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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閒雲閣,初雪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五福叫來,詢問關於裕王兒時讀過的畫冊,究竟放在了哪裡。
五福一聽此問,立刻毫不猶豫地答:“那些個畫冊,奴才都好好地收在王爺樓上書庫裡的紫檀匣子裡,每年梅雨季節,王爺總是不忘叮囑奴才拿出來晾曬一番,美人您等著,奴才這就去書房拿給您。”
說完,五福轉身離去,片刻之後,便手捧著一個扁扁長長的紫檀雕花匣子,躬身放在了初雪面前的圓桌上。
初雪開啟匣子,只見裡面整整齊齊碼放了十來本小人書,隨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翻開逐頁看去,卻是一幅幅工筆人物,畫著歷朝歷代先聖先賢勵志向上的事蹟,和自己找出來給寶兒看的識字圖冊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每副畫都是精心勾勒,一絲不苟,一個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很明顯的躍然紙上。
康妃一生不得嘉靖寵愛,在宮中鬱郁度日,想必把所有的愛與希望都寄託在這唯一的兒子身上,諄諄教導,裕王定然感銘一生,從他多年都不忘把這些畫冊帶在身邊,就足見一斑。
除了愛情,還有親情,是支撐著一個人好好活下去的依託。
裕王如此熱愛感念他的慈母,想必絕不忍撒手拋她而去,留下孃親孤苦伶仃,仍人欺凌。
當晚,初雪捧著這個紫檀匣子,讓小月用托盤端著一碗熬好的藥汁,又來到了青雲閣。
裕王依舊眼睛直楞楞地,盯著淡黃色的撒花羅蚊帳頂,似乎沒有了任何思緒。
初雪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滾燙滾燙。
示意小月將藥碗房在床頭案几上,初雪將匣子擱在床邊,開啟了,取出一本小畫冊來。
“王爺,該吃藥了。”
裕王沒有任何反應。
初雪將畫冊開啟,放在裕王眼前,輕聲道:“王爺,還記得這些畫冊嗎?”
裕王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那死不死活不活的狀態。
初雪輕聲道:“我小時候,村裡住了一對母子,那男孩叫貴兒,貴兒的父親出外經商,發了點小財之後,就在城裡納了妾,再也不回來看他們母子一眼,也不給妻兒銀錢養家。”
將畫冊收了回來,初雪繼續道:“貴兒的孃親平日裡就靠種幾畝薄地,做點針線餬口,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可是,貴兒卻迷上了畫畫,那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才有資格學的東西,母親便又打又罵,希望他能學個手藝,要麼就老老實實到田地上吃苦,畫畫一定會餓死的。然而貴兒卻痴迷得很,始終丟不下,顏料很貴,他們家根本買不起,貴兒就每天去深山裡採草藥,換了錢去染坊裡買些低劣的顏料。”
再後來,貴兒的娘突然失蹤了,人們在山崖底下找到了她的屍體,她手裡還緊緊握著一大把竹根菊,那是一種五顏六色的野花,曬乾研碎可以做顏料,然而,竹根菊從來都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要想採摘,需要冒極大的風險。”
裕王靜靜地聽著這個故事,兩片薄薄的嘴唇漸漸抿在了一起,
初雪繼續道:“鄰居大娘說,貴兒的娘表面上反對兒子學畫,可是每次看見兒子那麼幸苦換那些粗糙的染料做畫,她都揹著兒子哭上半天,所以,她寧願冒著極大的風險,去採竹根菊來做顏料,只為了完成兒子的心願——唉,這世上,不管是貧賤還是富貴,做孃的,對自己孩兒的那一片心,卻都是一模一樣。”
說著,初雪又翻動起那本畫冊:“這些畫兒,一筆一劃都如此細膩入微,臣妾在想,康妃娘娘在畫畫的時候,心底一定在想,她要好好教導她的孩子,讓他一生平安順遂……”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裕王一眼。
裕王的眼裡,兩滴晶瑩的淚珠終於順著鬢角流了下來,滴落到柔軟的杭緞枕上。
初雪如釋重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放下畫冊,將藥碗端了起來,吩咐小月:“這藥有些涼了,拿去熱一熱吧。”
小月答應了,去接藥碗,裕王卻突然沙啞著嗓子開了口:“不必熱了,我現在就要喝。”
初雪心中一喜,忙拿了銀湯匙,將藥攪動幾下,做勢要喂裕王。
裕王卻強撐著坐起身來,接過藥碗,仰起脖子,將藥汁一飲而盡。
五月的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裕王的身子卻很快地恢復了,經次一事後,他的性子變得比以前更沉靜,更穩當,讀書也越發用功。
初雪用話試探過幾次,看出他是真的不再傷心了,心裡也是暗暗欣慰,銀歡的話果然不錯,深深的痛過一次之後,也就會好好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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