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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宋師兄”這三個字傳到喬衡耳裡,剎那間,窗外遙遙傳來的農家犬吠,風拂枝椏樹葉婆娑聲,燭芯燃燒發出的細微噼啪響,都好似在此時此刻寂靜了下去。而對方說話時所用的嗓音,他也完全不陌生,或許用“刻骨銘心”一詞來形容依然十分恰當。
——張無忌!
喬衡手中的毛筆微微懸空停滯在宣紙上方,一滴墨順著筆尖逐漸滑落,在紙上洇開一團刺眼的墨跡。
他緩緩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彷彿隔著窗紙交匯在了一起。
張無忌見對方久久沒有回應,他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指,然後深吸一口氣,伸手探了一下窗戶,這窗戶並未從屋內鎖緊,於是他就站在屋外開啟了窗扉。
隨著窗戶慢慢開啟,一陣風擠進屋內,燭臺上的蠟燭掙扎了一下,最後仍然是無可奈何的泯滅了光芒化作一縷輕煙。
張無忌緊緊地看著他,再次喚道:“宋師兄。”
喬衡的心中驀地燃起一股無名怒火,繼而被他強硬壓下,重新恢復成一潭死水。
他神色不變,沒有說什麼“你認錯人了”、“你在對誰說話”、“我不認識什麼宋師兄”這類惡俗至極只把這人繼續當傻子來哄騙的假話。
他不知道張無忌是一直以來都在裝瘋賣傻,還是最近剛剛恢復神智,更不清除他在此時點明兩人的身份所謂何故。但他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慌亂,也許早在一開始時,他就在潛意識中為今日被他人揭穿身份的這一幕開始演練彩排了。
只是,在他設想過的諸多被揭穿身份的場景中,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後就一直與他陪伴在一起的阿蠻,喬衡從不曾想過他會與張無忌扯上關係。喬衡有些冷漠地暗想自己的自作多情,這人哪需要自己的同情,自己的憐憫,自己的感同身受,他可是這世界的寵兒,天之驕子,自己哪來的資格可憐他呢?
聯想到身體原主昔時犯下的過錯,喬衡覺得自己在張無忌心中的印象早就淪為徹頭徹尾的小人了,如今他一個本該早已入土為安之人卻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這件事,在任何人看來,大概都會認為是他使了什麼陰謀詭計詐死逃生吧。
那種多說多錯、百口莫辯的滋味,在數載轉世過後,仍足以讓他銘肌鏤骨,永不忘懷。
於是,他只是簡簡單單、甚至是稱得上禮貌地說:“事已至此,在下無話可說。在下如今不過是一介廢人,張大教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喬衡的面上帶著幾分疲乏之態,或許這只不過是因為深夜未眠顯露出來的倦容,但張無忌潛意識中覺得不只是這樣。
他聽喬衡一口一個“在下”,口稱“廢人”和“張大教主”,神色不由有些愣愣的。
“師兄說這話未免太誅心了些……”
月色如銀,屋內端坐於窗旁的青年,在月華的映襯下,臉色更顯晦暗病態。
張無忌當然清楚,如今對方內力全失,每日更是醫藥不斷,對於武林人士來說,這人的確已經是廢人一個,但真聽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張無忌注意到喬衡完全沒有因為他的話有所觸動,他的神色不禁有些悵悵,他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又豈能以刀劍相向。”
“就算師兄不在意,我也無法忘記師兄對我的伸出的援助之手。我不知道師兄為何還活著,師兄不說,我就不問,我只知道我很開心能再次見到師兄。”他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面上浮現起一抹帶著濃濃苦澀之味的笑意,他繼續說,“想來師兄也知道,我手下原有一名大將,姓朱,名元璋,此前我正是遭了他的算計。我被人沉入江底,險些喪命,幸而被師兄搭救才撿回這一條命……”
初時,他渾渾噩噩記憶全失,狀如痴傻,不能言語,直到許久之後,他才漸漸地恢復了舊時的記憶。
張無忌不是那等不諳世事之人,他明白以自己一開始的痴傻模樣,即使有人一時好心,撿到了昏迷的自己,但在救治後發現自己居然是個痴兒,怕是也要放棄自己了。但宋師兄一直以來既不曾嫌他累贅,也沒有把他攆走,反而對他悉心照料,一點一滴如父母教導孩童般教他待人接物。
在外人眼裡,他和宋師兄就是兩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神智清醒的那個渾身是病,腦子不清不楚的那個渾身是傷。這年月藥價居高不下,現在想來,宋師兄竟無一日斷過自己這個“傻子”的藥物,而那時的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完全的拖累、非親非故的陌生人罷了。
後來,他看著宋師兄選擇在村子裡隱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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