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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軒有很多奇花異草,但這些都是韓陽交給他料理的,所以雖然是田子軒在養,但這些奇花異草名義上的主人是韓陽,若是折損了哪些,理論上他是要彙報的。

好在韓陽並不怎麼在乎這些花草,所以田子軒只能祈禱他不會突然過問了。

無聲嘆了口氣,田子軒蹲下收拾著滿地的冰渣,共生花碎成了很多塊,但有一些還保留著枝幹和樹葉的樣子,田子軒收拾著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在滿地的冰渣中尋找起來。

小胖會不會在葉子上寫了什麼?

田子軒如此猜測著,他原本在院子裡給靈草澆水,是聽到屋裡傳來破碎的聲音才發現共生花已經被摧毀了。

田子軒在碎冰中仔細尋找著,這些冰顯然很不一般,散發著森森寒氣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而且很硬,導致田子軒不小心被一個碎塊的邊緣給割傷了手指。

殷紅的血滴落到了地上,田子軒連忙把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裡,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愈發的糟糕了。

主子不喜歡血的味道。

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田子軒才剛剛含了幾秒的手指頭,他便看見韓陽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田子軒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韓陽看著蹲在地上的田子軒,血紅色的眼睛又掃了眼一地的冰渣,他沉默了一陣,然後勾起嘴角笑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韓陽在椅子上隨意的一座,笑的竟是相當的愉悅。

田子軒面如死灰,他愣愣的看著坐在那兒的韓陽,繼而連滾帶爬的到他身前跪下了。

“主子……我……”田子軒哆嗦著雙唇,害怕到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這樣的他,韓陽略覺得好笑:“你怕什麼?我都還沒責怪你。”

田子軒就是怕,其實韓陽對他很好,無論是以前還現在,他甚至一次都沒有罵過他,更沒有打過,但田子軒的內心對他就是存在著若有若無的恐懼感。

為何呢?也許是因為韓陽此時的表現太過於奇怪了吧。

他應該生氣的。跪在地上額頭貼地的田子軒忍不住悄悄抬眼,卻見韓陽正在把玩一個碎冰塊,不僅把那冰塊近距離的放在眼前細看,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甚至連眼神,都是溫柔的。

田子軒突然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搞懂。

“除了韓凜,我想不出這世間還能有誰能化萬物為玄冰。”韓陽緩緩說道,他又盯著眼前的冰塊看了好一陣,然後竟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田子軒慌忙低下腦袋,不敢再偷看,同時心裡有些怪怪的。

只聽韓陽問他:“之前我給你的共生花,是生出了紫株嗎?”

韓陽很聰明,他可不會認為韓凜會突然跑到田子軒這兒來並留下一堆碎冰塊,而且那些碎冰有一些還保留著共生花的樣子,所以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田子軒把臉埋在地上:“是……是的,主子。”

“然後你把紫株給王小胖了?”

“……對不起。”田子軒有些想哭,雖然韓陽沒有生氣的跡象,但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會輕易放過自己。

然而韓陽卻說:“為何要道歉?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田子軒愣了,他紅著眼眶抬頭,只見韓陽把冰塊抵在唇上,嘴角帶笑的說道:“你不過在做你的身份所應該做的事情,你又沒有加入煞血宗,你甚至還穿著雪天宗的白衣,所以你和雪天宗的人聯絡、把煞血宗的情報透露給他們,也絲毫不奇怪。所以我不會怪你。”

田子軒有些懵,他有些呆的看了韓陽許久,才訥訥低語:“主子,我不明白……”

“這很難理解嗎?”韓陽發出輕笑:“要記住你是我的僕人,而不是煞血宗的僕人,你只需伺候好我,至於私下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

田子軒心中悸動了一下,又低下了腦袋,只因他不想讓韓陽看到他的臉。

他想,他現在的臉一定是充滿愛慕的,可恨又可悲的愛慕。

接下來韓陽又玩起手上的冰塊來了,田子軒在地上跪了一會,然後從儲物袋裡找出一個可保溫的匣子,把那些碎冰都裝了進去,並遞給了韓陽。

“主子。”

“嗯。”韓陽很自然的把那裝滿碎冰的匣子給收下了。

之後田子軒給韓陽泡了一杯茶,屋內的氛圍又和以往一樣了,來這兒放鬆的主人,和安安靜靜站在一邊伺候的僕人,祥和的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

韓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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