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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有人身死當場,金樓上下,無論三姑六婆,還是賬房先生,連同那大小茶壺、嫖客、賭客,聽曲兒的、談事兒的,全都一窩蜂的圍了出來,腳步聲密的都快把樓踩塌了,一個個趴在木欄上,瞪大雙眼想要瞧個仔細。
這是出大事兒了。
自打大金樓立起的那天,樓裡的第一條規矩便是切磋較量可以,但殺不得,見不得大血。
看著被抬出去的棺材,所有人終於重新審視起了樓階上孤身而立的人。
陳拙俯瞰眾人,“還有哪位想上來搭手?”
有人壯著膽氣問道:“既然你要立規矩,總得把規矩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吧。”
陳拙瞟了眼上下四方所有人,怔了怔,“我難道沒說麼?好像確實沒說。”
“也罷,那便和你們說說清楚。”他一攏袖子,踱步而下,漫不經心地道:“我這人吶,心慈手軟,見不得人間疾苦,往後這些姑娘們的茶水錢,每月減至一成。多賺的就多拿點兒,少賺的少拿點兒,實在拿不出來就乾點雜活,世道動盪,有個安穩地兒不容易,互相搭把手,一起撐撐,熬過去就好了。”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只當金樓要翻了天的姑娘們,眼神霎時全都亮了。
可不是嘛,往日裡那些爺爭來爭去,苦的不還是她們,變了法的抽血吸髓,恨不得把她們身上的油水榨乾咯,骨頭渣子都不肯放過。
本以為陳拙手段兇厲,為的也是爭點油水,與那些人是一丘之貉,怎料居然唱了這麼一出。
聽到這些話,不少顛沛流離、受盡委屈的姑娘們,都暗地裡抹起了淚,啜泣起來。
這年頭,她們但凡有能活下去的法子,誰會在花樓裡乞活啊。
只是進了這樓子,註定矮人一頭,有委屈得忍著,有苦得受著,好不容易掙點皮肉錢,結果是個人都想來抽一份兒。
如今聽到有人肯替她們著想,自是大受觸動,一個個連看陳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只覺得那滿身的殺氣也不嚇人了,越瞧越覺得順眼,越看越是歡喜,仿似天底下再無這等叫人心動的男人。
陳拙沒留意那些姑娘們的眼神有什麼變化,接著說慢吞吞地道:“往後不光茶水錢少了,人也得護著,遇到那下作的賤胚子,喜歡糟踐人的,直接打出去。人活一口氣,別把自己身段放的太低,沒有誰比誰高上一等,活就要活個痛苦,不能受委屈。”
二樓有人冷嘲熱諷地道:“呵,您倒是厲害了,第一件事居然是幫這些女人出頭,真有意思,樓子裡的姑娘們啥時候也能挑人了?一群賤骨頭,她們配麼?”
陳拙臉上神情沒多少變化,步調一頓,“不光樓子裡的姑娘們不能受委屈,往後咱樓子裡的人都不能受委屈,但也不能欺負人,規規矩矩,就是我的規矩。樓外面甭管你是誰,進了這扇門,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守我的規矩。”
“這位爺姓陳?”
樓下有人忽然拱手高聲詢問。
問話的是燈叔。
陳拙眸光一動,“鄙人姓陳,有何指教?”
燈叔問道:“陳爺這番話說的在理,但我還有件事情得問問。”
陳拙道:“說!”
燈叔眸光一凝,肅容正色道:“若是堂子裡有人販賣大煙呢?”
陳拙多看了對方兩眼,沉聲道:“問得好!”
他看向樓下眾人,“這便是我陳某人的第二條規矩,也是最後一條,更是最重要的一條,都聽好了……那便是往後樓子裡見不得大煙,誰抽大煙,自己滾出去,誰販大煙,我就剝了他的皮,誰敢把大煙賣給樓子裡的人,滿門殺盡。”
輕飄飄的話語,像是有萬鈞的份量,聽得眾人屏住呼吸。
燈叔朗聲鄭重道:“陳先生,我第一個服您!”
“陳先生,我也服您。”
“陳先生,您是真豪氣!”
“陳先生,我們這些姑娘也都服您!”
“陳先生,所有賬房先生都以您馬首是瞻。”
“我們這些三姑六婆也都跟您了,陳先生!”
……
一聽要禁菸,有人歡喜,有人卻是坐不住了,像被瞬間刺中要害和死穴。
原本擁擠的眾人瞬間劃出兩方陣營來。
先生瑞在旁提醒道:“一樓是本地幫會話事,二樓當家做主的是仁伯,十三行出來的。”
這十三行說的乃是“廣州十三行”,專做對外貿易的“牙行”,是閉關鎖國下唯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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