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客歐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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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李煜親自到了牢獄之中，而那個不說話的刺客正自端坐，前面是三碟小菜一隻雞，還有一壺酒。

能享受這樣待遇的刺客實在不多，而且傷到皇上還能有此待遇的刺客就更是少見了。

不過眼前這個從不曾開口說話之人就是其一。

同樣作為刺客，牢房的另外一處，一個從頭黑到腳的卻是很受折磨了。

那黑衣蒙面刺客被一群侍衛和牢兵以不同的手段伺候著，只要不招供，這些牢兵就會用連他們自己都數不過來多少種可以折磨人又不讓人死的方法折磨著他。

可是，那些牢兵儘管用了很久的刑，那全身蒙面的刺客卻也是始終不招供。

李煜並沒有理會那些，而是端坐在與其比劍的刺客前。

很久。

二人只是四目相對，卻無人開口。

“我就不信你不第一個開口！”李煜也在賭，賭這個怪人一定第一個張口。

李煜猜測這個怪人應該不是吳越派來的。

可是，有一點李煜錯了，錯的離譜。

這怪人竟是始終沒有說話，因為他是一個天生的啞巴！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面對這樣一個冷若冰霜的人，李煜第一次感覺到束手無策。

李煜正想起身而去，忽然，冷麵大漢卻動了，李煜趕緊防備，其實李煜雖然表現的若無其事，卻一直都在提防著對方，眼睛從沒有離開過大漢的身體四周。

冷麵大漢將酒倒入杯中，用手指在地上寫道：我是啞巴。

“靠！早說啊”李煜心裡一陣大罵。

不過他還是趕緊也用同樣的方式回道：沒事…

可誰知冷麵大漢又寫道：“但是我可以聽到。”

“呵呵。”李煜尷尬一笑。

接著冷麵大漢又寫道：“你的劍和劍術，我佩服。”

李煜回道：“我知道你是用劍的高手，從你佩劍的重量尺寸和握手的摩擦度，我可以猜得出。”

冷麵大漢道：“我叫狼！歐陽狼！”

李煜皺眉重複咀嚼：“歐陽狼？似乎並沒有在歷史上看見過這個名字。”

“難道是隱士？抑或是歷史的疏漏抑或是我的無知？”李煜心裡想著。

冷麵大漢看出了李煜的迷惑，解釋道：“我從沒有行走過江湖，家父祖居吳越之地。”

李煜有點失望，心想：“原來你真是吳越派來的。本還以為你是叛臣所遣。”

冷麵大漢又繼續寫道：“但我卻在南唐長大。”

李煜知道，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坦誠了。

但是事實又出乎他意料，冷麵大漢驚寫道：“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是李煜又怎會就此罷休呢？

所以李煜問道：“既然英雄非吳越之臣，且在南唐長大，為何要刺殺於朕？”

“為民生。”歐陽狼回答的很簡單。

李煜迷惑：“民生？”

冷麵大漢寫道：“你昏庸無能，苛捐雜稅冗沉，百姓苦不堪言，南唐不能毀於你手，所以我要除你！今日看你劍術之後，我知道我無力殺你。”

李煜感慨道：“原來竟是如此！這位英雄可不可以聽我一言。”

“說。”

李煜認真道：“你想不想看著南唐強大？”

“想。”回答簡單而利落乾脆。

“如果你跟著我，我保證你可以親眼見證南唐的強大！”，李煜從小小的鐵窗看向遠方，滿懷憧憬道，“如果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可以隨時離去。”

冷麵大漢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煜，他揣摩不透眼前這個年輕帝王在想什麼，他也看不透這個皇帝的眼裡流露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李煜再次問道：“英雄可同意我的意見？如果英雄看到不想看的，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留難！”

沉默。

許久之後。

冷麵大漢似乎是看出了李煜眼中的誠摯，終是點了點頭。

李煜喜出望外，知道這表示大漢同意了，也表示他自己邁開了成功的第一步。

李煜並不急於知道是誰派歐陽狼來的，他明白如果歐陽狼想說的話，不用他問也會說出來，如果他不說出來說明還並沒有到時機。

如果沒有人使派，歐陽狼怎麼會知道中午時分的防禦最弱、怎麼會知道皇上在書房、怎麼可以直接無忌憚的殺進了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