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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地安排他在一旁就坐。
陸巖?太師竟然……竟然喊我的字?
要知道,在九州士族圈子裡,稱對方的字,可是敬稱。一般都是平輩相交時,才會如此稱呼。
徐堅愈發戰戰兢兢了,他懵懵地坐下,看著太師。
“陸巖啊,來府裡有幾年了?”
太師笑眯眯地問他。
“回太師的話,今年是第六年了。”
“當差可還習慣?”
“回太師,承蒙太師賞識,當初破格拔選下官入府,下官能為太師分憂,實為下官之幸事,絕無不習慣之處。”
“好好好。你有這份心甚好。不過,我始終覺得,陸巖你在我府裡做個幕僚,屬實有點屈才了。”
完了……
太師的這句話,如冬日的一盆冰水,將徐堅澆了個透心涼。
完了完了完了。我果然是當值打瞌睡被發現了啊。
在官場上,“在我這裡屈才了”的潛臺詞就是“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太師這是要遣退我啊……
“太師!太師對我恩同再造,下官時時感念,每日晨昏想起太師之恩都感激涕零,以淚洗面!下官對太師的敬仰發自肺腑,日月可鑑,蒼天可表!如蒙太師不棄,下官後半生哪怕為太師端茶倒水,牽馬墜蹬,洗衣煮飯也在所不辭!”
徐堅急忙一頓表忠心,把自己此刻能想到的好詞全用上了,言辭懇切、情緒激動的恨不得當場跪下磕三個響頭,只希望能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官場生涯。
“額……”
太師表情一僵,他似乎是沒有料到劇情會這樣開展,一時竟語塞了。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表情更是古怪,似有詫異又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嫌棄。
畢竟徐堅剛剛那樣子,知道的以為是表忠心,不知道的,以為他要認義父。
中年男子咳了咳。
太師順勢轉移話題。
“嗯……先不談這個,陸巖你先看看這個。”
太師從書案上拿起了一張摺疊整齊的信紙,遞給徐堅。
徐堅顫顫巍巍地接過。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他緩緩展開,他彷彿已經看見這張紙的抬頭上赫然寫著“遣退書”三個大字。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下回家怎麼跟夫人交代?怎麼跟臨風、叢安還有薇兒交代?
跟他們說從此就要有一箇中年失業的父親了麼……
臨風的彩禮、叢安的學費、薇兒的嫁妝……
無數殘酷的現實如一記記重錘砸在徐堅的心頭,他的手抖得厲害,直到這封書信完全展開。
他開始一行行地跟隨文字閱讀。
他顫抖的手,也慢慢停了下來。他的手越來越沉穩,最後整張紙在他手中像靜止了一般巍然不動。
連一絲抖動都沒有。
他看完了。
然後默默地將書信重新摺疊好,整個過程中,徐堅的手上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他的臉上也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太師把他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
“如何?陸巖,關於此事,老夫想聽聽你的看法。”
“回太師,此事關係甚大,事關國本,下官不敢妄議。”
徐堅的聲音也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無妨。此事明天便會朝野皆知,我在三公當中已經是最後知曉的人,算不上什麼秘密了。你姑且分析一二,但說無妨。”
“回太師,那下官就試述淺見。下官以為,此事要害之處有三。其一,以聖親王殿下及隨從的武功修為而論,若其當真遇險,此事只能是世外修行勢力所為。以下官所知資訊,聖親王殿下師承七福地天樞山,那麼七福地中人不可能出手;四聖閣本就是維護世外修行界與俗世之間秩序的存在,所以四聖閣也不可能出手;那麼,只有十二洞天有可能犯下此事,屆時只需遣使與四聖議會交涉,要求其調查即可。”
徐堅平靜地說完第一點,太師滿臉笑意地不住點頭,他身旁的中年人也一改先前的態度,面露讚許。
“不錯,繼續。”
“其二,從嵐州布政使的通傳來看,天碑學院內無打鬥痕跡,且後續搜尋過程中,天碑山方圓二百里內皆無聖親王殿下一行蹤跡,因此可見,殿下應該是提前預知了某種危險,主動選擇了轉移或者隱匿,既然並未與人交手,也就並無危險。”
太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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