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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才捋順了思路繼續往下說。
“變了天,日子還得過。我爺爺和外公都是低階軍官,於是投降。因為是學生兵,又通水性,被就地收編進三野九兵團,在泗山列島訓練登陸戰——50年的時候,上面還準備登陸收復灣灣。
我外公因為秘密娶了長官的女兒,不想和親人自相殘殺,那年就自己作踐身體,弄了場重病,藉故退出一線部隊。
我爺爺沒這個心理負擔,就繼續服役。結果訓練了幾個月,趕上夷戰爆發,米軍打到鴨綠江邊,九兵團臨時調去北方參戰……至於那場戰爭,你們的歷史書不比我們記載得少,不用我多說了吧。”
權順虞聽了,蹭地一下站起來。
他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仇恨,隨即又覺得奇幻,最後轉為釋然。
顧誠居然是“敵人”的子孫。
好吧,已經過去兩代人的戰爭,何必呢。
“你幹什麼!誠哥是好人,坐下。”權寶雅生怕哥哥和顧誠翻臉,連拉帶拽把哥哥扯回座位上。
這就被髮好人卡了?
顧誠也不介意,把酒瓶磕桌上,大咧咧掏出一包珍藏的軟中華,並排點了兩根,同時放進嘴裡,斜乜著權順虞,吐槽道:
“怎麼?這就想和我友盡?我無所謂。”
遞煙都沒人陪,大不了自己兩根一起抽。
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權順虞晃著一根食指戳了戳顧誠,心中一陣好氣又好笑:“我也就隨便一驚一乍,你小子比我還敏感,居然敢主動提友盡——接著說!”
一邊說著,權順虞賭氣地從顧誠的煙盒裡搶過一根,點著了。
顧誠笑了。
“喂,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啊!不許抽菸!”一直靜靜聽著的權寶雅發作了,叉著腰嘟著嘴教訓起哥哥來。
她是要當歌手的人,為了保護嗓子,最痛恨人抽菸了。
權順虞尷尬地笑笑,把煙掐了。顧誠猛吸一口之後跟著掐了,繼續往下說。
“我爺爺好多戰友,都是那時候凍死在雪地裡的。他自己,也在長津湖被米軍陸戰一師的空爆榴霰彈炸殘了條腿,一輩子都有彈片沒取出來。
53年戰爭結束,我爺爺都二十六七了,連年打仗一直沒成家。在北夷殘了條腿,更是酗酒鬱悶。他不忍回國耽誤好人家的女兒,就在北夷找個戰爭孤女相依為命,這才遇到我祖母。後來才知道,我祖母原先也是日據時代的大戶人家。”
“怪不得你夷語這麼標準。”權順虞恍然大悟,接著追問,“那後來呢?你的家人又是怎麼沒的?”
“後面其實就沒啥了。又過十幾年,華夏趕上十年浩劫。我外婆的‘海外關係’被挖出來,說他們在灣灣有親戚,是敵特,就打成‘黑-五-類’。連同那時候還年幼的我舅舅,一起慘死在牛棚裡。
我媽當時十五歲,生命力頑強吧,扛過了浩劫。我爺爺等風頭過去了,可憐老同學一家遭此橫禍,偷偷把我媽領回來養。
又過五六年,上面撥亂反正,我爸媽就結婚了。可惜我媽小時候受太多折磨、落下病根,生我又難產,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
聽了這麼悽慘的故事,連權氏兄妹都不禁有些悲傷:怪不得顧誠母系那邊的親戚一個都沒剩。
“真慘,那你父親這邊的親戚,又是怎麼……”
“我爺爺殘了腿之後,舊傷一直很痛苦,酗酒特別厲害,60歲不到就中風去了。
我爸一個人養一家子,很辛苦。96年的時候華夏股市形勢不錯。他實在缺錢,就借錢跟著炒一點補貼家用。結果好了沒兩年,98年7月趕上索羅斯弄金融危機,華夏股市也暴跌。我爸欠了不少錢,只能一邊做本職,一邊找朋友幫忙,兼職開黑車還債。結果連續疲勞駕駛,出車禍去了。
我從小家裡窮,上學特別早,想早點工作補貼家用。98年那個夏天,本來都考上錢江大學了,結果飛來橫禍,沒錢讀書。就想自己好歹會兩門外語,不如靠這個本事謀份差事。
正趕上s-m在滬江試點招練習生,我聽說東夷人開的工資高,而且不怕查童工,就趕去參選。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權氏兄妹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顧誠一個16歲的年輕人,經歷過這麼多坎坷。
權順虞開始有點相信,為什麼這個比他還小三四歲的少年,會有那麼堅韌不拔的心智。
權寶雅更是覺得觸目驚心,世上竟然有人吃過這麼多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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