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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從長信宮抱了些柴薪回來,鵝毛般的雪在夜幕初降的時候紛紛揚揚地飄了下來,長興街上已不見半個人影,燈火闌珊的宮燈點亮著清寥的夜幕。
剛回到沉香館西院,賽罕便迎了上來,華清問了句蘇代的情況,賽罕搖了搖頭嘆息:“還是昏睡著,只是身子愈發的燙了。”
折顏挑簾出來換水,看著華清懷中的柴薪,不禁道:“韶婉儀將她宮裡的柴薪給了我們,這冬夜她那裡能撐得住?”華清道:“我也是這般說的,可韶婉儀說不用我費心,讓我們只管照顧好小主。”
炭盆裡的灰燼早已冰冷,折顏將剛拿回來的柴薪放進炭盆裡,火摺子耀眼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屋內,炭盆裡又繼續燃著柴炭,可屋裡依舊是冷,折顏想著夜還長,捨不得將炭都燒了,是以炭盆裡傳來的溫度幾乎無法烤暖身子。折顏和賽罕圍坐在炭盆旁,蘇代還是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似是覺得冷了,折顏上前探了探她的身子,卻燙得厲害,可蘇代口中卻囈語著,“冷……”,賽罕急得不行,折顏卻是冷靜,將浸溼了的帕子敷上她的額頭。
她沉沉地迷糊著,恍惚中,彷彿聽見有人在哭,腦子裡嗡嗡地響著,她好想坐起身看看,可全身就像是萬馬奔騰碾壓過一般,半點使不上勁兒。她燒得厲害,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止境的夢魘。
到底是誰人在哭,好吵……
朦朧間,她似是看見微笑著的額吉,她想朝她跑過去,可額吉的身形卻越來越遠,遠到見不真切,遠到觸不可及,哭泣聲越來越大,額吉,是你在哭麼?可是你為什麼哭呢,是大妃又欺負你了?不怕,額吉,你告訴她,你的阿木爾在大楚當妃子,陛下十分寵愛她,他喚阿木爾是灼灼呢……可是他不信阿木爾啊!他再也不會看阿木爾一眼了,是阿木爾錯了,將真心錯負了……
這一年裡,她就像個傻子,巴巴的捧著自己的心給他,可他根本不稀罕,她好恨吶!她恨那個讖言,她恨她對他動了心,她恨他心性涼薄……額吉,你來接阿木爾吧,左右他也厭棄了阿木爾了,她好想回家……
她迷糊著半睜開眼,不遠處火光跳動,好像是有人說了什麼,可她好累啊,她不想聽她們說什麼,她想回烏珠爾沁了……
驟然跌入無邊的黑暗,她驚慌失措,想跑出這無盡的深淵,誰來救救她?
“阿木爾,我在這裡。”倏地面前出現了一隻手,她情不自禁的抓緊了那手,喃喃問道:“你是誰?”
“我是伊勒德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那聲音含笑,叫人如沐春風,可突然間,她握著的手被抽走了,聲音也變得寒意凜然,像是隆冬的冰錐,直插她心扉,“你不記得我了?你背叛我了!阿木爾,你背叛我了!”
她的頭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的疼,“你究竟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人再沒有說話,她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輾轉間,她似是坐在了一匹黑色的馬背上,摸了摸馬的鬃毛,她驚喜道:“巴特爾!竟然又見到你了。”
她一揚馬鞭,巴特爾便喘著粗氣如箭一般跑了出去,可漸漸地,她只覺得不對,巴特爾怎麼越跑越快,她驚慌失措的拉著韁繩,無果,顛簸間,她的手似是脫離的韁繩,她慌忙喊著:“巴特爾,快停下!”
巴特爾不理她,只是往前跑,她抓不住韁繩了,她尖聲喊叫,沒有人能幫她……
屋外落著鵝毛樣的大雪,寒風一吹,鋪天蓋地的飄轉著,轉的這天地似都顛倒了,靜,靜得厲害,屋裡偶爾傳來幾聲火燒柴炭的“噼啪”聲,此時,屋外低低響起幾聲叩門聲,賽罕一怔,旋即輕輕拉開門扉,只見外頭站著一個披著大氅的小男孩,不待賽罕開口,他便闖了進來:“代姐姐怎麼樣了?”
賽罕忙關上門,疑惑道:“公子珩你怎麼來了?”
胥珩正欲過去看看蘇代,又怕披著的大氅上沾了外頭風雪的寒氣,遂脫了大氅放在一旁,小手輕輕撫上她滾燙的臉,“燒得這麼厲害?”
賽罕還是沒有跟上他的節奏,圍在他身旁問道:“公子珩你是怎麼知道小主病了的?”
他不吭聲,清冷的眸子倏地睨了她一眼,明明還是稚嫩的面龐竟然有種迫人的氣勢,賽罕頓時僵在了原地,他轉而對摺顏吩咐道:“去找壺白酒來。”折顏沒有說話便出去了。
“賽罕姐姐。”他看向仍在怔愣的賽罕,忽然笑了,笑容裡滿是天真爛漫,聲音軟軟糯糯的,可賽罕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我想要一盆溫水。”
賽罕喏喏的應了聲,下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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