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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層、六層理由,但都不足以支撐眼前這個天碑學院的院首對自己動武。
排除種種錯誤答案後,解釋梁喻院首剛剛行徑的理由,聖親王的腦海中赫然只剩下了三個大字——
失心瘋!
聖親王連忙又喝了一口茶,藉著茶水衝散了這個荒誕的念頭。他默默審視著眼前這位身穿華麗金絲墨衣,鬚髮花白的老者。
梁喻,字齊言,天碑學院第九十三代院首。出身中州福安郡梁氏,是典型的世代書香,官宦門第,家族延續應該有千年以上。梁氏祖輩在前朝大周國與本朝大楚國都曾有人官至二品,也曾獲封到伯爵一級的尊榮。梁喻是上一輩梁氏家主的長子,本應繼承這一輩的家主之位,但梁喻從小聰敏過人,早早透過天碑學院入學考試,成為了一名學院學子。並且因為他的品行端正,學習勤奮,被前代院首收為了親傳弟子。在院首的悉心栽培下,不到三十歲就精通《天》、《人》篇,並順利透過學院評定測試,稱為一名學院教授。昭武十年,也就是皇帝改原昭平年號為昭武的同一年,前代院首去世,四十四歲的梁喻正式繼任天碑學院院首之位。根據學院的規矩,一旦在學院中擔任執事或者院首這種重要職務,就必須切斷與世俗家族的關聯,因此當代的梁氏家主之位便交到了梁喻的二弟——時任中州福安郡承宣佈政使的六品地方大員梁毅手中。
聖親王靜靜地盯著梁院首,仍然在思慮著什麼。而院首大人跪拜於地,見聖親王久不應答,也不敢抬頭,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殿內的動靜也靜靜平息,重新歸於寂靜。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巳時末。
良久,還是聖親王打破了沉寂,他緩緩地開口說了一句:“梁院首,茶涼了。”
聞言,院首大人身形微顫,緩緩抬起頭,有點茫然地對上了聖親王並不算凌厲的目光。不過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只是稍微遲疑了一會,梁喻院首便明白了聖親王的意思,急忙起身喚來了身後石階上的一名中年教授,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這名教授從殿側連廊的耳房裡拎了一隻冒著熱氣的紫金銅爐和黑釉瓷壺出來,一路小跑地遞到院首手中。院首接過爐子與盛水的瓷壺,順勢坐回了自己的蒲團,為案几上的茶壺添上清水,然後置於爐上加熱。
場中二人這一番操作,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是雲山霧罩,不明所以。剛剛不是還劍拔弩張的嗎,明明院首無禮地頂撞了聖親王,這一會功夫怎麼就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梁院首,算起來,您與孤的文師姜太傅也算的上是同門,論輩分,孤應該稱你一聲師伯。”
“殿下說笑了,老朽豈敢高攀。不過當年老朽與姜太傅確有同窗之誼,不知,姜太傅近來可好。”
“孤此次啟程前,特意探望過吾師。他老人家身體還算硬朗。”
“如此甚好,甚好。可嘆光陰似箭,韶華白首不過轉瞬,當年太傅離開學院時,我們也不過如殿下這般年紀,如今卻已是風燭殘年。”
“梁院首哪裡的話,孤觀院首氣息平順,神色上佳,料二十年內只要不遭大的變故,身體必然無恙。”
“呵呵呵,老了老了,殿下不必寬慰於我。只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一見故人,同敘昔日舊情。”
…………
在場眾人全都懵了,這一老一小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話起了家常,彷彿先前的一切都只是眾人的一場夢,全是幻覺!無論是聖親王關於改編《天衍錄》的豪言壯語,還是梁喻院首有失體統的冒犯之舉,在兩位當事人心中似乎都已經當作沒有發生了。
他們就這樣有說有笑地繼續對話著,你一言我一語,誰也沒有壓力地閒聊著。
終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恬淡閒適——茶水,又重新煮沸了。
聖親王與梁院首同時看向茶壺,梁院首搶先提起壺,恭敬地給聖親王滿上茶。
聖親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端起茶盞,淺嘗一口。緩緩說道。
“關於本王借閱貴院《天衍錄》一事……”
“殿下所請,自然應允。”
梁院首一邊十分乾脆地回答,一邊也給自己倒上茶。
“甚好。院首大人果然深明大義,不負君子之名。”
“慚愧慚愧,殿下心繫黎民,兼濟蒼生,更是五德之典範,我輩學習之楷模。我院不過是盡了一點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嗯……那本王提議的學習‘古譯法’之事?”
院首大人猛地向後挪出半個身位,拜倒於地,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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