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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廟破敗,也不知荒了多少時候,殘垣頹瓦,連裡頭供的泥像都被人推倒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趕上了這世道,卻是連菩薩都自身難保。
鋪好的枯草上,幾個蓬頭垢面的乞丐酣睡未醒,一旁架著瓦罐,底下是尚未燃盡的餘火,裡頭還有昨夜沒吃完的殘羹剩飯。
正熟睡間,廟外的雪地上,一個腳步來的飛快,大步流星已跨了進來,只從幾個乞丐身上縱跳掠過,閃身便穿過破廟,沒了蹤影。
一前一後,廟外又有三人快步追來,可就在他們騰空而起之際,當中一人悶哼一聲,卻是順著力道在空中飛過一道弧線,餘勢不減的撞在了牆上,土石四散,頭破血流,當場斃命。
再看那人左眼眼窩,一顆石頭嵌在其中。
剩餘二人心驚肉跳的同時,眼中早已恨怒交加,目眥盡裂,但腳下卻不肯有片刻遲疑,緊追而出。
破廟後頭是一片亂葬崗,漸化的積雪下,白骨外漏,墳塋荒蕪,長滿了荒草,荒涼卻又肅殺。
二人定睛瞧去,雪地上那人已停下腳步,回身轉頭,一張青面獠牙的羅剎臉譜霎時落入他們眼中。
陳拙抬腳撥了撥地上的枯骨,輕聲道:“好地方,正好用來埋你們。”
看到這張臉譜,追來的兩位神手門弟子下意識互瞧了一眼,臉色微變,恨聲道:“你就是在津門殺我們師弟的那人?關中陳拙?好的很,新仇舊賬咱們一起算。”
另一人眯著一雙三角眼,厲聲道:“我師弟不過是把你錯認成白蓮教的人,誤會一場,你竟取他性命,心黑手狠,好不歹毒。”
陳拙眼中不見波瀾,“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殺。”
“我先來。”
聞言,那後開口的漢子,仰頭一笑,只把髮辮往脖頸上一纏,步履一動,便已踏著古怪的步伐朝撲了上來。
此人個頭稍矮,但膀大腰圓,寬肩闊背,像極了碼頭上搬貨的苦力,動手抬足間明明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數,竟全無半點動靜發出,但那衣袖底下卻暗流湧動,似有龍蛇遊走,好不驚人。
陳拙眸光一凝,嘴上仍不留情,“就你們這群三流貨色,真是糟蹋了岳家拳。”
岳氏散手,據傳為岳飛所創,盛於清初,共三十二路、一百七十三手,以靜制動,以快制勝,剛猛狠辣,殺機無窮,故而與那“形意拳”還有些淵源。
那人來的極快,雙腿一蹬一彈,轉眼已到陳拙面前,雙臂再一抖,一圈猶如波紋狀的漣漪霎時自袖筒上抖出,抖平了褶皺,抖出了雙手,那是一雙鷹爪般的枯乾手掌。
另一人卻在飛快繞後,伺機而動。
陳拙臉譜下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當機立斷,兩腿一彎,如老猿蹲身,一腳貼地劃過,將地上積雪攪的漫天紛飛,籠罩場中。
另一人臉色一變,正想擠進,激盪的霜雪中只聽,“噗噗噗噗……”
廝殺已起。
一聲聲驟急的密響在墳塋間炸起,然交手不過瞬息,兩道身影已是錯開。
陳拙兩眼愈發燦亮,嘴裡陡然發出一聲長鯨吸水般的吞氣聲,猶如虎吼。
那矮漢則是順著前衝的勢頭,晃晃悠悠走出幾步,如飲烈酒,身子猝然一震,一蓬血霧自其脖頸上噴薄而出,雙腿接著一軟,跪倒在了地上,眼中生機飛快黯淡。
也就在陳拙吞氣的剎那,一道急影如離弦之箭,自數米開外直撲而至,兩手五指虛攏,勢如重錘般砸向其顱頂,正是另一人。
那是個青臉漢子,驚怒交加,恨聲狂嘯,太快了,勝負分的實在太快,片刻猶豫,再想插手已是晚了。
陳拙見狀刀眼大張,吞氣聲戛然中斷,抬腳弓步迎上,他右手五指箕張,順勢將對方的拳頭接入手心,虎口鉗合的瞬間腳下已在原地繞出兩步,沉聲吐氣,只似踏出個圓來,鞋底碎石成粉,轉身便將對方掄出一圈擲向半空。
二人剎那即分,一人騰空翻起,一人蓄勢而立。
翻起那人口躍空數米反撲直下,陳拙臉色猝然殷紅一片,腳下飛撤數步,嘴裡趁機吞換著氣息。
那躍空之人轉瞬落地,看似勢如驚雷,可落地卻輕巧無聲,足尖一點,如飛燕踏雪,已再次撲上,一雙拳頭猶如掄錘,砸向陳拙的胸膛,隱隱竟有風雷之音。
陳拙雙掌齊攤,以掌迎拳。
拳掌間頓時激起一串磨豆子般的爆裂脆響。
交手間,他的臉譜下忽滴落一點殷紅,腳下更是連連後退。
但退出不過三兩步,陳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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