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回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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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篤鬼的話在耳畔不斷迴盪。

與此同時。

蘇文法身發現，周遭的一切，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變化。原本靜止的空氣，此刻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攪動，泛起層層漣漪。他眼前的景色，更是如按下了倒帶鍵的畫面，開始不斷地逆向流轉。

“嗯？”

看著周遭倒退的畫面，蘇文法身察覺到，自己的神魂，已經脫離了太極仙軀的束縛，如今正輕飄飄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在他腳下。

一條被光陰之力籠罩的白色河流正若隱若現。那河水的流動，並不是尋常的水波盪漾，而是歲月的悄然流逝。

“這是？光陰之河？”

“那禾篤鬼，居然可以引動光陰之河的力量？”

在河流的最前方，禾篤鬼正牽引著蘇文法身的神魂在光陰長河中逆流。

如此一幕。

不由讓蘇文法身心生震撼，匪夷所思，世間竟真有生靈可以逆轉光陰？

正當蘇文法身心悸之餘。嗡嗡，他腳下的河流，已經不再逆流。

“蘇文公子，我們到了。”

縱身一躍，禾篤鬼牽引著蘇文法身離開光陰長河，並咧嘴一笑道，“歡迎來到萬年前的陰間。”

“我們來到了萬年前？”

目光環顧四周，蘇文法身果然發現，腳下的枉死城，無比繁華和熱鬧。

甚至原本玄冥府的地方，更是一座引得無數陰間小鬼流連忘返的花樓。

僅是駐足看了兩眼。

蘇文法身就見到，不少陰陽境的鬼王，也會去那花樓消遣。

“果然是萬年前的陰間。如今九天仙梯還沒斷裂，此地陰陽境的鬼王，倒是數量不少。”

“不出意外的話。”

“這個時代的陰間，應該會有金丹鬼皇吧？”

看向身旁禾篤鬼，蘇文法身脫口而出。

“自然，萬年前的陰間，不光有金丹鬼皇，甚至還有一名元嬰境的鬼主。”

禾篤鬼說著，他又感慨一句，“當然了，那鬼主如今早已消逝在歲月的長河之中。不管往昔的陰間多麼波瀾壯闊，一切也終究是過往雲煙。”

他正說著。

簌簌——

兩名枉死城的小鬼，便從禾篤鬼極為單薄的身體中洞穿過去。

“嗯？”看到這一幕，身旁蘇文法身微微一愣，“那些小鬼看不到我們？”

“不錯。”禾篤鬼笑著點頭，“你我不過是神遊至此，相當於，我們以旁觀者的角度，重看一遍往昔發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們無法改變過去？”

蘇文法身脫口而出道。

“改變過去？”重複著這四個字，禾篤鬼輕笑一聲，“過去已成定論，又談何的改變？”

“走吧，我們去黃泉路。”

話音落下，禾篤鬼輕輕一揮手。嗡嗡，一股扭曲之力襲來，令周遭的景象變得虛幻而模糊。

下一刻，蘇文法身就發現，自己已經從枉死城，來到了黃泉路上。

“這麼快？”

看著腳下的黃泉路。

蘇文法身神色動容。須知枉死城距離黃泉路，路途可不近。結果兩人不過一息，便已抵達？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我回看過去，時間與空間的規則對我們而言，都已不再是束縛，故而我們可以輕易穿梭在陰間的各個角落。”

禾篤鬼耐心的解釋一聲。

他話音剛落，譁，譁，前方黃泉路上，便有陽間的遊魂飄蕩而來。他們的身形虛幻縹緲，腳步虛浮，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前行。

隨著這些陽間遊魂出現。

一名灰髮老嫗自黃泉路旁的陰影中踱步而出。

這老嫗面容隱匿在一團朦朧的霧氣之中，模糊難辨，只能瞧見她那身形佝僂，脊背微微彎曲，彷彿揹負著無數亡魂的悲歡離合。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角在黃泉路上的寒風中輕輕擺動，發出簌簌的聲響。

老嫗手中端著一隻古樸的陶碗。

碗中盛著一碗清湯，湯麵上熱氣嫋嫋升騰，卻沒有一絲香味逸出，彷彿這湯裡蘊含的是無盡的遺忘。她步履蹣跚，將手中的清湯遞給這些遊魂，同時口中傳來空靈的聲音，“前塵往事皆成空，飲下此湯忘前蹤，恩怨情仇俱作土，步入輪迴覓新生……”

“是萬年前的孟婆。孟靜。”看到那灰髮老嫗後，禾篤鬼便輕嘆一聲道，“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