的客人,因為親人剛離去所以悲痛。”
“老闆?”攸寧眉心微微一滯,心口又是一痛。
“對呀,這裡是蜉蝣客棧,三界中唯一一處不可鬥法,度人度妖的蜉蝣客棧,你是我們的老闆。”
攸寧訥訥的點點頭,笑著道:“我,似乎忘了許多事,我為什麼開了這間客棧?我來了多久?你又是誰?”
信芳笑著道:“這是阿醉,我們的廚娘,這是若華,是賬房,我是信芳,是跑堂的,我們都是你的夥計。”
阿醉看著這樣的攸寧,更是不能離去,也懂了信芳的意思,走上前來,扶著她的手臂道:“你太累了,歇息一宿就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攸寧微微點頭,邁著小步子,垂頭看著自己的衣袖,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阿醉,我為什麼忘了許多事?”
阿醉微微張張唇,眉梢一挑,回道:“不知道。”
她習慣性的微垂著雙眸,翻看著手邊的簿冊。
一行蒼勁有力的小字落入眼簾。
蜉蝣,渠略也。朝生暮死,猶有羽翼以自修飾。楚楚,鮮明貌。采采,眾多也。掘閱,容悅也。如雪,言鮮潔。
她靜靜的翻閱著簿冊,裡面記載了一個個悲歡離合,一場場生死糾葛。
這是誰寫的?
是自己嗎?
她側目看向半開的窗欞,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夜幕中。
燭火滴落蠟淚,燈芯微微一顫,冒出一股青煙。
月光下,一抹素衣飄蕩著,跌倒在了黃泉路上。一雙方頭錦履緩緩走來,聲音清冷的問道:“何必?”
陸離雙唇抿成一條線,轉而笑了笑道:“原本想遠遁此處,卻沒想到,沒了眼睛,便找不到路了。”
酆都大帝又問:“何必?”
陸離搖搖頭道:“只是想要這麼做,你問我何必,我也說不出,講不明。”
他又笑了笑,接著道:“有了妙蓮心,她再也不會殺戮,有了法眼,她能看透一切世事,我若早些捨棄這些,便不至於害的她又悲痛一世。”
酆都大帝冷哼一聲,將他扶了起來:“上一世她死,你在我那兒大醉了數年,送走你時我便想,再也不會收留你這傢伙,你就是看著我心軟,這次折騰的這般悽慘又來找我。”
陸離微笑著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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