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9綠/:船上的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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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死了,但他們卻仍活在人的心間、唇上,乃至眼前、耳邊。
死者的姓名一旦被生者以祭奠的形式重現人間,便彷彿帶上了一種特殊的魅力。這魅力使得平凡的字眼化成了一道符咒,頃刻間便能喚起人們對那人最直接而清晰的記憶。
程秋緒被押往盛京的那一天,白少央、陸羨之還有曲瑤發等人在龍閱風、柏望峰、沈挽真的墓前各自上了幾炷香。
雲州酒館小聚時,這八人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樣子還盡在眼前,可等靜海真珠閣一戰時,卻是死的死、叛的叛、傷的傷,如獵物一般被人圍追捕殺。
這死去的四人裡,有人英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更有人高風亮節卻晚節不保,還有人一腔熱血卻死於小人之手。可他們若是能順利活下來,瞧瞧程秋緒廢去武功之後生不如死的樣子,不知該有多美妙。
白少央面上悲悽,底下卻是空空蕩蕩一片。
陸羨之面上空白,底下卻是波濤洶湧一團。
郭暖律倒是表裡如一,眼底和心底皆是一片看不到岸的死水,只有在掃到沈挽真的墓碑時,他這潭死水才會漾出些微瀾來。
曲瑤發和趙燕臣倒是都來了,可惜紀玉書倒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白少央只知他被活著救出,沒受什麼重傷,別的便一概不知了。
不過依著這人心高氣傲的性子,被白少央見過那樣羞辱難堪的模樣,只怕是死也不肯出來見他了。
而趙燕臣倒是做了個意外之舉。
他上完三人的香後,便到另外一個小土堆上插了一炷香。
曲瑤發奇異道:“這無名墓是誰的?”
趙燕臣面色微沉道:“是黃首陽的。”
曲瑤發柳眉一蹙道:“你怎麼把這人的墳墓也搬來了?”
趙燕臣只道:“他的屍身和柏前輩等人一樣被人扔在了亂葬崗。我知道以後,索性託人把他們的遺體一塊兒挪了過來。”
黃首陽死前似是想掏出什麼東西給他,但趙燕臣疑心有詐,故一箭驚花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待他上前查探時,卻發現黃首陽藏在的胸口是一塊殘缺的地圖。
這地圖並沒多少有價值的資訊,只是在某個方位畫了個叉。
趙燕臣猜測這可能是關押他孫女的地方,但白少央也看了一看,記在了心裡,與陸羨之得來的情報進行比對過後,才決定在那天晚上採取行動。
而趙燕臣也是憑著這份殘缺地圖的指引,帶著眾好漢搜到了軟禁曲瑤發的一處高閣。
也許黃首陽也曾想過獨闖朱柳莊,憑一人之力救出他那小孫女,可惜他或許是被程秋緒發覺之後,受了一重又一重的威脅,反倒不敢輕舉妄動了。
聽完這話之後,曲瑤發麵上的神情也微妙得好似一抹天色未暗時的月光。
陸羨之痛惜之餘,又忍不住道:“那為何沒有墓碑呢?”
趙燕臣眼一閉,頭一低,哀聲道:“我本來是想救出他的孫女之後,讓她去選個墓碑的,可惜……我還是沒能救到她。”
陸羨之心底一顫道:“難道你趕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折磨得斷氣了?”
趙燕臣卻搖了搖頭,面容哀悽道:“聽擒下的莊丁說,她在咱們刺殺程秋緒之前就已經自殺了,只是程秋緒一直瞞著黃首陽罷了。”
陸羨之駭然道:“怎……怎會……”
難道黃首陽至始至終,都是為了一個死人而戰?
那他的背友棄義,他的痛苦糾結,豈不都成了一場笑話?
趙燕臣喟然一嘆道:“如今他節義雙失,譭譽參半,就連能守墓的孫女也沒了,只有我這陌路人才能替他上香立碑。若放在靜海真珠閣一戰之前,又有誰能想到?”
他的嘆息彷彿滲入了風中,被這深秋的悽風帶著,掠過了在城郊的黃樹紅葉,經過了曲橋小道,翻過了朱柳莊帶血的殘牆斷瓦,抵到了這片不祥之地的核心。
這悽風九轉九繞,又被曲曲折折地帶了回來,這一來便吹得草泛黃,人生悲,颳得墓土暗如鐵,天色沉無邊。
故大家再作一番感慨之後,便各自一謝,就此別過。
曲瑤發與趙燕臣打算一同去陪著還在復原手筋的榮昭燕,而陸羨之和郭暖律則是準備陪著白少央一起前往盛京。
玉狸奴之前被寄養在一戶飯館處,白少央去要的時候,那飯館的江老闆竟還有些不捨了,左抱抱右揉揉,跟揉麵搓衣一樣按了半天,才肯鬆手。
這江老闆愛貓成痴,光在自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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