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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同長了腳,爭破頭也要花在他們的帳上。
敢在天子腳下做這種營生還不怕人找麻煩,這三家的老闆自然都有自己的辦法。其中以居古軒的翁重錦底子最豐厚、疊翠坊的宋河西官場最走得通、而聽雨榭的蘇綵衣在江湖上最有名。
蘇綵衣是女人,而且是個很美的女人。坊間傳言,她甚至比疊翠坊的第一紅牌水晶還要美上幾分。所以,到聽雨榭來的很多人不只是為了賭錢,還為了想看蘇老闆一眼。曾經有人出一對極品的翡翠扳指,只為了和蘇綵衣賭一場——
蘇綵衣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這樣的女人,你說,她怎麼能不有名,聽雨榭怎麼能不發財。
聽雨榭聽的不是風雨,而是錢雨。
這話是溫惜花說的,他是江湖第一的公子,自然對江湖第一的賭館不陌生。不止如此,蘇綵衣還是他的好朋友;有些人說,其實,他是蘇綵衣的入幕之賓。
對於這些,溫惜花只是笑笑,既不肯定,也不反駁。而蘇老闆的反應則乾脆得多:她把一碗燕窩粥正對著潑了過去,冷笑道:“我開的是賭場,想找賣的隔壁去!”
因為這後一句,蘇綵衣幾乎得罪光了江湖上所有的俠女。風塵女子卻不以為意,有人問水晶,這位京城炙手可熱的美人倒笑了,嫣然道:“她說的都是實話,我為何要生氣?”
溫惜花最後總結了一句:所以說,在這個世間,真正叫人生氣的,常常都是實話。
他說的也是實話。
現在我們的溫惜花溫公子,就坐在聽雨榭最好最漂亮的房間裡,手裡拿了一隻酒杯,腳邊東倒西歪著幾個酒罈,在對著外面屋簷上的燕子發呆。
溫惜花的酒量不是太好,卻也不差,這卻不是他一絲醉意也沒有的原因。
他不醉,因為酒都不是他喝的。
過去幾步就是一張圓桌,一位素衣的美人挽了袖子,和對面的人正在猜拳。片刻後,她大笑起來:“小方,你又輸了,喝酒!”
被她叫做小方的人長了一張年輕逼人的臉,他生的很俊俏,臉上有兩個酒窩,笑起來尤其稚氣,就像個不解世事的大孩子。
這個看起來清清白白,連拿酒杯都嫌不適合的大孩子,卻是天下排名第二的風流小劍方勻禎。
方勻禎笑著喝了一杯,臉色沒有絲毫改變——想要風流,不止要長得好、有錢、武功高,酒量也必須是一等一的。否則美人勸酒,貪杯誤了良宵,豈不是罪過。
這話不是溫惜花說的,是方勻禎說的——和一個人朋友做久了,說話慢慢就會變得像他。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後面,方公子無限惋惜的又追述了一句。
喝完了酒,方勻禎搖著酒杯嘆道:“記得沒錯,好像是有人要我來喝酒的,如今我喝了這麼多,有人卻才喝了兩口,這朋友也當的太不地道了。”
溫惜花轉過頭來,淡淡的道:“好酒讓給你喝,美人讓給你作陪,你居然還要怪我?可見這世間是沒有良心了。”
方勻禎苦著臉道:“你可知天底下最不好吃的是什麼?——就是嗟來之食。都是你讓的,你說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
溫惜花道:“我看你似乎開心得很。”
方勻禎嘆道:“還是被你看穿了。所以說,一個人可以表面開心,心裡頭也開心;也可以表面上不開心,心裡頭開心;卻沒有辦法心裡頭不開心,表面上裝成開心的。”
溫惜花沒有說話,他只是突然開始看自己的酒杯,全神貫注的看,好像裡面裝的不是酒,而是金汁子。
方勻禎卻沒有放過他,道:“你到底在不開心什麼?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我還沒有見過你笑得這麼難看。”
溫惜花低頭片刻,抬起來時,已經是所有人熟悉的那個飛揚灑脫的溫公子了。他粲然一笑,道:“真那麼難看?可惜啊可惜,我看不見自己,否則真該好好欣賞一番。”
方勻禎心下暗歎,嘴上卻答道:“你那張臭臉,出去街上,足足能嚇跑半街人,剩下的一半,沒跑也昏了過去,有什麼可欣賞的?”
溫惜花正色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是溫公子,溫公子是天下第一,所以做什麼都要是第一的,連擺臉色也不例外——這樣的奇景不要錢給你欣賞,你還該謝謝我呢!”
方勻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恨不得直接把酒杯一口吃下去,半晌才長嘆道:“我現在真是服了。別的不說,至少論臉皮之厚,你認了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溫惜花正要介面,一邊的美人已經撲哧一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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