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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
千尋見那劍已刺到面前,重重嘆了口氣,拉了阿凌側身閃過,腳下輕移,幾步間已到了門口。那俞師妹見人避得靈活,心下更惱,輕叱一聲,第二劍已追來。千尋見勢不好,急忙帶著阿凌走出門外,向著樓下大堂喊道:“掌櫃的,這位姑娘走錯房了,勞你帶她回去。”說著又在走廊上退開幾步。
那姑娘追出門來,見淫賊還拉著少年,抬手又是一劍。只是尚未刺出,已有一人閃到她身後,捉住了劍柄,問道:“俞師妹,這是怎麼了?”
兩眼冒火的俞師妹看清了來人,喊了聲“大師兄”,轉頭指著千尋道:“這淫賊帶著孌童住我隔壁,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簡直是無恥下流!大師兄你放開我,讓我教訓他!”說著就要奪劍。
那大師兄也未見什麼動作,只轉頭看著千尋,面上有些尷尬,手上仍穩穩地捏著俞師妹的劍柄。千尋此時的面色也有些複雜,卻也不大樂意與他們多話,只向那大師兄草草一點頭,拉著阿凌向房裡走去。
經過那兩人面前時,阿凌忽抬頭問千尋:“她為什麼叫你淫賊?孌童又是什麼?”
千尋面不改色地走進房裡,合上門,才一本正經道:“她見你長得可愛,以為你是陪人玩樂孌童,不滿我獨佔你,也想同你玩耍。”
客棧的房間靠著街市,推開窗戶,就能看見沿街的一色燈籠,一路延至盡頭。進入亥時,街上已無人影,燈籠已滅了大半。千尋落了紗窗,便熄燈歇息,卻見阿凌已在床上靠牆的一邊睡熟了。
她也躺到床上,支臂看了看阿凌的面色。夜裡不似白日那般酷熱,夜風從紗窗吹來,帶了些涼爽。她躺平了身子,開始回憶舒倫山脈的走勢。
上一次登上舒倫山,是四年前的事了。白謖帶她遊歷至此,忽然興起說要去雪山上看日出。那時她輕功不如現在,跟著白謖攀至半山腰,就有些吃力了。兩人一直行到天黑,千尋又餓又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登,只找了個山洞進去歇息。白謖無奈地說去找些吃的。
在黑漆漆的山洞裡等了很久,千尋覺得身上有些冷,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待到再睜眼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震驚了。連綿的雪山自雲海間高高聳起,晶瑩的雪層覆蓋在褐色的岩石上,遮住了整個山脊,遠處的天空一片碧藍,天際線的那端亮起了一個炫目的光點,漸漸上升,露出了圓輪的一角。蒼茫的天地間,千尋靠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身上裹著白謖的外袍。那個人就坐在不遠處的高石上,穿著素色的白衫,挺直著脊背,頭也不回地看著初陽,雪白的髮絲飛舞著,與雪山連成了一片。
天間的雲和山亮麗了起來,白雪覆蓋的山脊被照得閃閃發光,岩石上的冰柱折射著溫暖的光亮,顯得尤為剔透。白謖轉過頭來喊她,臉上盛滿了明快的笑意,他說:“餓了吧?我摘了雪蓮。”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白謖會將雪蓮拿來充飢。千尋想著,身上竟似感受到了些沁涼雪意。她閉上眼,耳畔傳來阿凌均勻的呼吸聲,不出多久便也睡著了。
三更時分,一陣響動將她驚醒了。有人從屋頂上極輕地掠過,沒有驚動任何一片瓦,應是著了貼身的衣褲,並未發出衣袂當風的聲響。另一人以輕快迅捷的身法掠至了臨街的屋簷下,在窗前一閃而過,停在了鄰間的窗戶上。此時,第三人的氣息忽隱忽現地出現在了樓下的大堂裡。
三人極有耐心地在原地等了許久。千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鼻尖聞到了淡淡的迷煙氣味從隔間傳來。她聽了聽另一邊隔間裡邈邈的呼吸聲。邈邈並沒有醒來,門外三人的目標也不是自己一行,她拉了拉阿凌身上的涼被,閉上眼睛。直到兵刃相擊與呼喝聲傳來時,千尋已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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