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腕兒越大遲到越久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就在這個週末，此前的熱潮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一陣子。然後那些後知後覺不關心新聞的屌絲們，才聽到越來越多的坊間傳言，總算對女生們一開始的興奮有所理解。

“聽說顧誠又在隨便送錢了！女生被50人以上的男生關注，每超過1人次送5塊錢代金券！可以買點卡唱片實體書，也能上淘寶買衣服！”

“難怪前陣子xx女神那麼平易近人，都是套路啊。唉，我看她跟我呵呵我還激動得要死呢。”

“我靠，那你們上星期怎麼沒關心？現在才知道？難不成男生女生看新聞還不是同一個頻道的？”

“誰讓你不關心時事！這很奇怪麼？隔壁班的xxx跟YYY上床了，就xxx的男朋友不知道，xxx的閨蜜都知道。就知道打遊戲！活該遊戲宅被人利用。女人之間地下傳播的小道訊息，比男人之間快多了。”

無數屌絲聽到這句話一般都會進入“男默”狀態，然後對妹子之間的資訊傳播速度慨嘆不已。

少數不信邪喜歡刨根問底的，比如秦華，這時候多半會追問：“那既然女生們不想讓咱知道有錢拿，現在怎麼又突然洩漏出來了呢？是不是哪個哥們兒上網查到顧誠上節目的新聞了？”

然後田哥和老魯就殘酷地告訴他：“不是，是因為YY網路科技升級了新的隱私檢索補丁，然後‘過渡期補償活動’停止了，很多吸粉少拿錢少的女生心裡有怨氣，就開始大嘴巴宣揚了。”

秦華這才恍然大悟。

女生之間，攀比之心都是很重的。尤其是在“人人網個人空間被關注多之後有錢拿”這種訊息爆出來後，哪怕不愛錢的女生，但凡為了證明自己的人氣和麵子，也會不得不加入到這場攀比中來。因為妹子之間天然會形成一種“有200個男同學關注的女生，肯定長得比只有100個男同學關注的女生漂亮”的潛意識。

這時候，每個人人人網上的異性關注數，就變成了一種社交攀比的硬通貨籌碼。

除非是女神到了最高段位，不需要任何外部客觀條件證明，就天然公認的校花，才可以避免被捲入這場攀比——就像比爾蓋茨跟巴菲特吃飯，這兩人穿的再破也不會有人懷疑是因為他們窮。同理，在秦華所在的“廊房電子資訊工程學校”，只剩一個叫趙麗瑩的女生不需要證明自己。

而一旦網站升級改版、補貼活動停止，那些得到訊息晚、來不及追上去、在這場粉絲數競爭中落敗的女生，自然會相對嘴皮子碎碎念一些，把“她們還不是為了錢”這種怪話散播出來，於是這個女生之間心照不宣的訊息才一夜之間徹底傳遍男生這邊。

至於YY網路科技為什麼把活動的起止時間設定在十一黃金週開始、到10月15結束，就不是屌絲們的智商能一下子想明白的了，他們也懶的去想。

只有圈子裡的專業人士，對YY網路科技的這個節奏感大加讚賞：

“這個活動期限設定得太巧秒了，十一放假當天才宣佈，騰雲研發部門留下加班的就幾個運維工程師，周紅衣那邊的灰產薅羊毛團隊肯定也沒做好準備。十一黃金週七天，不被有組織有計劃的指令碼薅羊毛，痛痛快快收割了一圈真人使用者，這招太漂亮了！

而且顧誠的補貼方法、策略非常巧妙，此前沒有先例，想專業薅羊毛的人也得準備一段時間，到10月15號人人網版本升級、活動結束，羊毛黨最多隻薅到兩三天！”

所謂羊毛黨，就是後世網際網路界補貼拉客盛行時應運而生的一波專業拿贈品的人。

比如同時裝滴滴/快的去打車，然後兩個軟體各下一遍單子，坐完白車還倒找了幾塊錢。又或者是專門找“關注微信公眾號就送50塊錢/毛絨公仔”的活動，拿一對手機去掃碼關注拿獎品，拿完就取關跑。

如果還不理解的，還有最直觀的例子：某點上，在紅包區用外掛指令碼專業搶紅包，搶了紅包不看書就跑的。這些羊毛黨的存在，可謂與商業網際網路的存在同始終，但是03年因為補貼經濟不發達，所以羊毛黨們也不專業，不肥，響應速度沒那麼快。他們也不是不想從人人網的補貼活動上薅羊毛，也不是不想聯合馬騰賣個人情。

無奈顧誠太雞賊了，居然趁著同行技術團隊放假的空檔先狂推了一星期，等大家反應過來、開發出可以自動求加的外掛指令碼，活動都結束了。

足足幾百萬大中學生，被顧誠這一波短短兩週的迅猛攻勢收入囊中，成了人人網的忠實使用者。

“唉，屌絲就是被女神利用的命。這下妹子們也沒法繼續吸粉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