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香煎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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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底鰨魚是謝皓言喜歡吃的食物，把醃過的鰨魚排煮熟，旁邊擺上牡蠣和貽貝，澆上用紅酒、奶油和黃油做成的醬汁，再堆一些口蘑，紅酒搭配白馬堡乾紅。

一入口就知道家裡的廚師做不出這個味道，正要問清楚，見阮芣苢姍姍而來。

“我剛回來，聽說少爺最近胃口不好，就下廚做了這道菜，好吃嗎？”芣苢穿著普通的法式桔梗裙，一副溫柔聽話的樣子，滿心希望奴隸主不要因為她長時間的曠工而大發雷霆。

“豈止是好吃，你的手藝比以前進步了很多！”謝皓言目光深邃，突然說：“你不是傭人，沒必要總是這副姿態，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芣苢乖乖入座，謝皓言待她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少受點折騰，不過這個人脾氣喜怒無常，坐在他身邊一刻也不敢放鬆。

“過幾天波恩地區有一個傳統美食節，陪我去一趟。”謝皓言說完喝了口酒，毫不意外地捕捉到她略顯驚恐的神情，隨口說:“我和金小姐分手了，不用擔心她會跟去。”

“哦……”芣苢一臉茫然地回答，她不會自戀到認為兩個人是因為她才分的手，反倒覺得可能只是鬧一些小別扭，過幾天就又和好了。豪門聯姻主打一個相敬如賓，都不太約束對方，感情深淺從來都不是必須考慮的一部分。

“那就是沒問題了？”謝皓言又確定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對她的反應不太滿意。

芣苢思量片刻認真問：“參加完以後可不可以給我休兩天假？”

當然，她以前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一直下意識預設著奴隸的身份，並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要求什麼，不過既然重新活一次，乾脆要求一下試試。

謝皓言停住刀叉，靠在椅背上半天沒有說話。

果然還是不行嗎？

芣苢不敢抬頭，默默吃著東西。

“果然……還是很想要自由對不對？”謝皓言突然問：“謝家真的令你這麼厭惡，還是說給你的工作太多了？”

“籠中鳥嘛，只是偶爾想飛一下。”芣苢低聲說，已經不抱希望他會答應。

“好，只有兩天！”謝皓言說完又開始吃香煎鰨魚，“就當作是這頓美味午餐的獎勵！”

芣苢下意識地抬頭笑起來，略帶感激。

“其實……只要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很寵你！”謝皓言意味深長地說。

芣苢惶恐地低下頭，從跟在謝皓言身邊開始，已經受過他太多喜怒無常的苦。

皓寧死後，謝博洋只說要繼續養著她，可也僅限於讓她活著就行。

謝夫人毒打她，只有十二歲的謝皓言站出來阻止，將她帶回自己的院子裡，他當時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不覺得皓寧的死是你的錯，不過你如果想要繼續活下去就不要隨便出這道門，出去了也就別再回來了，我不可能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再和母親發生爭執。”

芣苢哭著點頭，可大少爺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再加上那張被打腫的臉實在有點醜，於是沒耐心地說：“你自己隨便找點吃的吧，可別餓死了！”

其實他的意思是去廚房找吃的，可芣苢怕人，只敢在院子裡偷偷摘果子吃，還又不走運的摔下來，斷了胳膊。

見自己撿回來這麼一個麻煩，謝皓言忍著沒有發脾氣，吩咐傭人把她帶下去洗乾淨，又請醫生來接骨。

因為不招人待見，芣苢在吃的方面從來不敢麻煩廚師，大部分時間自己動手製作食物。

時間久了，謝皓言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甚至還讓她請自己嘗一嘗。

用庭院的角落裡摘的香料烤制的小塊豬排，味道有一股不同凡響的濃厚，不是說有多好吃，可他絕對沒有吃過這麼特殊的味道。

第二天謝皓言就給她請了一堆專業人士教授課程，烹飪、文學還有藝術。除了生意，完全是按照謝家女孩的標準來培養。

那段時間芣苢每天都被繁重的課程壓著，一旦沒有過關，大少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