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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江湖是真的老了啊!”
洋洋灑灑的雪花下,陳拙環顧一圈,除了依稀能瞧出幾張老掉牙的熟面孔,剩下的多是些年輕後生,不覺心生感嘆。
他邁步進去,所有人才簇擁著跟上。
身後。
“若梅見過兩位嬸嬸!”
宮若梅朝著古玉和梁朝雲見了禮,杏眼一轉,又望向牽馬的陳白虎。
自打上海精武會最後見過一次,陳白虎這些年一直伴在爹孃身旁,沒再見過宮若梅;此時一對眼,虎目隨著陳拙的習慣眯了眯,一股與生俱來的煞氣勃然而發,驚的身後馬匹都不安起來,只是那握韁繩的手卻似生了根,動都不動。
跟著背後就捱了古玉一記重掌,疼的陳白虎齜牙咧嘴。
“什麼不學,偏偏學你爹這破毛病。”
古玉穿著件絨領的黑色大衣,眼神一個勁兒的在宮若梅身上打量。
十年未見,這丫頭出落的愈發脫俗,哪像個武門裡的閨女,輕淡似煙的眉間揉雜著一抹從骨子裡散出的傲氣,身骨瞧著柔弱,但立在雪地上如一樹傲而不驕的寒梅,含蓄,內斂,透發著一股堅韌沉著的神韻。
“宮寶田生了個好閨女啊!”
古玉和梁朝雲都暗自讚歎。
心氣高是好事,武道一路必能迎難而上,不畏強敵,但太高了也不好,遇事只進不退,恐太過決絕。
“好孩子,你一人在北邊顧得了自己麼?”
如今宮寶田接了中華武士會的擔子,又合併了形意門與八卦門,去了南邊,往後估摸著清閒不了了;北拳南傳陳拙已經做了,但還有南拳北傳,這是定下的,只是想法是一回事兒,做出來少說也得十年八載。
老一輩要退,新人要出頭,趕上了新老交替,一個比一個傲氣,還得費些功夫。
宮若梅呵出一口熱氣,輕聲道:“我爹常說習武之人有三個階段,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他還說讓我去國外走走,過了年就去。”
“說得好!”
古玉點點頭,這些年陳拙也領她們去國外走了走,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真是令人吃驚,也明白什麼叫落後。
梁朝雲穿著件淡青色的大衣,妝容淡雅,柔聲道:“一個人去怎麼成,讓白虎同去吧,不然再跟他爹練功遲早得練傻,而且他精通幾國洋文,正好派的上用場,多走走。”
宮若梅與陳白虎相視一眼,都沒說什麼。
古玉瞧得心急,心裡卻在暗罵陳拙。
梁朝雲瞧見二人這模樣也是搖頭失笑,然後朝閨女說道:“記得娘怎麼教你的?”
“宮姐姐!”
小丫頭有些靦腆,卻是繼承了她孃的性子,穿著碎花小襖、鹿皮靴,梳了條麻花辮,取名叫陳月嬋,就是不喜歡練武,喜歡讀書。
宮若梅冷霜似的面容柔和了不少。
一行人且說且行,進了靈堂。
瞧見二老的牌位和棺木,陳拙尚能自制,梁朝雲已是淚如雨下,古玉連同陳白虎同樣目泛淚光,唯有陳月嬋不知何事,但瞧見爹孃抹淚,小嘴一癟,也哭了出來。
二老乃是含笑而終,把臂同去。
正是應了昔年義結金蘭之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李、程兩家也有家眷在此,拉著幾人一面抹淚,一面笑著安撫;比起那些病苦傷疾而死的宗師,二老走的平靜,走前還飲酒食肉,談笑了一番,特意叮囑了照喜喪來辦,無須傷感,走的坦然。
……
見時辰還早,人還沒到齊,一群人似有說不完的話,圍爐而坐,聊著家常。
江湖上的老前輩都走的差不多了,通玄之禍下來本就沒剩多少,活下來的要麼精氣大損,要麼留了暗傷,養的好還能多活些年頭,養的差便走的早些。
剩下的多是年輕後輩,此行也是為了跟著門中長輩出來走動走動,結識一下同輩中人,順便認認他這位武林神話,都好奇的緊。
別的不說,僅是前後分別行刺了西太后和袁世凱,只此兩件事兒,便足以名傳天下。
爐中碳火燒的正旺,陳拙順手抓起一把旁邊烤好的花生,剝了一顆,慢聲道:“這十年我花了大半時間繞著中國走了一圈,見過不少有意思的東西,也遇過極為驚人的東西,攀過萬丈山,潛過汪洋海,始知天下之大……”
徐三爺坐在一旁,穿著件厚實的熊皮大衣,摸出盒香菸,給一幫老弟兄都發上了,“洋貨!”
陳拙見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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